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啦,我可不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人,這東西是我趁着那小子不注意拿來的,不算錯吧?”許素素得意洋洋地問道。
高超一聽她這腔調,當時就覺得大腦缺氧,好嘛,這纔看了幾部港臺電影呀,就學會這麼有特色的詞彙了,還安啦。
本來換成個世俗界裡的那些哈韓哈日哈臺的小女孩,張嘴來這麼一句,高超也不會覺得怎樣,可這話從一身道袍的許素素嘴裡冒出來,那感覺就分外的雷人,其殺傷力絕對不啻於古裝電影裡突然有人來了句english更讓人震撼。
更讓高超覺得崩潰的是許素素似乎是樂此不疲,反正她已經是分神前期的修爲,不用睡覺更不用吃飯,一門心思地按着MP5就是一通猛看,得虧電池裡的電量很快就耗了個精光,要不然高超真怕哪天許素素張嘴跟自己撇起了英語,那可就真讓了他的老命了。
即便如此,聽着許素素嘴裡時不時冒出來的現代詞彙,高超的神經也是相當受考驗,比如剛纔許素素那句“人家幼小的心靈會留下陰影的”,就不知道是從哪剽竊來的臺詞,雷得高超心神盪漾,要不是擔心許素素會發飈,他真想來一句:“別看你臉嫩,說不定年齡比我奶奶還大呢,還好意思自稱是幼小的心靈。發^^”“這個……”高超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把到了嘴邊地話給嚥了下去,不管是世俗界,還是修真界,但凡是女人似乎對年齡都有些敏感,這個發現一度讓高超很是懷疑,莫非對年齡的忌諱深深得刻入了女性的基因中了?
“我覺得還是等一等的好。繃的時候越長,爆發起來也就越是驚天動地!”高超剛想長篇大論一番。勸說許素素少安毋躁,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跑動聲,老遠就聽到馬甲激動得顫抖地聲音嚷嚷道:“主子,好消息,仙府開了。”
“真的?”高超和許素素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
“千真萬確。”馬甲趴在地上。因爲太過激動,渾身地鱗片都在哆嗦個不停,手指着外面道:“那邊霞光萬道,瑞氣千條,不是仙府開了又是什麼?小妖還瞅見不少的人往那邊趕呢,顯然是想過去佔先的。”
“既然這樣。咱們就走吧,可別起個大早卻趕了晚集。發^^”高超彈了彈衣襟就往外面走,臨出洞府時見馬甲一溜小跑的跟過來,將臉一沉道:“你來做什麼,待在家裡開門。”
甲雖然不情願,卻也不敢違抗高超的命令。
“馬甲,別不高興,你主子也是爲了你地安危着想,要不然以你這小胳膊小腿的。去了非但幫不上什麼忙說不定還會添亂。”許素素摸了摸馬甲的腦袋,安慰了它兩句,扯起劍光緊隨高超而去。
仙府將開,光芒萬道,寶氣沖天,就算沒有人帶路,倆人也不擔心走錯了方向。
這是山峰林立的棋盤山中的一片難得的空地,方圓足有數十里,因爲周圍有幾個泉眼,匯聚成了一個小小地水潭。四周圍長滿了繁茂的草木。
平素裡除了些山中的飛禽。林裡的走獸會來此飲水之外,幾乎是人跡罕至。
可是今時今日。這裡卻聚滿了四面八方匯聚來的人流,看上去人頭攢動,鬧鬧哄哄,實際上隱約分成了三部分,一部分是棋盤山的坐地戶——妖族,爲首的是兩男一女。
一個男的體態魁梧,高不有丈許,粗手大腳,滿面虯髯,眼睛裡兇光畢露,一看就不是個好相與的人物。^^,泡,書,吧,首發^^
“這人名叫馮河,乃是個虎妖,在棋盤山地妖王之中最是弱小,是個粗魯之人。”許素素看了馮河一眼,而後指着另外一個體態細瘦,身着八卦衣,目光陰鷙的男人道:“那人叫舒和,自來沒有人知道他是何妖物修煉而成,聽說此人不僅道法了得,還使得一手好飛劍,在棋盤上排第二。”
“那女子呢!?”高超的目光落在了剩下來的女子身上。
只見她生得一張瓜子臉,相貌妖豔,一身淡青色的長裙,隨風飄擺,越發襯托得體態婀娜。
“她呀!”許素素冷哼了一聲道:“是個蛇妖,名叫彭青,和舒和素來不睦,自打妖族退居至此,倆人之間就沒少鬥,只不過上面有個妖王壓着,倒不至於鬧得太不像樣子。”
“那你說的那妖王呢?怎不見出來?”
“誰知道。”許素素搖了搖頭道:“說不定是埋伏了起來,想要當那漁翁吧!”
