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子纔想起來我用蠱下毒的高手,跟你們廢什麼話呢。”老頭恍然大悟的撓撓腦袋,一臉淫笑的看着我們。
“他腦袋上都是蝨子蠱,大家快跑。”痞子臉色瞬間風雲突變,話還沒說完我們四個就跟作案未遂遇到警察的小偷一樣,跟風似的向山下竄,身後帶着一片片的塵土。
“老子只是頭癢,撓撓腦袋,你們幹什麼啊?”老頭在我們身後茫然的呼喊。我們一律無視繼續飛奔,誰知道他腦袋上有沒有蝨子啊,誰知道那蝨子是不是一種蠱啊?
這一路我們一口氣都沒歇着,一溜煙的跑下山了。幸好這哥幾個體力好。到車上我們幾個那小腿跟煮過頭的麪條一樣柔軟。
上車後我們連口水都沒喝就往回開車,我累得呼哧呼哧的,本來計算着咋跟常言犬夜神他們倆算欺騙我的精神損失費來着,但後來不知道咋地就趴在常歡裡睡着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安寧的派出所了,而且不知道爲啥痞子和安寧看常歡的眼神跟見了情敵似的。常歡看見我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
不過現在我不關心這些,我被人耍了,此仇不報以後咋在妖界立足啊?所以他們有啥深仇大恨就自己解決去,老孃不陪着了。
“你們三個幹啥呢,互相瞪來瞪去有啥意思啊?難道你們三個有啥畸戀。不行你們三個湊合一起過吧。就算你們一對一的單戀也沒用,現在國家不支持同性結婚。”雖然我急着回去報復常言,可這三個人雖然傻點,笨點,流氓點,畢竟對我還不錯。希望能通過我的三寸不爛之舌化解他們之間複雜的情感糾纏。
“別胡說!”還不承認,三個人思維都達成一致了,一張口說話都一樣。
“行行,我不管你們了。我有事走了。你慢慢解決吧。別動手啊!”我覺得三個人還是不想外人知道他們不可告人的關係的,這個時候我還是裝傻的好。以我八卦的精神我也想看看他們最後誰跟誰了,但我的大仇未報呢,正事要緊。
換了好幾趟車,纔到那熟悉的民房公司。好久不見,我們的民房公司對面也蓋了一個公司,五層的小樓,多華麗我就不說了,我們公司的公司給人家當茅廁估計還不夠資格吧。在仔細一看,公司名叫:乾坤靈異堂!咦,也是一個靈異調查公司?看看人家那名,再看看我們公司那名,我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現在不是挖坑埋起來的時候,我得先去解決掉常言這變態。該報的仇報了,還是那句話讓老孃一時不痛快,我讓你一輩子不痛快。我拿個編織袋準備抓點啥扔屋子裡,噁心噁心常言那傢伙先。其實蟑螂很噁心,但那東西太小,還帶翅膀的有難度。接着出於天性我想到了耗子,想到耗子我又想到了傻帽。正巧傻帽在窗戶底下曬太陽,我貓着腰到窗戶底下一爪把傻帽拍那兒了。
“喵……”
傻帽剛要淒厲的喊叫,我上去就給它腦門一下,小聲的威脅說:“是我,你要是再敢扯着嗓門喊,我就把你嘴巴縫上。”其實我沒那麼狠,主要是我暈血,不過起到效果了。傻帽在懷裡哆哆嗦嗦的不敢叫。很好,看來傻帽很懂得爲人之道,見到好人要欺負,見到我這種流氓要順從。
我帶着傻帽來到民房後面,讓它坐在地上。我拿個小磚頭當粉筆,拿民房後面的水泥牆當黑板,給它講了一下具體的計劃方案。它要捉一百隻耗子,任務算完,不然我就六親不認,不管三十五十二就撕票。傻帽惶恐,連忙叫喚表示讚美我的計劃的可行性以及堅決執行的決心。
好吧,既然得到了基層同志的認同那就執行吧。但很快以失敗告終了,主要這個地方離農村太遠,離城市更遠,能捉耗子的地方也就富貴靈異堂還有對面那個乾坤靈異堂倆地方,可惜不要說耗子,連耗子毛都沒找到。傻帽怕我以不能完成任務爲由收拾它,居然給我弄兩隻松鼠,六隻土撥鼠回來。我怒,雖然都是齧齒類的,但明顯這兩個沒耗子那討厭勁吧。
不過我還是非常大度的原諒了傻帽,這也不是它的錯,所以只是踹了它兩腳罵了兩句廢物放過了它。最後沒招我想到其實噁心人的東西還是挺多的。比如蛇,不噁心人咬人,比如蒼蠅不咬人但噁心人。天才貓妖啊!
這次我做了周密的計劃,把傻帽叫了過來說:“現在我們不捉耗子了。換計劃了!”
