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們騎着戰馬跑着前進,手中騎槍上的三角旗隨風而動,他們身上的紋章和騎槍上的鐵十字形成一道洶涌的浪潮。x
尤其是最前方的四十名內府騎士,他們的臂鎧胸甲上都整齊的塗着威廉的白底鐵十字紋章。
隨着戰馬的緩慢加速,他們騎槍上的三角旗被風吹的咧咧作響,從一開始的雜亂馬蹄聲,逐漸變成了整齊的隆隆聲,宛如沉悶的雷聲炸響。
諾文作爲他們的指揮官,衝在了最前方,他手中拿着一杆鐵十字旗,身邊簇擁着幾名內府騎士。
五百名騎士們在之前的跑當中就用他們那熟練的騎術和默契的配合組成了一個整齊的空心楔形陣。,成了一個v字形。
雖然哪些貴族騎士們並沒有這樣精湛的騎術,但他們依舊明智的選擇跟在登倫堡騎士們的身後。
空心的楔形陣是能夠將威力最大化的一種陣型,在敵人無法對自己造成足夠的傷害和威脅的情況下,空心楔形陣能夠將騎士們的殺傷力最大化,而不會導致一部分騎士被包圍在內部無法作戰。
“這……這是什麼聲音?”
衝在後面的切克爾人步兵聽着前方轟鳴的聲音,臉上帶着呆滯,他們清楚的知道這究竟是什麼聲音。
只是因爲他們不敢去相信,這麼大的馬蹄聲究竟是多少匹戰馬才能形成的。
“是……是洛爾德人的騎士!”
最前面的切克爾人不由得放慢了原本飛快的腳步,似乎是在回答後面人的問題,也似乎是在喃喃自語。
騎士們胯下的戰馬終於在他們主人的催動下將速度達到極致,戰馬身上披着的馬凱緊貼着戰馬的身體進行律動。
騎士們將手中的騎槍端平,那長達四米的騎槍宛如奪命的死神,將目標指向了他們敵人的方向。
這些切克爾人總算是恢復了些許理智,常年處於半混亂狀態的他們也經歷過一些部落之間的內戰。
因此他們知道,面對着衝鋒起來的敵人騎兵,逃跑是絕對沒有用處的,只有拼命的反擊纔能有一線生機。
一部分最前面的切克爾人拿出腰間的角弓,對於他們來,使用角弓狩獵是非常重要的日常活動。
可惜,他們的角弓雖然比洛爾德人的獵弓強不少,但是卻依舊不是一種殺傷力恐怖的武器,距離曼德斯弓箭手們使用的反曲複合弓更是天差地別。
他們射出了稀稀拉拉的數百支箭矢,不過由於射程的限制,再加上騎士們鎧甲的防護,竟然沒有造成一人的傷亡。
他們的箭矢大部分都被騎士們的鎧甲彈開,只有少部分能夠稍稍深入一些,掛在了騎士們的鍊甲上。
“轟!”
一陣巨響,身披精良重甲的登倫堡騎士們終於帶着無比的衝擊力衝進了敵人的隊形當中。
騎士們由於是v形鎮,因此每個人都在第一時間將手中的騎槍捅到了敵人的身上,只是一輪衝鋒,便有接近五百名敵人死在了騎士們那四米騎槍之下。
騎槍折斷的聲音響徹四周,騎槍穿透身體的聲音也不不停的響起,騎士們的速度在衝擊力的保持和速度的加持下並沒有下降太多,依舊帶着恐怖的力量鑲嵌不斷的突進。
如果敵人也和曼德斯步兵們一樣,身穿沉重的鎧甲,那麼可能在重量的影響下會讓登倫堡騎士們減速,但是切克爾人他們安糟糕的財政狀況和低下的生產力,卻註定了他們不會擁有這樣的裝備。
扔下已經摺斷了的騎槍的騎士們迅速的從腰間拔出鋒利的長劍,在馬速的幫助下開始四處揮砍。
被砍中的切克爾人由於沒有良好的防護,無一不是斷手斷腳,砍斷脖子砍掉腦袋,鮮血四處噴濺。
此時的戰場上十分的殘酷血腥,最可怕的不是那些被砍斷的頭顱或者是橫飛的肢體,而是那被戰馬的鐵蹄踩踏的猶如肉泥一般的破爛屍體。
他們就這樣被拋棄在地上,散發出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此時的騎士們身上全部被鮮血染紅,激烈的戰鬥以及敵人的死去讓他們沾染了無數的血液。
那純潔的白色罩衫已經看不到他原本的顏色,全部都被血液染的鮮紅,印着代表代表聖父的鐵十字本該無比神聖,但此時他們就如同來自地獄裡的惡魔一般。
切克爾人們終於絕望的發現,無論他們怎麼拼命的反抗,抖無法對敵人造成多大的傷害。
戰鬥開始到現在不到十分鐘,登倫堡騎士們的損失才二十多人,卻讓給敵人造成了一千多人的損失。
終於,切克爾人們在拼命的反抗卻沒有得到回報之後,士氣終於崩潰了,他們紛紛扔下自己手中的彎刀,往後方拼命的逃竄而去。
而騎士們也沒有去追擊他們,畢竟他們一身重甲,再加上剛纔的衝鋒,已經給戰馬造成了太大的負擔。
如果繼續追擊他們,不僅會對戰馬造成終身性的損傷,還有可能會增加傷亡,因此他們並沒有追擊,而是在諾文的帶領下調轉馬頭向切克爾騎兵衝去。
看到騎士們往這邊衝過來,威廉當然知道他們的意思,急忙下令讓圍攻敵人騎兵後方的輕甲步兵退開,讓騎士們進攻。
而退開的輕甲步兵,威廉則是讓傳令兵傳令,讓他們去追擊潰逃的切克爾人,儘量的多抓些俘虜。
他們作爲輕甲步兵,受到的跑步訓練非常多,耐力和速度都超過那些切克爾人許多,因此讓他們去抓俘虜是非常好的選擇。
而此時的薩穆爾,則是滿心的絕望,雖然他已經陷入了包圍當中,但卻依舊能夠聽到外面的那轟鳴的馬蹄聲。
況且到現在他都沒有和敵人的騎士交手,他本以爲就算面對敵人的騎士,他們也能夠獲得勝利。
可沒想到的是,自己率領着八百多名英勇的切克爾勇士,這其中還有兩百人的切克爾正規軍,一百人的酋長衛隊,竟然練敵人的步兵都無法沖垮。
而那陣馬蹄聲,當然是不用思考,敵人的騎士一定已經對步兵們發起了衝鋒,雖然他對切克爾人士兵非常有信心,但是他也知道,就算那些騎士們無法擊敗切克爾步兵,那也能將他們拖延住。
而現在,自己已經要不了多久就要被敵人的步兵打的全軍覆沒了。
當然,他還不知道就連自己無比信任的步兵們早就已經被登倫堡騎士們沖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