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彭利光說什麼都沒用,王卓鐵了心要帶彭局長體驗歷史風情。最後彭利光無奈答應下來,問王卓能不能帶上幾個高端保鏢一起開坦克進去。被王卓拒絕。在未對中千世界沒徹底瞭解和掌握進進出出之之前他不準備讓別人進入免得送掉無辜性命。
彭利光徹底沒辦法了,他也知道派手下進去信服力不大,只有一個經常和王卓聯繫,身份地位差不多的領導親眼目睹才能成爲最有力的證據,要是能有個攝像機將全程拍下則是最好的,那麼放眼望去,沒有人比他姓彭的更爲適合。
王卓笑着轉身先走,他要先和多寶研究一下白晶留下進出中千世界的玉簡,最好練習幾次免得發生什麼意外。
這邊彭利光叫來警衛,讓他們準備好根據喵星科技提供可變形金屬所製作的防彈衣,知道這種還在開發的防彈衣根本防護不了實心炮彈只是求個心安。又拿好槍支彈藥和十多個手雷,等進去若是真的有千軍萬馬包圍的話先扔手雷炸死幾個給自己墊背再說,履帶式裝甲車他開不好,輪式的卻差不多。一個電話打給了洪明遠,將整個事都告訴了他。
洪明遠默默彭利光說完之後語氣態度鄭重道:“老彭,你勸一勸王老師多帶些人。就算那個類似平行的世界不能帶出任何東西,我們當成考察歷史也是好的,不管怎樣先要保護好你們的安全才最重要。何況他自己也說那個世界對他的實力有很大壓制,清朝時歐洲已經開始大規模使用火器殺人,而華夏則又有人海戰術,單憑你們兩人會有很大危險。”
彭利光苦笑一聲,“我也是這麼建議王卓的,但他不同意我也沒辦法。其實我知道他的想法,人一多他就會分心,他不想讓咱們的士兵有傷亡。”
“咱們都是從槍林彈雨裡走出來的,若是那個世界真如王卓所說的話,我想世界上任何國家所有人民都無力抗拒這份誘、惑,你替我轉告他,自從我們穿上軍、裝的那天起,我們就隨時做好了爲人民、爲祖、國犧牲的準備。或者爲了和平,或者爲了繁榮昌盛。”洪明遠聲音低沉,“如果有我們掌握了那個世界,資源不再成爲制約…算了,待真正能從那地方考證之後再說。既然王老師不讓帶更多人,我稍後就聯繫大軍區給你送去一輛八輪式步、兵戰車。老彭,注意安全。”
二龍山中,王卓已和多寶將學會玉簡上對中千世界控制的法門。法門是白晶自創與別人不同。乃是將神識分出兩份,一份做成種子放在進去之人身上,另一份則是模擬了天道部分規則融入中千世界,進去之人喊上設定好的某句話就能與神識共振然後出來,而怎麼從裡面帶資源出來白晶臨走時也將其完善,只要將作爲種子的神識增添數倍,就可以將進入之人方圓二十米的物體傳送回來。王卓還拜託白晶看一下能否將整套流程做成法陣,這樣也免去外面必須有人觀看耽誤了修行的時間。
白晶自創的法門極其高超,按照別的修士進入世界方法,是利用法陣或法寶強行破開規則中最脆弱的一角,進去後不能待太久時間否則規則自動癒合便再也沒有出來的機會。所以除了個別喪心病狂的修士爲了試驗新的法寶或毒——藥的效果會進去外,被封印在圓球內的中千世界成了修行界最大的雞肋。
多寶捧着兩枚圓球看了又看,而後將其放下對王卓道:“哥哥,不如你在外面守護,我進裡面看看,聽說清朝的阿哥都很帥氣,妃子漂亮的不像話。”
王卓笑道:“算了吧,我初中高中歷史課本里的妃子照片比咱們長的還像妖怪,你要真想看就去瞅瞅牛哥,它和慈禧長相差不多。”
