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二十九年後

二十九年後。

我知道,白色的光芒褪去了。

一切的一切,都回來了,是那麼的自然,是本來就應該屬於我自己的東西,而我似乎已經遺失了很多很多年了。

我身上所有的環都一鬆,啪的打開了。

我從牀上慢慢的坐起來,看着不遠處的那個父親,說:“趙二林,辛苦你了,我現在感覺很好。”

趙二林走過來,說:“作爲趙成的那段記憶怎麼處理?”

我指了指自己的頭,說:“先留着,這段記憶我想先自己研究一下。”

我,叫趙雅君。我終於回來了。

這是一個長達二十九年的夢,這個夢的主人公就是我自己。我在整整二十九中,一直以爲自己就是趙成,直到今天我才清楚的知道,我叫趙雅君。

我問那個以前就叫趙德民,現在叫趙二林的男人:“怎麼,趙憶軍改名叫趙雅君了嗎?”

趙二林說:“是的,按照計劃,趙憶軍在成爲了你之後,改名叫趙雅君。”

我笑了笑:“怪不得我是趙成的時候不喜歡趙雅君這個名字,因爲我也不喜歡這個名字。不過,大家覺得,我到底是趙成還是趙雅君呢?”

趙二林他們幾個互相看了看,說:“你應該就是趙雅君。”

我從牀上起身,下地活動了一下我的身體,並沒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只是我知道這個身體不是我的,我跳了跳,說:“但是我怎麼覺得我是趙成呢?我只是有了趙雅君的記憶而已。”

趙二林輕輕笑了兩聲:“因爲趙成就是趙雅君啊。”

我點了點頭,現在的我感覺自己的狀態還是有點亂,我指了指自己的頭,問道:“陳獨秀還活着嗎?我這裡有他的記憶。”

趙二林回答道:“他一直在等着你回來。”

我說:“走吧。我要去見他。”

在一個白色的房間裡,我看到了快30年不見的陳獨秀,他正垂着頭坐在一個寬大的輪椅上,上方懸掛了不少的藥品,看的出來,陳獨秀已經是遊走在生死的邊緣,靠藥物在維持着生命。

我坐在陳獨秀的旁邊,輕輕的說:“我是趙雅君,我回來了。”

陳獨秀身體抖動了一下,睜開了眼睛,咳嗽了一聲,眼睛中一團死灰又閃耀出光芒,居然慢慢的說道:“我終於等到你回來了。我就要死了。”

我說:“複製的你還活着。”

陳獨秀說:“是的,他們活着,但是,他們是他們,我是我。太歲之間不能通訊,複製是沒有意義的。我很羨慕你,趙雅君。”

我說:“謝謝你30年來,對我的保護,讓我沒有迷失自己。不過,神山已經提前發動了最終控制,不知道我們還來不來的及。”

陳獨秀說:“只能,試一下了。”

我說:“神山的最終控制發動,真的所有人類和太歲人都會絕對的被控制嗎?”

陳獨秀說:“是的,因爲人類的自我意識本來就是始原體給予的。”

我說:“神山真的認爲控制所有人的意識,就能改變未來嗎?”

陳獨秀說:“他們,是這樣認爲的,時間的概念是自我意識給予的,如果能讓所有的人改變對時間的感覺,就能改變未來,而且,太歲人也永遠不再能恢復自我通訊能力。”

我說:“神山是想組成一個唯一智慧的生命,這太可怕了。”

陳獨秀說:“這其實就是生命,生命的最終發展,就是一個獨立個體。因爲,我們本來就是屬於一個個體,屬於那個始原體。我們死去,只是將自我意識迴歸到那個始原體。本來,就不存在個體,我們個體的感覺,只是始原體想了解這個世界。”

我說:“始原體就是想控制世界,控制時間,而不是被控制。這似乎是唯心者和唯物者之間的爭論,一個認爲意識產生物質,一個認爲物質產生意識。”

陳獨秀說:“你說的沒有錯,神山如果就是這個目的,也不用把我們所有人都做爲籌碼來賭博。也許,我們沒有自我意識將沒有生死的界限,但是做爲一個獨立的個體,無疑是快樂的。我不想讓神山把我的快樂奪走。”

我說:“我知道了,我會發動關聯控制。你放心。”

陳獨秀說:“謝謝你。”然後臉上閃出一絲笑容,頭一歪,死去了。

我知道,隨着陳獨秀的死去,他大腦中的那個王太歲也會飛速的消散掉。一絲光線從陳獨秀的額頭射出,在空中只是閃動了一下,就不見了。這是一個王太歲的擁有者,死去時的景象,那一絲光線,可能就是迴歸到始原體的自我意識。

