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半個火車站的人在抓一個穿內褲的

赤裸着身體奔跑不知道是不是幸運的一件事情,那兩個藍色制服的人看到我裸奔過來,也是本能的一愣,不過他們的反應也很出色,看得出來他們立即很熟練的合圍上來。

可惜,我是裸體,他們的大手在我身上抹來抹去,並試圖把我抱住,我才知道原來穿着衣服的時候,是最容易被人控制住的。

我大腦裡面充滿了求生的慾望,一扭二扭居然掙脫了他們的合圍,串出了樓道。

這個時候是下班的人陸陸續續回家的時候,初秋的時候也並沒有黑下來。於是,我一個赤裸的人在小區衆人驚訝的叫聲中和注目禮下,被四個藍色制服的人追趕着。

我晃過一棟樓,迎面就是小區的出口,但是又有三個穿着便衣的人凶神惡煞的向我衝了過來,這個時候非常容易分辨出來他們是一夥的,因爲目標都是我,而且隔着很遠都能感覺到他們的眼神都是火辣辣殺氣。

身後密集的腳步聲和喊叫聲也近在咫尺,而我似乎沒有退路了,只有不遠處2米多高的圍牆冰冷冷的。迎面而來的三個傢伙已經在懷中摸索。“槍!”我下意識的認爲。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子勁,我向圍牆衝去,奮不顧身的一跳,居然抓住了牆的頂端,手臂一提,我整個身體就像慣性一樣翻了過去。穩穩的落在外面的馬路邊上的花壇裡。

我什麼都沒有想,立即跳了出來,一個過路的女人立即尖叫了起來。我還朝她一笑,呵呵,奇怪吧,我的確還朝她一笑。

然後就是撒腿怒跑,這是一條比較熱鬧的街,這個時候是人來人往,我這個裸奔者自然是當時全街轟動的景象!還有幾個人跟着我跑起來,看看我到底要幹什麼。

很快,我就聽見汽車的聲音在後面不正常的轟轟的響着,一回頭,三輛汽車,7、8個人,一起在路上不顧一切的追逐着我。

不能在大街上跑!仗着我熟悉這裡的道路,我開始向小衚衕轉進去,七轉八轉,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嚇倒了多少女性,穿過了多少條馬路。終於,我身邊安靜了下來,我躲在一個垃圾房的邊上的花壇裡面,這個時候,天也黑下來了。

我並沒有喘氣,我覺得我還能繼續奔跑很長時間,這可能是我長期跑步的好處。我在那裡蹲着,警惕的聽着、看着周圍的動靜。不過,很快,我就聽到不遠處有汽車尖銳的剎車聲,和一些號令似的吼聲。

他們來了!他們又找到我了,厲害!

我從花壇裡跳出來,向沒有聲響的巷子裡面跑去,所幸得是,我終於穿上了一直拿在我手裡的內褲,並在路上扯下了一條運動褲和襯衣,並弄了一雙旅遊鞋。穿着儘管比較緊,但是還算合身。

當我要跑出這條巷子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一羣人已經在巷子那邊向我追過來,我開始意識到他們知道我身在何處,而且能夠準確的判斷出來我在哪裡。這個意識越來越強烈,我強烈的認識到如果是這樣,我最終將被他們團團包圍,絕無脫身的可能。

我翻過了兩道圍牆,很快感覺到我的腦袋開始劇烈的疼痛,幾乎讓我停止前進,並且我的脖子後面開始突突的跳,我一摸,摸到一條青筋一樣的東西在後腦勺的尾部劇烈的抖動着。

我並沒有覺得吃驚,只是拼命的控制着自己,不斷地告訴自己堅持住堅持住,不過我的腳步還是慢了下來。

在聽到前後左右都傳來追趕者的聲音的時候,我大吼一聲,並不是因爲害怕,而是這種疼痛到了無法忍受的程度,不過,在吼聲之後,這種痛楚驟然的降低了。很快就沒有了感覺,身體也格外的輕快。