“凡人老了當然會很醜,再說那個時代照相手段低,會失真的。”多寶輕聲道:“何況…”
王卓擺手打斷多寶,“我知道你擔心,但你進去我會更擔心。你放心,這次我不去清朝,而是去咱們獲得的中千世界。”
多寶急道:“那還趕不上已經瞭解的清朝呢,哥哥不如先派一個道兵進去探探風向,免得遇到世界崩塌或者出場時就趕上原子彈襲擊關島。”
王卓沉思片刻,嗯了一聲後伸出手指點了點虛空,而後虛空中出現一道黑色裂縫,全身披鎧持刀的龍族道兵從芥子空間的裂縫中走出,到了王卓和多寶面前跪倒在地沉默不語。
將計劃告訴了道兵後,王卓正色道:“你進去之後一旦發現那個世界不穩定就大喊放我出來,如果受到熱——兵——器攻擊也不要逞強,若是沒受到什麼傷害便找個人問問是什麼時代。記得,性命第一。”
道兵沉穩應下,腦袋毫不猶豫衝向圓球。
上次王卓進去看不到進入過程,只見沒等道兵腦袋碰到球體本身,透明的圓球就放出一團金光將其全身包裹在內,眨眼間道兵就同金光一起消失。而在圓球內部的正中間位置出現如同銀河系由光組成的環形帶。在模擬部分天道規則的神識中,短短時間道兵就已到達地面,和白晶所說不同,他只能隱約感覺到道兵已落地,安全或者處於生命危險皆不可知。
“你能感應到他此時狀態嗎?”
多寶和王卓修行的皆是天妖決與煉神決,神識相比同階修士強出好大一截,聞言搖頭道:“不能。”
看來完全是白晶神識高於我和多寶纔會如此,王卓轉而看着圓球裡的銀河長帶已經逐漸消失不見,轉而道:“你說這個球裡是不是也有月亮星星,甚至是另一個大千世界?”
“大千世界有沒有我不知道,但金木水火土星球以及月亮肯定真實存在,中千世界有時候不僅僅是一個星球,有時候整個星系都可能被稱爲中千世界。若真的像師傅和哥哥你所說能將裡面的自然資源帶出來,凡人朝廷做夢都會笑醒,只是哥哥想好如何跟他們收取報酬了嗎?”
王卓道:“錢財我們不缺,地位權利他們也不想給太多,所以我沒感覺他們有什麼東西能被我看得上眼。”
多寶捂嘴笑,“給美女啊!醜的做乾糧,美的讓她去暖牀。”
王卓也跟着笑了笑,輕輕將多寶的頭髮撫亂。
大概半個小時後,兩人同時感應到分出的神識一熱聽到了龍族道兵的喊叫。透明圓球再次放出金光,待光芒散去道兵完好無損的重新出現在修煉室中。
待道兵稍有清醒後躬身對王卓道:“回稟主上,我所到之地大概正逢災年,走了百里地才找到一個活人,他告訴我說時間是中平六年,至於哪位皇帝在世他也不知道。還有此處世界對修爲壓制實在太大,如果主上想要進去的話還請帶上我等。”
王卓對道兵的請求不置可否,點了點頭道:“辛苦了,你先回去吧。”
等道兵回了芥子空間,多寶嘖了一聲道:“哥哥,中平六年是公元一**年,那時候漢靈帝死,亂世剛起。”
王卓怔了怔,“我說中平的年號如此熟悉,原來咱們在祭賽國得到的世界是東漢末。”
“雖然不知道這段歷史是以東漢爲記錄還是三國至東晉的歷史,不過不管怎樣進去之後都不會有空間坍塌之虞。”多寶算道:“東漢是二百二十年終結,三國更晚。”
王卓稍有激動道:“多寶,你知道我小時候最喜歡哪段歷史嗎?正是三國,關羽忠義無雙,趙雲七進七出,諸葛多智近妖,沒想到我竟有機會見到最真實的他們。”
多寶笑着問道:“那清朝不去了?”