我慢慢的站起身,最後看了陳獨秀一眼,離開了這個房間。儘管我做爲趙成存在了二十九年,這二十九年神山和深井的一切我並不知道,但是陳獨秀將他這二十九年的記憶留給了我。

神山已經找到了世界平衡打破的那個臨界時間,所以神山提前發動了最終控制,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巧合,深井的關聯控制本來只要再過一年就會完成能量積蓄,現在也被迫提前了。神山在毀滅了第一通道以後,一直不停的影響着世界,甚至已經準備好毀滅掉第二通道和第三通道。

神山將在世界平衡打破的那個臨界點上,用最終控制操縱世界上所有的有自我意識的生命,而讓世界重新平衡後的格局,完全在自己的佈局下。500年前,神山還沒有能力發動最終控制,而現在神山將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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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山的做法,對深井來說,是完全瘋狂的。陳獨秀用了一生的精力來發現神山的目的,而得到了這樣一個結果,儘管陳獨秀也並不能確定是否完全正確,但是,深井再沒有時間等待了,神山的最終控制的結果無論是怎麼樣,深井也必須發動關聯控制。

從作爲趙成的經歷裡,我知道那個被徐德有殺死的A3就是王山林,這個人居然活了這麼久,但是卻死在自己的慾望之下。那個林虎,現在的C1,也終於在完全屈服在自己自以爲正確的理想之下。那個可憐的雨巧,就是徐德有和孫麗的女兒。

而李勝利這個可憐的人,也可以說是這個可憐的“我”,已經被原來趙成的意識替換掉了。而李勝利的意識,就藏在3局的關聯控制中心旁邊。已經做爲啓動關聯控制的“燃料”之一,準備投入關聯控制的火焰中。

李勝利體內那個變異的太歲,正在被深井利用,作爲躲避不斷增強的神山的通訊限制的利器,在和深井的同盟者以及內部各單位的主腦們聯繫着,這些同盟者就是第二通道和A大隊,他們共同對付的敵人就是神山。爲什麼這麼普通的一個太歲,居然發生瞭如此大的變異,有些能力甚至超越了王太歲,對於這個問題,陳獨秀也沒有給我答案。

不過,趙成的經歷卻讓我迷惑,趙成也是如此深愛着雨巧,我一旦觸碰到這種感情,讓我也覺得難以控制一般,儘管那個假的李勝利和趙二林告訴我,那是李勝利給趙成的一種幻覺,最終這種幻覺會害死趙成和雨巧。但是在我仔細的品位着趙成的感情時,我開始認爲這不是幻覺,而是我本人的一種感情。因爲很多深井都不知道,李勝利的意識本來就是我的。

一直以來,趙成認爲的李勝利,就是我自己的意識,趙成一開始的感覺沒有錯,他腦中的那個李勝利就是人格分裂,而我一直自己在和自己對話。只是因爲不同的我所知不同,纔會造成趙成和李勝利是不同的兩個人的假象。

趙雅君,趙成,李勝利,至始至終就是一個人。

要清楚這一切,我只有把李勝利的意識找回來。

在關聯控制中心旁邊的準備室裡面,密密麻麻擺放着上萬個太歲容器,每個太歲容器中儲存着一個人的意識。這些太歲容器是一個個雞蛋大小的太歲,插在一個個的金屬底座上。每個太歲容器都發出淡淡的蘭色光芒,而在這上萬個太歲容器中,有一個很特殊。它發散的蘭色光芒中,還有一絲淡淡的金黃色閃動着,這個容器中,裝着的就是李勝利的意識,也是我的意識。

我把這個太歲容器取下來,握在手中,頓時一股熟悉的感覺涌來,它好象要向它的主人講述一個故事。

趙二林,陳一秀(陳獨秀的第一個複製體),陳二秀陪同着我,他們可能並不知道我爲什麼對這個太歲如此的感興趣,但是,我是陳獨秀的指定接替者,他們並不想向我詢問一切的原委。他們認爲我的所有舉動都是有道理的。

是的,當我拿起李勝利的意識的時候,我首先考慮到的就是完成啓動關聯控制的事情,我必須把我是誰的問題解決掉,我才能恢復所有的能力。儘管我恢復了趙雅君的記憶以後,能力大大的恢復了,但是趙成這個身體似乎並沒有完整的保留住我的能力,我如果想能夠完全恢復到最開始的大預言者狀態,我有必要將這個非常純粹的我以前的意識恢復到我的身體裡去。

