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神勇的鄉村警察大叔

九、神勇的鄉村警察大叔

這場追逐絕對是這個小鎮早上最大的事件,小鎮上的人立即在互相的喊叫聲中跟着我們跑起來。對他們來說,能看到熱鬧,絕對滿足了自己獵奇的心態和中國人愛看熱鬧的毛病。

我在狂奔了100米後,被這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按倒在地,一個人狠狠的踢了我一腳,疼得我吃牙咧嘴,全身動彈不得。我是碰上狠角色了,絕對不同於以前的那些藍制服。連把我按在地上的動作連貫性,也讓我根本無法使出一點的力氣來反抗。

我就被這樣按着,臉貼着地,喘氣激起的地上的塵土,嗆得我異常的難受。我看到,在周圍已經逐漸密密麻麻的圍上了大人,小孩。

我的手上被套上了一個很有韌性的帶子,從背後捆綁着我。然後我被他們兩個提了起來,這兩個人穿着統一的灰色制服,有點象空軍的那種別在皮帶裡面的形式。兩個人很高大,大概都有180以上,平頭,消瘦的臉孔,但是目光非常有神。手上的勁非常大,捏着我的胳膊,感覺象一隻鉗子夾着我的手。

人羣裡開始有人竊竊私語,這兩個人準備帶着我快步的離開。剛把我拎出人羣,就聽到一聲爆吼:“停下,你們幹什麼的。”

我和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這個吼聲的方向,一個略顯臃腫的警察,穿着很不合體的警服,大蓋帽歪着,還在喘着氣,後面跟着兩個不知道是保安還是民兵的小夥子,傳着過時的綠色的警服。

“你們幹什麼的!”說着這個鄉村警察就擠了過來。和那兩個灰制服怒目相向。

“我們是北京來的……警察。”

“北京警察!我看怎麼不象!”這個鄉村警察咆哮着。“證件給我!”

這兩個灰制服可能沒想到會碰到這麼麻煩的事情,一下子也無可奈何。兩個人彼此望了望,一個人說道:“不好意思,沒帶。”

“沒帶!沒帶就說自己是警察!嗯?”

一個灰制服說:“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說話請注意。”

“注意什麼?你當我沒有和你們北京的警察打過交道嗎?媽媽的,你們把人給我放下!”

灰制服說:“這個人很危險,不能放。”

我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樣,使勁地掙扎着:“他們不是警察,他們是黑社會!”

一個灰制服一個重拳打在我腦袋上,我頓時腦袋嗡嗡直響。

這個鄉村警察吼着:“奶奶的熊,我說了,你們把人放下,跟我到派出所去說!”

然後放出一句至今讓我回味良久的話:“這個地方,只有我能打人,其他人都不準打人!”

這個局面恐怕灰制服沒有考慮到,會碰到這麼麻煩的地方警察。

一個灰制服開始摸索自己的口袋。

那個鄉村警察又吼着:“幹什麼。你們不許動。”

一個灰制服摸出了一部不知道是手機還是什麼東西的機器,衝鄉村警察說:“我打個電話。”

“打你媽的電話!不準打。”說着就上了扳那個灰制服的胳膊。

那個灰制服一使勁,把這個鄉村警察推了一個趔趄。

後面那兩個“保安”也馬上跟上了開始推攘灰制服,灰制服的臉色非常的難看,看得出來他們有火但是發不出來。

我心裡暗喜,想這幫人10分鐘就找到了我,應該有些工作做得並不是很到家,所以纔會碰到這種麻煩。

我也撕心裂肺的嚎叫着:“黑社會殺人啊!”

旁邊的羣衆也動了起來,幾個中年人明顯的站在了本地警察的一邊。這兩個灰制服開始四拳難敵衆手。我被廣大的人民羣衆奪了回來。

這兩個灰制服明顯的暴怒了,他們兩個爲了把我搶回來,咚咚的擊中了幾個人的臉部,把他們打倒在地。沒想到他們越發的激怒了衆人,特別是那個鄉村警察,他的聲音幾乎是全條街都聽得到:“你們還敢打人!你們他們不想活了!”