“一羣大辮子有什麼好看的,而且三國沒有火炮轟我。”王卓摟住多寶道:“等彭利光一到我倆就進去,你放心好了,沒有熱——兵——器的存在,就算我打不過他們也能輕鬆跑掉。”
又過了一個小時,王卓接到了彭利光打來的電話,走出天靈殿,王卓看着眼前的八輪裝甲車不由對正倚着車門抽菸的彭利光道:“彭局,你還真把它開來了?”
“那是,對我這個級別來說調動輛裝甲車一點兒困難都沒有。”彭利光哈哈笑着拍了拍裝甲車接着道:“王師咱們進去吧,有它在手就是皇帝把所有火炮推出炸我們都沒用。”
王卓開玩笑道:“彭局你想過沒有,進去世界的地點不固定,萬一咱們掉海里怎麼辦?它能變形成潛艇嗎?”
不會,而且我保證只要坐在裡面妥妥被淹死。雖有這個擔心,但彭利光還是不放棄道:“那也帶着它吧,多一份保險就多了一層安全。”
“好吧,聽你的。”
沒讓裝甲車進天靈殿,王卓叫多寶把圓球拿到殿外,王卓將銀色七情兵的護心鏡遞給彭利光,待護心鏡變成了全方位沒有任何縫隙的盔甲後,王卓也跟着穿了一套銀甲。
金甲雖比銀甲好數倍,但顏色實在太騷氣,他要面對的是一羣偶像,所以還是不要太過招搖爲好。
彭利光倒是覺得這套盔甲很新鮮,試了試力氣後對王卓道:“王師,這又是什麼金屬做成的?重量很輕感覺和沒穿似的,防禦性能怎麼樣?”
“大概能扛得住火炮,等咱們回來試試。”
別等回來,現在就是試唄!沒等彭利光說話,王卓發動神識控制裝甲車啓動,兩人坐在車頂一頭扎入中千世界。
……
天旋地轉,好想吐!
這是彭利光第一次空間旅行,從來都不暈車的他連眼睛都睜不開,大腦當機耳朵轟鳴,現在他唯一的感覺就是想找根繩子上吊來結束這種比暈車強烈一萬倍的痛苦。
“譁!”
一桶水澆在彭利光的頭上,冰涼刺骨的水溫讓他的痛苦稍稍減輕。他努力睜開眼,雙眼中依舊滿是金星,不得已又緊緊閉上,同時耳中聽到一陣嘰裡咕嚕根本聽不懂的語言。
尼瑪,難道老子和王卓又闖進了皇宮?他們說的是滿語?嘖,怎麼有點兒法語的意思?!
彭利光這般想着,大腦昏沉下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又是一桶冷水澆在他頭上,彭利光這次睜開眼睛沒有金星,入目的一切險些讓他再昏過去。他兩手被綁在一起被吊了起來,腳尖勉強能碰觸到地面。整個房間無比昏暗,一個只穿了布片勉強能護住下半身不走*的黑人正冷眼看着他。黑人見他醒過來,又是張嘴說了一通彭利光根本聽不懂的語言。
彭利光稍稍猶豫,隨後磕磕巴巴道:“沃特一絲要內幕?唉幕拆你死。”
黑人很是疑惑,哇哇大叫後走到彭利光身前試着要拆下他的鎧甲。
銀色七情兵爲一體的鎧甲,黑人根本沒辦法卸下來一個零件。臨來之前王卓曾和彭利光說好,只要彭利光說一聲我是王八蛋,這鎧甲就能自動復原成護心鏡狀態。如今彭利光眼見自己被吊着,渾身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再次閉上眼睛默默祈禱銀甲的堅固。
黑人看樣子自從彭利光出現在此後就一直嘗試想把這套精美的鎧甲卸下來,見沒有依舊沒有任何成果他很快就放棄,衝着彭利光吼了兩嗓子後他才轉身離開。
當鐵柵欄門被黑人關上,彭利光才淚流滿面,聲音嘶啞喊道:“王師,你他娘去哪兒了!媽蛋的把我一個人丟這兒你真的確定沒問題?不仗義啊,你肯定是自己先跑路了,說起來這兒他娘哪裡像清朝啊!”