不僅是爲了啓動關聯控制,也是爲了知道趙成給我的感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在趙二林他們的幫助下,嘗試了數次將李勝利的意識移植到我的體內,但是每次都失敗了,好象這個意識和我並不兼容。最後不得不停止了這種嘗試。我詢問陳一秀是否可以把李勝利的意識還給他,但是陳一秀很肯定的說,李勝利體內的太歲變異的狀況很嚴重,如果恢復李勝利的意識,很可能這個變異的太歲將無法控制。

正當我一籌莫展的時候,神山對第二通道的第二次總攻開始了。如同趙成和徐德有的交談,第二通道這次再也沒有抵擋住神山的總攻,戰鬥持續了三個小時,就完全陷落了。最後第二通道採用了同歸於盡的做法,在第二通道中釋放了核彈,北京只有輕微的震感。不過,一切都是無法挽回了。

深井按照約定,解救了徐德有、雨巧以及四長老,並將他們送到了3局的總部。

當我在關聯控制中心看到雨巧的時候,我險些失控,這個在趙成記憶中如此深刻的女人,讓我看到她的時候也幾乎難以控制。

雨巧一直在顫抖着,緊緊的抓着徐德有的衣服,而徐德有則一臉死灰的毫無表情。徐德有身上的黑色制服已經被撕成碎布條,一條一條的掛在身上,顯得異常的狼狽。

他見到我,才低聲的說道:“你現在是趙成,還是趙雅君?”

我回答他:“現在,我是趙雅君。”

徐德有慘烈的笑了笑:“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但是是這樣的一個情景。”

我說:“你們還有機會。”

徐德有呵呵笑了兩聲:“機會?20年前,你們逼我造反,成爲第二通道的領導人,其實就是在轉移神山的注意力,只是我沒有想到深井是深井,神山是神山。”

我說:“並沒有人逼你,我們只是想團結一切能夠團結的人。”

徐德有說:“你們故意保留了第一通道太歲通訊的成果,並不斷的誘惑A大隊深入的瞭解神山的秘密,最終讓A大隊也成長起來。你們的算計真是高超啊,包括你用無辜的趙成的身份,故意讓趙成成爲第二通道的一員,也就是想讓第二通道發動太歲通訊的能力,結果,第二通道給你們爭取到了時間。趙雅君啊趙雅君,從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絕對不簡單,連孫麗,這個可憐女孩子的媽媽,到死的時候都認爲你是一個最強大的對手。”

我淡淡的說:“徐德有,你說的沒有錯。不過,不是我一個人的能力能夠佈局好這一切,深井靠的是全體的力量。”

徐德有說:“你二十九年前死去了,但是你已經給自己安排好了自己命運,沒有人能夠安排你的命運,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主意,其他的人只是在輔助你罷了。”

我還是淡淡的說:“隨便你怎麼說,我現在只是一個執行者,這二十九年來,我親身經歷的只有趙成的故事。”

徐德有從身後把雨巧拉出來,憤怒的吼道:“趙雅君,你不要給自己找藉口。你以爲你把自己包裝成一個被動者,甚至把自己那些骯髒的記憶抹掉,你就能夠成爲一個正義者嗎?我女兒的悲慘,就是你一手策劃的!你以爲你追求的是同類的解放?呵呵,你只是爲了你自己而已。”

我有些驚訝,說道:“什麼叫我把自己的記憶抹掉?”

徐德有說:“你在裝糊塗嗎?你不信你可以問問你身邊的那些人。”

我看了看站在我身邊的陳一秀,說:“我的記憶不完整嗎?”

陳一秀說:“是的,很多事情都是你活着的時候策劃的,只是你自己要求把這些記憶抹掉。甚至,你自己給自己虛構了一套記憶。”

我說:“我爲什麼要這麼做?”

陳一秀說:“你在加入神山之後,絕大多數記憶都是你自己編制的,你只保留了你覺得可以留下來的。因爲,你想讓自己純淨進入關聯控制後的人生。”

我說:“那我到底幹了什麼?”