一片混戰,本來拉着我的兩個人也鬆開了我,加入那場鬥毆之中。這場鬥毆鄉村警察勝利了,這兩個灰制服撥開人羣跑了,儘管鄉村警察鼻子下面還掛着鮮血,但是他卻得意的吼着:“有種別跑!”這兩個灰制服當然不會再被他們追到。

誰也沒有問我什麼,反而我覺得我象個英雄一樣,被一羣人護送到當地的派出所。這個派出所很小很爛,說老實話,如果不是知道這是派出所,我恐怕從來沒有想象過還有這麼破爛的政府法制管理部門的衙門。

幾個年輕人開始鬆我的綁,折騰了很久,甚至拿出了刀子,才把我手上的帶子弄開,一個人嘀咕着:“這tmd什麼玩藝。”我順着一看,是一條發黃的很寬的牛皮筋一樣的帶子。

那個鄉村警察過來了,明顯鼻子被擊打過,還能看到半邊臉在發紅,邊走還邊和他身邊的一個打扮同樣寒酸的警察憤怒的叨咕着什麼。我被他們帶到一個小房間,給了我一張凳子坐。牆上8個大字,坦白從寬,抗擊從嚴。

我相信我說的全部都是實話,不過估計那兩個警察聽得絕對是一頭霧水。我講了陳凱的死,陳英的死,曉雲失蹤了,我被他們追趕,我扒火車過來的,我叫什麼名字,幹什麼的,住在哪裡,北京人,他們大概是什麼身份,強調了他們可能是黑社會。

這兩個警察滿臉迷惑的互相看着,估計我這個故事太過複雜和離奇,他們聽的一頭霧水。一個警察用鋼筆敲着桌子,問剛纔那個“英勇”的鄉村警察。“老王,你明白了嗎?”老王照樣一臉的問號:“不太明白。”

然後這個老王警察問我:“你覺得你精神是否有點問題?”

“沒有啊,長官,我說的句句都是事實。”

老王對另一個警察說:“老趙,我學歷低,不太明白。你看要不你打個電話,讓小陳他們過來一下?”

老趙嗯了一聲,轉身到外面打電話。過了一會進來說:“這樣吧,小陳他們今天要開會。領導陪人去看東西去了。這個人先關一下吧。”

我嚷嚷着:“他們肯定還要來找我的。”

老王叫道:“我看他們敢來,我一槍崩了那個死蛋!”

老趙過來拍了拍老王:“這個事情好像不是那麼簡單。先關起來吧。”

老王應了一聲,把我帶到院子裡面一個小房子裡,挺客氣的對我說:“你現在裡面呆着,中午叫你吃飯。”然後把門反鎖了。

這個屋子挺亮的,有兩扇大窗戶直接能看到院子外面,不過外面加了鐵柵欄。我在屋裡唯一的一張硬板牀上坐着,總覺得不太踏實。生怕門一開又是藍制服的人。不過一會一個年輕人開門進來了,給我一個本子和一個原子筆,讓我把我能想到的東西全部寫在這個本子上。我就開始寫,寫了個沒完沒了,覺得像寫小說似的。

大概到了中午的時候,我被外面吵雜的嚷嚷聲打斷了思路,那個老王巨大的嗓門清楚地從門縫中穿了進來。“操你奶奶的,有本事你再走一步。”然後一羣本地人開始叫罵着什麼,看來門口似乎發生了什麼時候,有一羣人好像在和他們發生什麼衝突。

藍制服,我第一感覺就是藍制服他們。那叫喊聲越來越響,也越來越混亂。而且越來越近。

我再也坐不住了,把窗戶打開,開始用勁的去搖那個鐵柵欄,微微有一點晃動,我用腳也使勁地踹了幾腳,發出巨大的哐哐的聲音。換平時,這些警察一定能聽得到,不過外面的混亂根本不可能讓他們還注意到我屋裡的情況。