“誰和你說這裡是清朝?”
彭利光登時停下叫喊,努力掙扎轉過頭,但腳上也戴着腳鐐不太好行動,勉強斜過半張臉,彭利光就看到黑暗角落裡坐着個人。“王師,王師是你嗎?”
王卓嘆了口氣道:“會說華夏普通話的還能是誰?”
彭利光適應了光線,就見王卓的待遇和他差不多,手銬腳鐐,甚至脖子上都纏着一圈鐵鏈。“王師,到底什麼情況?你不是說有危險喊一嗓子咱倆就能出去麼?你倒是快喊啊!”
王卓臉被盔甲包裹着看不到他表情,只聽他苦笑一聲,“喊了,嗓子都他喵快喊破了也沒能回去。”
彭利光如同五雷轟頂般,愣了好半天才苦澀道:“王師,您的意思是咱倆永遠都困在這個世界出不去了?”
王卓搖頭,“不會,外面肯定一定在想辦法。只是在那之前咱倆先在這裡低調一些。”
彭利光怒道:“您坐着當然可以舒服的裝低調,但我姿勢和他娘耶穌受難似的,王師您求求您發功來個神通先把我放下來行不?”
王卓嘴裡苦的連笑都裝不出來,“我要是能的話早殺出去了,還會留在此地受罪?我沒想到這個世界的規則壓制力量如此過分,不過你放心,用不了五六個小時後我就能恢復在清朝時的實力。”
彭利光有了王卓保證暫時放下心,“王師,咱們到底在哪個國家?”
“我想,應該是羅馬。”
兩個小時前,羅馬城角鬥場歡呼如雷,幾萬觀衆高聲怒吼給場下角鬥士加油助威。
場地鋪滿了黃沙,八個奴隸分成兩批,穿着漏腳趾的皮靴,大腿不着片縷只有個皮褲衩,上身同樣光着皆是一身古銅色肌肉。此時他們正手持着鐵劍斧子互相砍殺。
黃沙飛揚,血水混雜其中流淌一地。八個奴隸已有六人死亡,僅剩的兩個身體最爲強壯,格鬥技巧和實戰經驗最豐富的角鬥士在一干公民的叫喊聲中對決。
角鬥士的規則就是到最後能有一個活人,若分不出結果的話都會被處死。是以兩個奴隸皆拼了命,這裡沒有自由,沒有榮譽,只是爲了多生存幾天而戰鬥。
“啪!”
這時一個奴隸手中的斧子被敵手挑飛,隨着斧子飛出去的還有他一隻手,奴隸慘嚎一聲知道再無倖免,捂着斷臂跪在地上。
敵手是個高盧人,高大威猛拍着長劍衝臺上所有觀衆吼叫,帶回的是觀衆們更大的歡呼聲。
“兄弟,對不起了。”
高盧人圍着場邊轉了兩圈後回到奴隸身後,輕聲對奴隸道:“這是我們的歸宿,或許用不了兩天我就會跟你一起。”
奴隸一動不動也不說話,高盧人臉上掠過一絲獰笑,兩手倒持劍把,短劍深深刺入了奴隸的脖頸,劍尖從下巴刺出。待奴隸吐着血水沒有呼吸,高盧人拔出鐵劍再次狂叫。
“吼!吼!吼!”
臺上的羅馬公民享受了一場還算精彩的對決,紛紛給最後的勝利者憐憫的掌聲和吼叫。
就在這時,所有人眼前一花,高空中忽然掉下一個帶着輪子的龐然巨物,巨物之上還有兩個冒着銀光因爲太遠看不清是什麼的東西。
高盧人此時也擡起頭,只見那鋼鐵巨物的落點正是他!
“咣!”
黃沙飛揚,十多噸的裝甲車上面還有個將近一噸體重的喵星人,如此重量直接將高盧人從場中被砸入了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