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初見成效
可能是因爲劉隊長提醒,所以我一走出來就明顯的感覺到有兩道目光在我身上掃過,馬上就躲開了。
我的心一下子就揪緊了,心裡想到:“來得這麼快?”當時就很衝動的想立即給劉隊長打個電話,不過想了想覺得不是太妥當,於是裝作平靜的慢慢的在校園裡兜圈子。
轉了幾圈以後,我能夠確定就是有人在跟蹤我,而且不是一個人,是兩個人,並且我絕對不認識他們,我很想按照劉隊長說的那樣記住他們的長相或者服裝特徵。但是當我準備這樣做的時候,這些人似乎也發現到我注意到了他們,突然就消失了。
我很小心的回到宿舍,我覺得宿舍可能還比較安全,剛走進宿舍就看到一箇中年男人和一個哭哭啼啼的中年婦女坐在宿舍中李立嘉的牀上。謝文和李學高正在宿舍。
那男人臉色很不好看,見我進來張口就說:“你好,我是李立嘉的爸爸。”
我連忙應道:“你好,你好,我是張清風。”
李立嘉的爸爸好像正在和謝文說話,於是他轉過頭繼續問謝文:“李立嘉不見的時候,沒有說什麼嗎?”
謝文說:“沒有,突然就不見了。”
那個哭哭啼啼的中年婦女就說:“那他去哪裡了啊?這孩子不會真的出什麼事情了吧。”
李立嘉的爸爸沉聲說:“他媽,你就別說了成嗎?”
李立嘉的媽媽點了點頭,還是忍不住自己的眼淚,低聲的叨咕着:“叫你早點來早點來,現在失蹤這麼多天了纔來,嘉嘉出了什麼事情,我怎麼活啊。”
李立嘉的爸爸煩躁的說:“你還說,你還說!”
李學高細聲細氣地安慰道:“叔叔,阿姨你們彆着急,李立嘉應該沒事的。”
李立嘉的爸爸談了口氣,說:“能不着急嗎?唉,謝謝你們啊。”起身就要拉着媽媽走。
我看着李立嘉的爸爸媽媽那個痛苦的樣子,心中發酸,忍不住就說了一句:“唉,我記得……”
李立嘉的爸爸媽媽反應之大嚇了我一跳,那爸爸幾乎一步就蹦到我面前,面色激動的說:“張同學,你記得什麼?”
我心中暗暗說了聲我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事嘛,不過話都出口了,看着他爸爸媽媽那個樣子,心裡抖了抖,還是說:“李立嘉不見的那天晚上,他可能去了學校外面的一個酒吧叫跳舞會。”
李立嘉爸爸連忙問:“酒吧?真的嗎?你告訴過警察嗎?”
我說:“我只是猜測,他經常去那個酒吧。”
李立嘉的媽媽立即又哭出聲來,說:“酒吧啊,那個地方壞人多,嘉嘉不會讓壞人抓了吧。”
李立嘉爸爸煩躁的打斷了媽媽說話,罵道:“你少說句倒黴話會死啊!”轉頭又問我:“你確定嗎?”
我搖搖頭,說:“不太確定,可能吧。”
李立嘉爸爸沉吟了一下,說了聲:“謝謝啊!那個跳舞會在哪裡呢?”
我說:“就在清華南路路口。”
李立嘉爸爸說:“謝謝啊!不好意思,打擾各位同學了,你們有消息一定要通知我,謝謝各位同學了。”說完遞給我一張名片,拉着媽媽就走了。
我低頭一看那名片,上面寫着:南京宏圖國際投資有限公司,李文毅。職位是董事長,總裁。下方則有手機號碼。
原來李立嘉的父親是一個大老闆,怪不得李立嘉都沒有擔心過畢業找工作的問題,李立嘉是家中獨子,就這樣失蹤了,難怪他們會急成這樣。
謝文看他們走出屋外,才說:“老三,你怎麼從來沒有說過李立嘉可能去酒吧了?”
我說:“我說了,我猜測的。”
謝文又是嘿嘿笑了兩聲,說:“你是知道也不會說吧。”
謝文這句話一下子把我的火氣又挑起來,我高聲說:“你老這樣說是什麼意思?我還覺得你知道什麼卻不說呢!”
謝文說:“哦?我能知道什麼?”