這個鐵柵欄不爭氣的被我踢掉了。我正要翻出去,門一下子開了,一個滿臉都是驚恐的年輕“保安”闖了進來。我正在窗戶上,他看到我,我和他都一愣。沒想到他說:“兄弟,你快走吧。保重。”然後把門又哐的一聲帶上了。外面的打鬥和吵鬧聲也越來越大。

我跳下窗戶,忙不擇路的逃竄着,奔出了不知道多遠。聽到後面嘭嘭嘭的槍響。我低下頭,眼眶發紅,低低的喊着:“兄弟,保重,謝謝你們!”

我專門找低窪的溝狗坎坎的地方跑,很快就出了這個鎮子,鑽進了一片小山包一樣的亂石崗。我正坐下來喘口氣,覺得頭頂不對。擡頭一看,天空中有三個灰點向小鎮那裡落了過去。我能夠分辨到的是,那是三個在天空中飛行的東西。

是的,我相信我絕對沒有看錯,是三個在天空中飛行的物體。三個物體,在飛行,而且無聲無息的。

我再也沒有想什麼,又像一條喪家之犬一樣,向着我不知道的地方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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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浮出水面十六隻有聽覺的旅程十八詭異的逃出五十八父子之間的對話五我到底是誰十五糾纏的秘密五十一因爲自己所以困惑七請照顧她七軍人徐德有二十二深井有多深七請照顧她六十一第二次對話二十二深井有多深二十一突然性結案六十從有到無二十五應該是真相大白了三越來越多的人失蹤了三十五從神山到深井七半個火車站的人在抓一個穿內褲的六十五成爲神的代價十二703監獄一一個該死的項目和古怪的色斑四十四再見琴園書吧十一和自己的相遇二十一世界寂靜的思想十三死去的最大嫌疑犯四大事不好嗎四十二林鳳山主腦二十二初見成效三十寫在紙上的深井十五再失蹤一個三十一瀰漫在寢室的殺機八我也是一個脆弱的男人五十一因爲自己所以困惑三十四鍥而不捨的惡念四同類感應十四公安局的連夜審訊四一個古怪的專員二十八槍戰六十六始原體十七劉隊長的關注六十七另一種身份的迴歸二十四比現實更殘酷二十六超出想象十七省裡來的專案特派員四十四再見琴園書吧二十八c大隊的滲透者十五再失蹤一個四十六倒黴蛋想自救七我能改變自己二十三一次愛情的表白十二邪惡的奏鳴曲三十寫在紙上的深井六網絡新聞和曉雲回來了二十六畸形的愛慕七半個火車站的人在抓一個穿內褲的二十四比現實更殘酷十二邪惡的奏鳴曲五十一因爲自己所以困惑八無法擺脫的巨大神秘組織三十七二十九年後二十九忘掉的故事五去北京十五糾纏的秘密十六猶如撕裂一般的心痛十八一羣流氓十七第二通道的一員二十混戰一不曾想過的豔遇二我需要選擇一個十七第二通道的一員四神通廣大的一羣人四大事不好嗎六十六始原體五去北京四十二林鳳山主腦二十三一次愛情的表白六十四真的趙雅君十二703監獄十七回到703監獄三十六內部會議三越來越多的人失蹤了一不間斷的噩夢十再死一次二禽獸的嘲笑十九浮出水面九徐司令駕到二十一脣槍舌戰四十八大鬧畢業宴會二十陰差陽錯五十七無法區分的真假十四第二通道的天平十一兩個乞丐的家十班花李莉莉二十四按照紅線的指示二十九忘掉的故事九徐司令駕到三警察我從來沒有放在眼裡三十六兩個孩子二十劉隊長和同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