陳一秀說:“抱歉,我不能說。你規定了這是深井的秘密之一。”

徐德有說:“趙雅君,你從來沒有停止過仇恨我,因爲我奪走了你心愛的女人孫麗。但是你把你記憶中這一塊完全的抹殺掉了。深井爲了讓你復活之後成爲一個完美的領導者,幾乎把你的所有記憶都編造了一遍。你害怕在關聯控制後,其他的人瞭解到你的骯髒的靈魂。我被通知,趙成只是深井選擇的一個替代者,沒想到就是你本人。我真後悔當時爲什麼沒有殺了你,而對那個趙成還報着一絲希望。”

我呵呵笑了起來:“徐德有,你真是一個會編故事的人。你說的我一句都不相信。你不要激動,我知道第二通道的毀滅對你而言很不好受,但是編故事來影響我的思維,畢竟是不好的。”

我轉頭對陳一秀說:“謝謝你誠實的告訴我,我對我以前到底做過什麼,並不感興趣。我現在的狀態很好,就算我失去了一些記憶,既然是我自己要求,我相信絕對是有道理的。”

陳一秀微笑着點了點頭,退到了一邊。

我吩咐趙二林:“把馮三祥叫過來吧,檢查一下徐德有的身體。還有,叫李勝利也叫過來,和雨巧見一面。”

我看着雨巧,心裡默默的想:“至少我應該兌現趙成的承諾。”

徐德有仍然不屑的看着我,我也不想再搭理他,這個人二十多年,好象的確瞭解到不少東西。我只是覺得徐德有的邏輯很奇怪,深井一直就存在,我只是最後的關聯控制發動者,他似乎認爲我就是深井的設計者似的,我又不是生存了幾百年的老妖怪。

馮三祥是神山2局的人,當然他也是一個深井。

當馮三祥出現的時候,雨巧就尖叫了起來:“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並拼命躲在了徐德有的身後,盯着馮三祥害怕的說:“A醫生,A醫生。”

馮三祥笑眯眯首先向我示意了一下,然後衝着雨巧說:“你好,我們又見面了。”

徐德有一下子爆怒了起來:“是你害了我女兒!”

馮三祥還是笑眯眯的說:“請聽我解釋,我只是執行深井的指令而已。你的女兒你是要求植入王太歲的,但是不好意思的告訴你,她只是一個新型王太歲的實驗品,她是第一個身體裡既有王太歲又有普通太歲的實驗者,可惜的是,實驗失敗了,我們只好給她做了解剖,挽救了她一條性命。不過她的一部分記憶也被清除了,我們釋放了她,想用她來吸引李勝利身上變異的太歲,沒想到成功了。這也讓深井光明正大的獲得了李勝利這個變異太歲的研究權力,而躲過了神山的追查。僅僅是如此而已。”

徐德有吼道:“誰叫你這麼做的!”

馮三祥笑眯眯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轉過頭去,還是笑眯眯的對徐德有說:“我只是按照指示做事。”

徐德有衝上一步,就要抓住這個A醫生,A醫生略略一躲,就閃開了,笑眯眯的說:“徐司令,你對我們很重要,不要做些不理智的事情。沒有黑制服的你,只是一個快60歲的老頭而已。如果你再這麼激烈運動,你身上的傷口會爆裂的。”

徐德有站在原地怒目而視,最終又把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恨恨的說:“趙雅君,你解氣了吧,你就是想把我弄來,戲弄一番!我的重要性就是讓你一解我從你身邊奪走孫麗的恨!”

我笑了笑:“徐德有,我不知道你爲什麼總要把矛頭指向我,我對雨巧的過去,一無所知,而且,我對孫麗的事情早就忘了,沒有什麼興趣。”

我話音剛落,就聽到雨巧高呼一聲:“黎明哥!”然後迅速向一個人跑去。這個人就是已經被換成以前趙憶軍意識的李勝利。

雨巧三步並做兩步的跑到“李勝利”面前,一把就把“李勝利”抱住了,滿臉淚水的喊着:“黎明哥,我找你找的好辛苦,黎明哥,不要再離開我。”

不過這個“李勝利”淡淡的笑了笑:“對不起,我已經不是你認識的黎明哥了。”

雨巧一怔,鬆開了雙臂,退後了兩步,這個“李勝利”也沒有任何反應的站立在那裡,只是滿臉的笑意。

雨巧呆呆的站立着,歪着頭看着這個李勝利,突然雙眼涌出了大滴大滴的眼淚,緊緊的抿着自己的雙脣,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雨巧的雙拳緊握着,全身戰慄着,如同一片寒風中發抖的葉子,如此的無助失落。

“李勝利”似乎有點於心不忍的說:“雨巧,李勝利已經不在了。我叫趙憶軍。”

雨巧還是緊緊抿着自己的嘴脣,她的眼神終於從“李勝利”的身上移出來,輕輕的說:“我知道了。”