我在一羣藍制服的人的跟前,跳入了一條臭水溝,馬上在我旁邊就響起了呲呲的東西射入水中的聲音,這應該是一種消聲手槍吧,我知道他們已經很明確的想要我的命。

也不知道是我的幸運還是巧合,我很快就找到了一個橋墩子,在橋墩子的掩護下,翻過了臭水溝,逃走了。

爲什麼要說逃走了,是因爲在後面的一段路途中,我沒有聽到那些人如影隨形的跟着我的動靜。我明白可能他們的確失去了我的蹤跡,也許是不久前劇烈的大腦疼痛的好處吧。

我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呆了下來,除了全身污水並惡臭外,運動褲也不爭氣的開檔了,從前到後,成了標準的開襠褲。

天已經沉沉的黑了下來,除了遠處的汽車聲和旁邊的人家房間裡的電視聲,這個世界像死了一樣的安靜。

我孤獨的蹲在這個角落裡,想和黑暗融爲一體。

我想了很多,從我畢業後開始,到我上班,戀愛,結交朋友,認識曉雲,陳凱的死,陳英的死到另一個曉雲的出現。

我知道,我的這一切都與我無關了。

我在以前可能永遠也不會想到我會變成今天這樣的一個人,獨自面對着我未來可能無法想像的痛苦的生活。也許,明天我就會死掉,然後登上報紙或者毫無聲息的失蹤了,誰都不會記得我,甚至連我父母也可能受到牽連。

我不知道爲什麼我會走到今天這樣的境地,就是因爲我發現的那個斑嗎?如果我忘了這個斑,不碰巧的看到這個斑,又不去用刀子刺它,可能我還是平靜的生活着。

誰都不能怪,只能怪我自己,都是我自己給自己找的事。

我眼睛發紅,鼻子發酸,很難過,我把頭深深的埋在兩腿間。哽咽着。

算了,面對吧,我所知道的也許只是冰山的一角而已,這種非人的勢力,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想辦法活下去,能多活一天就是一天吧。

我承認我曾經非常害怕死亡,但是到現在這種局面,這種死亡就站在你身邊,隨時會要你的性命的時候,反而不這麼害怕死亡了。

在這裡呆了不久之後,我又起身開始了我的逃亡生涯。

我決定要離開北京。

我分辨了一下方位和我所在的地方,應該是在朝陽區和豐臺區一帶,我可以選擇到北京站去,和民工混在一起,逃出北京。

就這樣摸清了方位,向北京站走過去。

經過了幾個大的路口,一切都很正常,而且我並不害怕警察,因爲我相信警察和這件事情毫無關係。只是但是我這個狼狽的樣子,警察注意到我的話,讓我去派出所呆着,以這些藍制服的神通廣大,一定能很快地找到我。

北京這個城市似乎已經太先進了,我直到快接近北京站的時候,才終於發現了一個有水的花壇裡的水管,把自己清洗了一下,可悲的是,也許是晚上的原因,我一條褲子都沒有偷到。

於是就穿着這條開襠褲,來到了北京站。

北京站在晚上還是異常的熱鬧,巨大的音箱發出的甜美的廣播聲中,把我拉回了這個現實社會。

我身上沒有錢,什麼都沒有。我這樣可能連混進火車站都難。因爲褲子開檔,我總覺得我只穿了一條內褲一樣,見到人看我都會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我在廣場和民工混在一起的時候,我發現有人看我的眼神似乎不對了,但是我不知道是誰,只知道是一大羣人來人往的人中有人在打量我。

漸漸的,我發現我周圍的氣氛不太對勁,前後左右看了一下,覺得開始有人在向我靠攏,殺氣,是一種強烈的殺氣。

我站了起來,很快,我發現已經有人在向我跑了過來,我撥開前面的人,加快了腳步。後面的腳步聲更快了,對,一定是他們!

我跑了起來,將一些人撞的前仰後合,開始有人嚷嚷:“抓住他!抓住他!”並且這聲音越來越多,最後整個廣場響起了刺耳的吱吱聲!

