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我與聶曉婧再次談到了那個“半截缸”的問題。
聶曉婧告訴我說,她也會幻術障眼法,但達不到那種高深的程度,並且認爲就算金無血也不一定能夠做到那一點兒,更何況這周圍根本沒有其他人。
我不由得搖了搖頭嘆息一聲:“上次她弄了個青銅大鐘,害得我現在還像戴了個緊箍咒一樣;今天又弄了個這東西,還不知道會有什麼禍患呢,要不,乾脆扔掉它算了。”
“這次不一定是壞事,”聶曉婧認真地告訴我說,“一般的狗牙狼牙根本沒有這麼大,更沒有這個凜凜氣場,現在還不能確定就是狗牙狼牙呢。”
“但願如此吧。”我點了點頭,覺得那個小東西雖然形狀上與狗牙狼牙一樣,但確實是比狼牙狗牙粗了一些也長了一些。
接下來,我們兩個邊走邊聊,聶曉婧再次小聲表示,她覺得鄭大哥好像有問題——雖然他很剛直仗義、很有大哥風範。
見四周無樹無溝、平平坦坦的並無他人也根本藏不住人,我這才點了點頭:“其實我早就有所察覺了但直到目前仍舊不能確認;所以,心裡面只留一份警惕就好,不能隨便猜忌冤枉別人的。”
“嗯,我明白了,怪不得你剛纔並沒有把這個狗牙形狀的東西拿給他看呢。”聶曉婧語氣裡面終於有些放鬆了。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還是寧願相信那只是我的錯覺而已,寧願相信鄭大哥雖然有些急功近利,但仍舊是位仗義正直的兄長老大!”
我很是認真地說道,“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友,畢竟這個世上哪裡會有十全十美的人吶。”
聶曉婧點頭稱是,與我一塊慢慢往回走着……
怪不得人家說樓上看山、城頭看雪,燈前看花、舟中看霞,月下看美人兒呢,這話確實是極有道理。
今晚天空無雲、月色方好,從側面看上去,纖細高挑的聶曉婧美臀翹挺、蠻腰細細,特別是腰臀之間那個完美誘人的弧度曲線,讓我很想好好欣賞欣賞。
一念至至,我立即頓住腳步停了下來。
“怎麼了呀?”見我突然停住了腳步,聶曉婧先是非常警惕地迅速四下瞧了瞧,這才很是不解地問我說。
“曉婧你瞧瞧那邊!”我煞有介事地擡手指了指聶曉婧的身後。
見聶曉婧立即轉過身去,我則是第一次極爲認真地瞧了瞧聶曉婧的身材——真是美腿筆直修長、芳臀圓而翹挺誘人,再加上細細的小蠻腰,讓我不由得再次心跳加速。
“沒有什麼呀?”聶曉婧轉過身來很是不解地問我說,“剛纔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了一個非常完美的身材,腰細腿長、曼妙玲瓏,”我很是坦誠地讚歎說,“曉婧,你真是太漂亮了,身材更好!”
“你……”聶曉婧很是有些意外、有些羞澀地嗔怪了一聲,立即低下頭去。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姑娘,包括電影電視上那些影星歌星在內!”正面相對,看到白淨俏麗、貝齒美眸的聶曉婧一臉嬌羞地低下頭去,我做了個深呼吸很是認真地慢慢說道。
“瞎說,”聶曉婧咬了咬嘴脣,繼而擡起頭來,“詩婷姐還有紫玲妹妹呢?對了,張玲玲小名叫紫玲。”
“我真的沒有瞎說,”我一本正經地說道,“陳詩婷風華絕代、端莊優雅,像出身於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但不是一般人能夠配得上的,無望自然是不起他念;
而張玲玲雖然清麗冷豔,但總是給人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更是讓人敬而遠之;
只有曉婧你恬靜溫婉、秀氣俊俏,而且青春洋溢,身材更是一流的好看,所以……”
不等我把話說完,聶曉婧突然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我說:“胡君堯你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話呀,是不是以前就特別會哄女孩子開心?對了,你以前是不是談過女朋友呀?”
“沒有!我高中畢業就去當兵了,除了去年回來探親時親戚介紹了個對象去見了見,從來沒有談過什麼女朋友!”
我趕快正色解釋說,“就那一次相親,人家姑娘聽我說根本沒有機會留部隊當軍官,後來也沒成……”
接下來,我們就繼續慢慢朝度假村走去,聶曉婧一邊走一邊很是好奇地問我說:“你爲什麼沒有問問我的情況呀?”