我沒好氣地說:“鬼知道你知道什麼?不過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謝文就突然哈哈笑了,說:“那你急什麼?”
這一下子又把我憋了個啞口無言,我知道我絕對說不過謝文,只好重重的哼了一聲,也不說話。不過我轉念一想,難道謝文真的知道什麼嗎?
李學高細細的輕聲說:“清風,不過我也覺得,你真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們,你最近真的變了好多。”
我啊了一聲,說:“我能有什麼事情瞞着?我變了好多?”
李學高說:“你自己不覺得吧。你突然長高了,而且也變得帥了,皮膚也好了,而且性格也不是以前那樣了。”
我說:“我的性格?”
李學高說:“嗯。是啊,你以前很低調,也幾乎沒有什麼脾氣。清風,你是不是碰到什麼難言之隱的事情了?”
我笑了笑,說:“你想太多了吧,最近的確老是有些麻煩事,情緒大起大落的,心情也不好。”然後我又轉過頭瞪了一眼謝文,我猜這個王八蛋估計說了我不少壞話,把李學高都迷惑了。
謝文呲的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李學高還是細聲輕輕的說:“不過好多事情都和你有關係,你不覺得麼?”
我腦海中閃了閃過去的景象,的確是這樣的,但是我也不好解釋什麼,只是淡淡的說:“也許吧。”
往後的兩三天裡,我保持着劉隊長的通話,我也把我被跟蹤的事情告訴了劉隊長。劉隊長除了提醒我小心以外,也教了我幾招如何發現跟蹤的人的身份,比如突然原地轉身或者突然轉彎以後原地返回之類,但是劉隊長也提醒我,如果沒有把握做到,最好還是不要輕易這樣去做,因爲可能會有危險。
我曾經問過幾次把我抓起來的張向陽他們那些人到底怎麼了,不過劉隊長對這個問題基本上都是含糊其詞,並不得所以。
寢室裡則總是瀰漫着一股子不安的氣氛,好像經過趙亮和李莉莉這件事以後,大家並沒有解開心結,而且彼此更加懷疑和不信任了。
所幸離畢業的時間已經不遠了,因爲所有的課程已經結束,我和大多數同學剩下的工作都是學校裡最後的一些畢業手續,我是光明國際集團選中的人,所以離校手續也很繁瑣。
在學院大樓裡幾次都碰見了劉真和趙桂花,趙桂花的表情我也不願意過多的去看,而劉真則顯得很開心似的,好像她已經忘了幾天前李莉莉的死和趙亮的自殺。王老師好像也恢復了元氣,臉色的表情也逐漸的鬆弛了下來,幾次當着我的面就和劉真有說有笑的,顯得還挺曖昧,如果不是因爲他是班主任,我真的覺得現在老師和學生的關係越來越平等了。
我在學校裡行走,被女生注目的感覺始終是存在着,不過已經開始慢慢的習慣了,有時候我會認爲是不是有的女生很小心的跟蹤我,我纔會有被監視的感覺呢?儘管有女生對我表示出好感,但是班長劉真卻對我沒有任何興趣似的,甚至還不如我身體改變以前了,劉真好像能和我說的越來越少,也越來越不願意和我說話。
趙桂花總是低着頭,這是她不自信的表現,所以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留意我。
一切似乎都很平靜,我除了有一些懷疑以外,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對的苗頭,直到幾天後在校外非常巧合的遠遠看到了劉真和陳正文在一起的身影。說實話,當我確定被幾棵樹木遮擋着的兩個人就是劉真和陳正文的時候,我除了吃驚還有驚喜,沒有想到他們兩個真的見面了。但是從他們兩個人談話的態度來看,又覺得不太對勁,似乎劉真並不高興,而且陳正文也是挺沮喪的解釋着什麼。
我沒有去打擾他們,而是繞回到了學校給劉隊長打了一個電話,說了我見到劉真和陳正文在一起的情況。這是劉隊長要求的,就是我如果發現班級上任何人有和平時不同的舉動,都要向他彙報,劉真和陳正文見面的事情就足夠反常了。
劉隊長並沒有在電話裡多說什麼,只是很認真地嗯了幾聲,然後就掛了。
第二天,我就又接到劉隊長的電話,讓我在學校外面很遠的一個茶館見面。
當我見到劉隊長的時候,劉隊長心情應該很不錯,他說:“你想知道誰殺了趙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