半個廣場的人似乎活動了起來,越來越多的人站起來向我追過來,我忘了從什麼地方抓起了一根很短的扁擔一樣的棒子,揮舞着,擊中了幾個從前面過來的人,那幾個人明顯的民工打扮,但是那眼睛已經超出了民工的眼神。

我的運動褲和上衣被撕開了,最後運動褲不知道什麼時候只有半個褲腿了,於是我變成了一個真正只穿着內褲的人。我怒吼着,眼前發紅,手中的棒子飛速的舞動着,只要是檔着我前進的人,我都會無情的一棒。

我向入口衝去,正好趕上進站,黑漆漆的一片人頭,我幾乎是從人頭上面爬過去的。這些進站的人儘管大聲的抱怨,卻阻擋了後面的人接近我的腳步。當我衝進站內的時候,回頭一看,你絕對不會相信——半個火車站廣場的人都衝向了這裡,密密麻麻的,向潮水一樣多的人。

警察是多麼的可愛啊,他們衝着我吆喝着,但是沒有衝過來,只是跟着我跑着。我大聲的邊跑邊吼叫着:“讓開,滾開!”

這絕對會是一個壯觀的景象,一個穿內褲的半裸的人,後面幾乎有幾百個或者是幾千人追趕着。形成了一個巨大的三角箭頭。

我在擊倒了一個無辜的警察之後,衝上了站臺,並跳下火車道,向一輛不知道是進站還是出站的貨車跑去。火車站巨大的喇叭詭異的吼叫着:“有手持武器的半裸神經病闖入,所有乘警保安,發現請立即擊斃!重複一遍,有手持……”

操!我向天怒罵着。

三十一不得不背叛四大事不好嗎四十三熟悉但陌生的校園八身體變化二十二世界在玩弄我三十一瀰漫在寢室的殺機八我也是一個脆弱的男人二十六畸形的愛慕六十四真的趙雅君二十六我到底是誰十五劉隊是好人二十六我到底是誰七軍人徐德有五十六毀滅前的歌聲三十五從神山到深井四大事不好嗎九徐司令駕到二十一世界寂靜的思想八我也是一個脆弱的男人十八詭異的逃出一動盪歲月九徐司令駕到十八一羣流氓六十二失落的大地四十無法理解二十四比現實更殘酷二十一鉤三的密函五十一因爲自己所以困惑六十四真的趙雅君十班花李莉莉四十七毫無蹤跡二越來越神秘的曉雲十三殺人不眨眼六十七另一種身份的迴歸三十三如此輕描淡寫七軍人徐德有十七劉隊長的關注三十七命運總是玩弄人二十一鉤三的密函八無法擺脫的巨大神秘組織六十九白色的力量二難道是我的人格分裂六十六始原體三十七二十九年後十二703監獄四十七毫無蹤跡十四公安局的連夜審訊三十五從神山到深井四十九藍色的斑十四畏罪潛逃十九太歲的追擊十九爆炸六十四真的趙雅君七軍人徐德有七請照顧她五我到底是誰二十陰差陽錯十我是一個乞丐六網絡新聞和曉雲回來了三十三地下的地下八背叛的漩渦十八詭異的逃出六十七另一種身份的迴歸六十從有到無六十六始原體三十七命運總是玩弄人四同類感應二十六超出想象三十三地下的地下六網絡新聞和曉雲回來了二十陰差陽錯十四公安局的連夜審訊四大事不好嗎二十二初見成效三十九兩個人的對話四神通廣大的一羣人二十三再次響起的聲音四十一校園的地下十一不算是誤會二十一突然性結案二十九不怕死的人八無法擺脫的巨大神秘組織一動盪歲月十七回到703監獄十五劉隊是好人二十四比現實更殘酷二十八c大隊的滲透者二十五彷彿歡聚一堂三十七命運總是玩弄人二十二猶豫和決定二難道是我的人格分裂二我需要選擇一個六十八第二通道毀滅六十四真的趙雅君十五糾纏的秘密四大事不好嗎十三殺人不眨眼二十二深井有多深一動盪歲月十命運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