然後雨巧轉過身來,對我點了點頭,說:“成哥,謝謝你。”話音剛落,人就身子一軟,摔倒在地。

徐德有大叫一聲,衝上去扶起雨巧,把雨巧抱在自己的懷抱中,老淚縱橫的說道:“妮妮,都怪爸爸不好,都怪爸爸不好。妮妮,你醒醒啊。”

雨巧輕輕的扭動了一下,微微睜開了眼睛,說道:“爸爸,你的女兒死了,你也要活下去。”

徐德有說:“爸爸沒有了你,也不會活下去了。”

那個A醫生又靠了過來,笑眯眯的說:“父女兩都好好的活着,別總是死啊死的。”

徐德有突然爆吼一聲一下子從地上彈了起來,他的右手猛的發出了耀眼的黃色光芒,只聽咔嚓一聲,居然插進了A醫生的胸膛。A醫生臉色一變,只把嘴巴一張,就頭一歪,一動不動了。

徐德有哈哈笑道:“妮妮,爸爸給你報仇了。”話音剛落,手臂的黃色光芒就向身上延伸着,並一下子覆蓋了全身,眨眼之間,人就消失了黃色的光芒中,只聽噹啷一聲,從黃光中掉下一根小小的金屬棒,那黃光收回到這個小小的金屬棒上,迅速的消失了。

A醫生也身子一軟,居然一滴血也沒有流出來,也摔倒在地上。

陳一秀走過去,把那根金屬棒撿起來,對我說:“真會藏,居然藏在徐德有胳膊裡。”

我淡淡笑了下,對陳一秀說:“叫馮一祥,馮二祥來把馮三祥帶走吧。”

然後,我看着正坐在地上呆若木雞的雨巧,又看了看“李勝利”,心中還是隱隱的升起了一絲不快,我極力的剋制住自己的這種情緒。對趙二林說:“把這個女孩子保護好。我要單獨見她。”

我並不後悔我這樣安排了徐德有和我的見面,以及雨巧和“李勝利”的見面,我只是覺得有必要告訴他們真相。

三十八堅定的忠誠者二十五應該是真相大白了三十全面滲透十九太歲的追擊二十九不怕死的人二十七李學高的日記六十六始原體十一和自己的相遇七軍人徐德有二十五應該是真相大白了十九爆炸一一個該死的項目和古怪的色斑十八一羣流氓六十八第二通道毀滅三十四鍥而不捨的惡念二十五個人中的一個二十四按照紅線的指示三十三如此輕描淡寫六摳掉臉上的瘡二十六我到底是誰十四第二通道的天平六十九白色的力量四十九藍色的斑四十九藍色的斑八背叛的漩渦二禽獸的嘲笑三十七命運總是玩弄人十二703監獄三十一不得不背叛九不吃飯不喝水六十二失落的大地十四第二通道的天平三十三如此輕描淡寫十九背後的勢力十七省裡來的專案特派員三十九兩個人的對話十命運的折磨二十七從一個世界到另一個世界五喜憂參半六十二失落的大地六十三神山之內三警察我從來沒有放在眼裡四大事不好嗎九鐵籠子裡的脣槍舌戰八身體變化七我能改變自己二十六超出想象四十八大鬧畢業宴會十五糾纏的秘密九不吃飯不喝水三十六內部會議三十七命運總是玩弄人二十五微妙的變局三十二荒唐的食慾二十三人心難測三十八最後的迷失十我是一個乞丐三十六兩個孩子二十二深井有多深十二莫名其妙的世界三十八最後的迷失十一和自己的相遇三十一瀰漫在寢室的殺機二十七李學高的日記三十二荒唐的食慾五十四兩個苗苗二十八槍戰七軍人徐德有六網絡新聞和曉雲回來了四十無法理解二十二世界在玩弄我十二a醫生出現了十四公安局的連夜審訊十一兩個乞丐的家二十一世界寂靜的思想二十二世界在玩弄我二十五個人中的一個二十五彷彿歡聚一堂二十三猛然結束的開始二十五微妙的變局四一個古怪的專員五去北京八背叛的漩渦二十六畸形的愛慕二十一鉤三的密函五十八父子之間的對話二十陰差陽錯三十三地下的地下十三死去的最大嫌疑犯四同類感應十九背後的勢力十六猶如撕裂一般的心痛四十六倒黴蛋想自救六十四真的趙雅君一動盪歲月二十三人心難測七軍人徐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