傻帽大喜,叫了好幾聲大讚我英明。
“我們捉蛇和蒼蠅。由於你爪不分瓣,抓蒼蠅費勁,所以你去抓毒蛇,我抓蒼蠅咋樣?”我非常善解人意的安排了工作。
但傻帽那表情跟吃了耗子藥一樣痛苦的看着我。
“看啥看,有本事咱倆錘子剪子布,公平點,咋樣!”我很人性的提議!
“喵喵喵”傻帽非常興奮的蹭着我褲腳,表示對我的尊敬。
“錘子剪子布!”說好了,一伸手勝負馬上就分曉了。傻帽輸了。小樣非要自取其辱,放你十個,算你先出二十分鐘,老孃照贏不誤,就知道你除了布啥也出不了。
“喵喵喵喵……”傻帽又跳又叫,表示抗議不服。
“既然這樣,那我們武力解決吧,誰打死誰都別有意見啊!”我黑着臉捋胳膊挽袖子盯着傻帽。小樣打不過常言他們,還打不過你?
傻帽嗷的一聲竄出去了,非常認真的執行任務去了。
我非常認真的捉蒼蠅。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傻帽捉了二十多條普通無毒的蛇回來,我氣憤的踹了它幾腳。它看到我捉了十幾只蒼蠅,鄙視的瞅了我幾眼。
這不是辦法,多攢點蛇還好,甭管有沒有毒都行,不咬人嚇人啊。多攢點蒼蠅噁心常言行是行,不過等攢夠數了,估計也餓死不少蒼蠅了。所以我決定和傻帽一起抓蛇這招其實很實際。所以傻帽繼續抓毒蛇,我抓無毒的蛇。
到晚上了,戰果不錯。五十多條蛇在蛇皮袋子裡掙扎糾纏。真夠噁心的了,我自己看着都發毛,我就不信噁心不死常言這變態。最好這五十多條蛇一人咬他一口,這樣我才解恨呢。
讓累的都走不動道的傻帽回去休息,我一個人悄悄的拿着蛇皮袋子來到民房的後窗戶處,找到常言的書房,趴在下面飽受蚊子熱情的接待和親吻聽裡面的動靜。
“也不知道張小花跑哪裡去了。”常言的聲音慵懶虛弱,整天跟個女人似的,嬌滴滴跟好幾天沒吃飯似的。
“常歡不在,下午給安寧打電話他也不在公安局,我的幾隻藏獒被帶有迷藥的包子給誘惑了。看來是他們倆帶她出去的。”犬夜神的聲音,他也在?很好,仇一起報了。省的老孃在想撤另外收拾他了。
“不會是常歡和安寧使的壞招,他們倆很老實。一定是那個和張小花一樣無賴的劉芒!”靠,這個變態玩意兒。罵誰都得帶上我。不帶我估計他會死是咋地。氣憤。
我本來還想多聽點內幕,但就憑他剛纔那句話老孃忍不了了。打開蛇皮袋子順着窗戶扔了進去,然後坐在窗戶底下奸笑。迫不及待的想聽見常言呼爹喊娘了。
結果十分鐘過去了,常言和犬夜神誰也沒叫喚。咋回事呢?蛇皮袋子的口明明就打開了。我忍不住爬起來,順着窗戶往裡面窺視情況。
“啊……”常言那張僞娘臉出現在窗戶前,小臉也不知道是不是抹粉底了,那叫一個白啊。再瞄一下那蛇皮口袋。靠,太悲劇了。蛇皮口袋是打開了,蛇也都跑出來了。但全排成隊半立着身子,吐着芯子在常言身後立正呢。估計軍隊的隊形也不過如此吧。
“嘿嘿,我病剛好,謝謝你的照顧。咋樣,見面禮還喜歡嗎?”我心慌啊,我懷疑啊,這常言是人不,蛇都能調教曾這樣,我真他媽的服了。
“客氣什麼啊!病好了,那我也送你點見面禮吧。”常言微微一笑,我心發毛啊。這逼人最擅長的就是笑裡藏大刀了。
“客氣啥,不用了,不用了。咱們誰跟誰啊,你送我生氣啊!”我拒絕,現在給我二百塊錢我也不要,因爲那沒準就是假幣。
“這哪成啊,你不要我也生氣。”常言繼續笑,衝身後一揮手,那堆蛇禮物衝我飛奔而來。
“常言,不帶這樣的。你已經很對不起我了,你再這樣就太沒人性了。”我怒了,一個勁的往後退。
“我沒有對不起你。”常言一笑,看着蛇都跑出來把窗戶一關,一邊優雅的喝着咖啡,一邊看我被一羣蛇追着呼爹喊娘。媽的,偷雞不成蝕把米,你等着常言,我詛咒你吃飯噎死你,喝咖啡嗆死你。哎呀我媽呀,誰來救救我啊!
“去,去,去!”我被追了倆小時之後,常歡回來了,他幾下就把衆蛇兵趕走了。我噗通就躺地下了,大口大口的呼氣。爲毛我報復常言這變態都失敗,難道真有神仙保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