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我仰望天空,生無可戀啊。
“狼愛上羊啊,愛得瘋狂……”正當我準備要抒發一下我命運悽慘的時候,突然電話響了。我就納悶了,這安寧啥時候能把這破鈴聲換了呢。還是那句話真有狼愛上羊邪門事,就讓犬夜神先愛上我,然後顆粒歸倉。不過,還是別愛了,犬夜神也沒個工作啥的,能有幾個錢,沒準銀行卡里也就五十塊錢呢,想到這裡我心舒服多了。
“喂,誰啊,別浪費電話費,有事快說。”興奮勁一過,我就感覺很累,現在就想回家睡覺。
“張-小-花!”對方一聽我聲音就愣住了,然後就咬牙切齒的說出了我名字。那樣子好像我把她兒子扔井裡似的。
誰跟我這麼大的仇呢,聲音還挺熟。
“胡顏!”可算是想起這人誰了,她還有臉跟我咬牙切齒呢,是我該咬他吧。
“爲什麼安寧的電話你接,你們在哪兒?快點說,說你們在哪裡?快說!”接着是一陣狂風暴雨,胡顏嗷嗷的在電話裡嘶吼,這女人精神是不是不正常啊,嚎啥啊,她又不是豬,也沒人拿刀要宰她。
“關你屁事,有本事你咬我啊。呵呵,氣死你。”雖然對待血海深仇的敵人要說點狠話,例如碎屍萬段啊,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啥的,但我知道其實對胡顏這個卑鄙無恥的狐狸精最大的殺傷力就是說些讓她疼痛不已的話。
“你給我等着!”胡顏說完這句話就掛上電話了。等着就等着,誰怕誰啊。
掛下電話剛熄滅的火又上來了,不過生了一會氣發現一個嚴肅的問題。我咋回去啊,剛纔太自信了,認爲咋地能取出點錢吧,結果現在啥也沒有,兜裡還連個毛都沒有。面對幾次的經歷,我知道這幫開出租的司機沒錢就別想坐車,何況我穿着這身跟個難民似的。
不過突然想到我手裡還有電話呢。
拿出電話想想給誰打。估計給常言打夠嗆能搭理我,安寧手機在我手裡沒法打,剩下就是痞子了。不過這傢伙很顯然跟他走大街上都容易被誤認爲犯罪團伙。
最後只好打給常歡了,可拿出手機一看,我哭了,手機沒電了。這可咋整,老天你看我不順眼你就放屁吧,我自行了斷,不帶這麼玩人的。
“我操*…………&%@!!@”我指着天大罵,有本事整個雷劈死我得了,這一天天的太受刺激了。
“小姐,怎麼了?”突然一個奇瑞QQ停在我面前,車窗搖下來,那個自助餐廳的女經理粉妝濃抹的臉出現在我的面前。
“沒事,鬧心呢!”也就是我心大啊,這要一般人早就拿着褲帶去上吊了。命太苦了。
“呵呵,小姐有什麼煩惱嗎?”這個女經理在這裡跟我沒完沒了扯淡。可惜老孃沒心情。
“你送我回家我就告訴你。”她要是不送就拉倒,反正我也沒指望誰能幫我幹啥,我怕再結識一個人也是個極品,那我就不是點背那麼簡單了,那是背到家了。
“好吧,上來吧,正好我今天沒什麼事。”女經理挺熱情,但是我要是告訴她我住哪裡她就瞬間冷卻了。不過我。
“劉妮。叫我妮妮就行了。”就這長相和這個妝容真和名字不像。
“我叫張小花。”我很友好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你是從鄉下來的吧,我看你朋友把你扔這裡了就想起我的當年了。回去好好洗洗澡,以後有什麼需要來店裡找我吧。”這個妮妮還挺熱情。其實歸根結底我還真是農村的,前三百年都貓在一個叫石頭村的地方,後幾百年一直在各個大城市裡閒逛。發現農村最大的好處是到處都野果子啥的,隨便吃。城市最大的優點是不準隨地大小便。絕對不能讓她有反悔的機會,一屁股做到副座上了。
“走吧,在通州一個小郊區,估計不堵車倆半小時就到了。”我決定她要是攆我下去,我就賴車上了。反正我不能蹲在大街上啊。
“呃,有點遠,不過既然答應你了。那就走吧。”女經理開車就出發了。哎,這人品這信用,這人太好了。
“姐妹,你叫啥名啊。”我覺得這人太豪爽了,而且貌似還有倆小錢,我要趁這個機會迅速綁住這個款姐
“劉妮,你叫我妮妮就行。”這長相這個中年婦女的氣質咋跟名字差距這麼大呢?
“我叫張小花。”我很友好告訴對方名字。希望以後能撈點啥好處。其實我也沒多大的要求,能混點吃喝就行。
“名字真純樸,妹子,回去好好休息,洗個澡。你是從鄉下來的吧。看到你我就能想到當年的我。以後有什麼事來店裡找我就行。”既然她都這麼說了我也只能遵命了,以後餓了我一定來這裡找她。說實話我還真是從農村來的,前三百年一直在一個叫石頭村的地方混。農村唯一的好處是野果有的是,隨便吃。城市最大的好處就是不能隨地大小便。
“那我以後可以隨時找你來玩嗎?”我都快要樂開花了,可算找到一個飯票。
“行啊,不過別趕在飯點啊。你太能吃了,你要是一天來一次,我三天就關門了。呵呵……”完了一句話把我所有的幻想都堵死了。我無力的靠在副駕駛上,一臉鬱悶的看着窗外。這女的也不傻啊,上天啊,賜我個二百五吧。
到家裡了,我謝過人家之後,並且感激的目送劉妮離開。這才轉身回到這羣讓我鬱悶讓我煩惱的公司,這裡還住着一羣氣死人絕對不償命的王八蛋們。
我進了屋門,看見傻帽躺在地上裝死。我沒理它,老孃我就快要被氣死了。把傻帽踢到了牆角,傻帽也不反抗,估計是覺得打不過我吧。很好,有覺悟。咦,不過爲啥也不掙扎呢。突然想到一個比較嚴肅的問題,我們都出去這麼長時間了,傻帽吃的啥?
我騰騰的把傻帽拎起來,傻帽勉強的抽搐兩下。
“喂,你還活着不?”我試探的問下。傻帽很小聲的喵了一下。跟好幾天沒吃飯似的。
“你咋不吃東西?”我見過豬有蠢死的,沒見過蠢死過貓,今天可真長見識了。
“廢話,撕不開貓糧袋,你不會用剪刀啊。都快要餓死了,還考慮我會不會扁你,你腦袋長腫瘤了啊。”我挺生氣的,這傻帽很明顯的告訴我它怕我宰了它,這完全是藉口。想當年我捱餓的時候一直都秉承着寧可撐死絕不餓死的高尚品德。到它這裡就是寧可餓死,嚇死也絕對不動我的一針一線。這傻帽不當倉庫管理員都浪費材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