“這個還用問麼,大家都不是瞎子,一般稍微長得漂亮些的姑娘,後面的追求者提親者都是排成排的,”我頓了頓,然後說道,“我不管你以前的情況,如果可能,我只是希望做你最後一個男朋友。”
“如果我說,我以前從來沒有談過男朋友,你相信麼?”聶曉婧很是認真地說了一句。
扭頭瞧了瞧聶曉婧的眼神表情,我點了點頭:“我相信!”
說完這些,我再次握住了聶曉婧的手:“如果這次的問題能夠順利解決,如果真的能夠把那家度假村給盤下來,你就帶我去拜見你爸媽,行不?”
“嗯,”見我說到了正事,聶曉婧立即停了下來,“不過我可得說到前面呀,就是,如果帶你去我家見了我爸媽,讓我爸媽還有鄰居知道我有了男朋友,你就再也不許反悔了,再也不許找別的姑娘!”
心裡面一激動,不知道哪根神經不對,我竟然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還反悔呢,如果能夠讓你爸媽同意我們來往,同意我們結婚,就算替你去死我都毫不猶豫……”
聶曉婧好像唯恐我一言成讖似地,一下子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噓——不准你胡說八道!”
月色如水、佳人在側,正值二十出頭年齡的我本能地一伸手,把聶曉婧緊緊地摟在了懷裡。
聶曉婧把臉貼在我的胸前,我感到她的心臟跳得比我還要厲害。
溫香軟玉在懷,再聞到她身上那種淡淡的洗髮水和沐浴露的清香,我熱血上衝,喉嚨有些發乾。
頭腦一熱之下我立即低頭想要一親芳澤,卻發現她除了心跳得很是明顯以外而且竟然有些瑟瑟發抖,好像極是緊張一樣。
我心裡面剎那間清醒了:這丫頭跟我一樣,完全沒有戀愛親密的經驗!
一念至此,我趕快做了個深呼吸鬆手放開了她:“對不起,我太魯莽了,在得到你爸媽同意之前,我不應該碰你的……”
第二天早晨剛剛起牀,聶曉婧就美眸亮晶晶地匆匆找到了我。
“怎麼了曉婧?有什麼喜事?”我急忙迎了上去。
“嗯,到那邊說吧。”聶曉婧輕聲示意我到附近無人的亭子下再說。
到了涼亭旁邊,聶曉婧壓低嗓門兒很是認真地說道:“恭喜你呀,胡君堯!這下子你真的要成爲那家度假村的老總了。”
“你說什麼?”我趕快追問着。
“昨天晚上,我把那顆好像狗牙的東西拿給了詩婷姐,詩婷姐說那根本不是什麼狗牙狼牙,而是極爲罕見的貔貅牙……”
“貔貅?那不是傳說中的瑞獸麼,現實中哪裡會有真正的貔貅!”我很是有些懷疑。
“禽龍化石被確認以前,人類也不相信地球上會有恐龍那種動物呢!”聶曉婧眨了眨美眸繼續說道,“更爲重要的是,這枚貔貅牙極有可能就是異香婆兒子當年所戴過的東西……”
“曉婧你說什麼?陳姑娘她不會是在亂說的吧?”我當然明白那顆什麼貔貅牙如果像聶曉婧所說的那樣意味着什麼,於是我急忙追問道。
“詩婷姐爲人很謹慎的,她在確認這枚辟邪之物就是貔貅牙以後,又讓紫玲妹妹仔細瞧了瞧,因爲紫玲妹妹以前跟異香婆比較熟悉!”
聶曉婧很是認真地繼續說道,“紫玲妹妹表示,她以前曾經聽人說過,說異香婆的丈夫姓隗,而且當年他們有個兒子,只不過她兒子七八歲的時候突然失蹤了……”
聽聶曉婧大致講了一下,我思忖了片刻很是沉重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怪不得那個老東西會慫恿門主吃小孩的腦漿呢,估計這也是人性中的忌恨之毒使然;
以前電視和報紙上曾經報道過,說是有人失戀以後,就見不得人家夫妻或者是情侶舉止親密,就會因忌生恨,甚至會做出一些不可思議的極端行爲!”
“嗯,我也聽說過,”聶曉婧點了點頭,“你可能推測得對,其實報復社會、禍及無辜的那些傢伙,應該也是這樣,自己倒黴就見不得別人家好。”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異香婆雖然可憐但更可恨,我一定不會讓她痛痛快快地去下地獄!”
我伸手接過了聶曉婧遞來的那枚貔貅牙,“連‘冤有頭、債有主’這個最起碼的道理都不明白,簡單一死太過便宜她了!這樣吧,吃過早飯,我們一塊先去試試再說!”
“如果真是像詩婷姐和紫玲妹妹所說的那樣,那個‘半截缸’就太過不可思議了!”聶曉婧很是認真地看着我,“另外,如果那個‘半截缸’只是別人法術道具的話,她背後的主人簡直可以說是堪比烏角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