六十多名騎士的衝鋒非同小可,在厚厚的積雪中衝鋒顯然馬速不會很高,但對付這些毫無防備的士兵卻是足夠了。
馬蹄踏在地上,發出了沉悶的馬蹄聲,同時揚起了一陣陣的雪沫,馬蹄聲音和平日不同,雖然不大,卻清晰的響在了每個人的耳朵裡。
他們僵硬的擡起頭,卻看見,一羣全副武裝的騎士,手中騎着高頭戰馬,手裡拿着遠比普通騎士長的騎槍,向自己等人發起了衝鋒。
騎士的威力很多時候不在於大量的殺傷敵人兵力,而是撕裂敵人陣型,和打擊敵人的士氣。
面對幾十名全副武裝的重騎兵,這羣剛纔還在肆意征伐的士兵們頓時痿了,硬挺的那活也縮了回去。
他們慌忙之間提起了褲子四處尋找着早就不知道被他們扔到拿去是武器。
進入民居的奈爾男爵聽見馬蹄聲,急忙帶着騎士們走出房間。
他的瞳孔陡然一縮,這樣規模的騎士顯然是敵人的主力已經到了,絕對不僅僅是簡單的鎮衛。
“男爵大人,這一定是他們的陷阱,我們中埋伏了!!”他身邊的書記官急迫的對他說道。
“大人,敵人實力太強了,我們倉促應戰,沒辦法擊敗他們,先撤退吧!”一名騎士給奈爾男爵牽來了戰馬,大聲說道。
奈爾男爵陷入了兩難之中,這七百多人畢竟是他全部的武裝力量,尤其是這一百多名武裝步兵,損失之後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彌補。
還有這五百多農奴,別看他們平時被領主肆意欺壓,但是如果真的傷亡太多,那麼領主的收入和實力都會下降的非常厲害,所以他現在猶豫不決。
雖然他知道,即便自己留下,也不會發生奇蹟而戰勝對方,但他無論如何就是邁不開腳步。
“男爵大人!在不撤退我們就走不了了!我們肯定會被敵人俘虜的,甚至我們都有可能被殺死!”奈爾男爵手下的一名騎士急迫的吼道。
奈爾男爵胸口劇烈起伏,終於,他下定了決心,在騎士的幫助下快速的爬上了戰馬,和一羣騎士狂奔而去。
六七百名士兵狼狽的四處逃竄着,他們根本無法組成嚴密的陣型來對抗武裝到牙齒的騎士們,即便在他們全盛時期也是如此。
士兵們互相推搡着,叫罵着,他們都希望能夠讓平日裡自己的戰友替自己去死,爲自己掙得一線生機。
威廉手中的騎槍對準他前方的一名武裝步兵,隨着戰馬的衝刺加速,一下子刺中了敵人的胸口,騎槍應聲而斷,而敵人也被穿透了胸口,死相十分悽慘。
騎士們跟隨着威廉衝進了人羣,披着威廉這邊披着鍊甲馬鎧的戰馬毫無畏懼,發出陣陣嘶鳴,騎士的騎槍紛紛捅穿一個個的敵人,在騎槍折斷的同時拔出腰間的騎士劍,肆意砍殺。
不少敵人就這樣,跟着他們剛纔玷污過的農婦們一起,踏上了地獄的旅程,戰場上沒人顧及是否無辜,在這種你死我活的情況下除了己方人員全部消滅,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戰鬥並不艱難,混亂的敵人沒有給騎士嫩造成任何的威脅,他們甚至連反抗都想法都沒有,說到底,這幫士兵就是紀律不行,雖然這時代的大多數士兵都是如此,但是威廉相信,自己那經過嚴格訓練的士兵,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敵人士兵們絕望的嘶吼着,有的只是被戰馬撞飛出去,並沒有馬上死亡,倒在地上發出絕望的哀嚎
終於,騎士們眼前已經沒有了敵人,他們穿透了混亂的人流,他們這一次衝鋒直接造成了敵人數十人死亡,一百多人受傷的戰果。
正當這幫混亂的士兵以爲噩夢過去的時候,卻不知道,真正的噩夢纔剛剛開始。
身穿鐵甲的曼德斯步兵們拿着手中的三米長槍,開始對敵人進行掃蕩。
這種混亂的形式用方陣顯然不行,他們三兩一組,互相配合着向敵人掃蕩而去。
敵人的士兵雖然大部分都被歧視嚇破了膽,但是面對着不行還是有一小部分人敢於反抗的,雖然敵人身穿這樣精良的鐵甲,但是他們對自己也十分自信。
拿着長矛,幾個人就要跟曼德斯步兵們拼命,有了他們幾個的鼓舞,剩餘的士兵也開始遲疑,思考着究竟要不要跟敵人拼一把。
不過遺憾的是,那幾名勇氣可嘉的武裝步兵剛剛接觸到曼德斯步兵,便被他們好幾人一組,如同毒蛇一般狠辣的長槍給穿透了身上的鎧甲,同時刺穿了他們的皮膚,肌肉,骨骼,乃至最後的內臟。
他們死相十分悽慘,被好幾明曼德斯步兵配合着將好幾杆長槍刺中,他們額內臟甚至順着傷口流了出來。
戰場雖然一直都血腥恐怖,但是他們已經經過了騎士們的碾壓,在配合此時的慘狀,他們誰也不想成爲下一個死去的人,再次開始紛紛逃散。
他們連普通的曼德斯步兵都無法抵擋,更不要說全身重甲的重步兵和未成形的金獅衛隊了。
不過重步兵的速度確實很慢,所以被他們殺死的敵人並不多。
曼德斯步兵們平時的基礎訓練就是跑步,所以即便敵人拼命的逃跑,但曼德斯步兵們總能在很短的時間裡追上,然後用手中鋒利的長槍將敵人宰殺。
這個村莊裡的村民已經剩餘不多,和村民同樣,敵人剩下的士兵也所剩無幾,被步兵和騎士們血腥屠殺之後,只有一二百人順利的逃脫,其他的不是被戰馬撞昏過去就是被殺死。
這一戰下來,直接打廢了勞薩斯子爵手下的一支力量,讓往後的戰鬥變得輕鬆了一些。
最後戰後統計,騎士們沒有傷亡,曼德斯步兵和重步兵也無人死亡,倒是有幾名輕傷,只是拜爾男爵手下的武裝步兵死了四個。
“該死!該死登倫堡豬玀,他們竟然敢伏擊我!”奈爾男爵掏出去之後,確定了身後沒有追兵,他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暴跳如雷的吼叫道。
這下子他可是元氣大傷,不,傷筋動骨都不足以形容他現在的情況,就算這場仗打贏了,他得到的好處恐怕也無法彌補這些損失,畢竟勞動力不是用銀幣就能夠完全解決的。
多年積攢下來的武裝步兵全軍覆滅,領地上一大半的青壯年勞動力全部損失殆盡,這樣的損失就算給他五六年都很難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