剩餘的人雖然都是修真者,可是卻涇渭分明,一部分則是散修,七嘴八舌,議論紛紛的也都是他們,一看就是個羣龍無首的局面。
本來高超也沒把心思都放在他們身上,不過許素素卻是指着人堆裡默不作聲的倆人道:“他倆卻得小心提防。”
高超難得聽到許素素說出這樣地話,自不免加了幾分注意,只見左邊一個年齡似乎不大,一身月白色地長衫,手裡拿着柄摺扇,衣袂飄飄,不像是個修真倒如同個書生。
至於另外一個,卻是個白髮蒼蒼的老者,手裡拿着個酒葫蘆不時得放在脣上抿一口,一雙醉眼也是惺惺忪忪地,倒好像是萬年輩子都沒有醒過一般。
“那個拿扇子的叫韓子墨,不知道是何門道,不過那柄扇子卻極厲害,而那老者卻是沒人知道他的名姓,只因爲嗜酒如命,因此散修們都管他叫酒叟。”
“莫非他的法寶就是手裡的葫蘆?”高超信口問道。
“那倒是沒聽說過。”許素素搖了搖頭道:“聽說他乃是馭獸宗的弟子,只是不知道爲什麼被趕了出來,此後便淪落成了散修,因爲嗜酒,且最愛喝猴兒酒,遂冒着屍骨無存的危險到天外天的火焰山中抓來了火眼猴,專門爲他釀酒。^^,泡,書,吧,首發^^”
“《妖獸譜》中位列一品妖獸的火眼猴?”
素素點了點頭道:“雖說讓火眼猴釀酒有些暴殄天物,可惹惱了他,放出那猴子,卻也不是常人奈何的了的,相傳曾有個小門派的掌教曾經以勢壓人,要奪他的酒喝,卻被他打上山門,放出火眼猴殺了個雞犬不留,因此這酒叟在散修裡卻是頗有些威望的。”
一聽這話,高超不禁對他又高看了幾分。
那酒叟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有人看着自己,脖子一扭,看了過來,正和高超的目光碰到了一起,此時目光如炬,哪裡還有之前的醉態。
不過高超也不懼怕,雖說眼下的修爲不高,可是境界在那擺着,毫無畏懼地和他四目相對,良久之後,酒叟反倒是退讓了,臉上的褶子堆疊起來,擠出了個憨態可掬的笑容,朝高超舉了舉手裡的酒葫蘆。
高超也朝他點頭示意。
而另外一部分修真者自然就是以凌嘯然爲首的七大劍派,這回來的人裡倒有一大半和高超算得上是熟人,泰山劍派裡過來的卻是青明子和黃硯子。
青明子倒也罷了,當日被割破的臉上已經連個最微小的傷疤也看不到了,顯然是用了些療傷去疤的靈藥。
黃硯子卻是臉色蒼白,顯然之前雖然有三才陣抵擋住了高超的劍勢,卻是受傷不輕,只是不曉得這一回怎麼又被派了出來。
不過這都不是高超此時在意的,他現在最發愁的是明天晚上才輪得到自己擲色子,如果今天開了仙府,自己只怕就失了先機,雖然說提前進去未必就會撈到好東西,可在這種時候,誰又甘心落後?
更讓他鬱悶的是自打上次之後,自己的手氣一直就糟糕的可以,一把把的都是小點,最高不過是個六點,要是明天再這麼點背的話,只怕自己忙活了半天,卻是給別人做了嫁衣。
苦惱呀,苦惱。
就在高超在心裡嘆息命苦時,就覺得眼前人影一閃,而後程無憂的聲音在面前響起:“素素,咱們又見面了。”
“哦,是你呀,沒想到你竟然也在這裡。”許素素瞥了他一眼,不冷不熱得敷衍道。“恩,正所謂有緣千里來相會,可見你我真是有緣。”程無憂一改過去謙遜有禮的君子作派,一張嘴就往緣分上套,隨後笑吟吟道:“素素,你是否也是來碰運氣的?”
“是又怎樣?”許素素冷冷的反問道。
程無憂倒是絲毫不爲她的態度惱火,依然柔聲細氣地道:“是的話就好辦了,你也看到了,這次開仙府,散修們和妖族都是虎視眈眈,想要闖進去又談何容易,要是一個不留神再被人磕着碰着豈不是委屈了自己,正巧我泰山派也來參加這次盛會,你若願意,可隨我一起進去,管保你安安穩穩,若是運氣好的話,說不準會收穫一件仙期也說不定呢?”
“好是好,可高超怎麼辦?”許素素似乎是心動了,可是看向一旁的高超時臉上卻多了幾分爲難和不捨。
“哦,原來高兄也在這裡呀,瞧我這眼神,只顧着和素素說話了,剛纔竟然沒有看到。”程無憂拍了拍額頭,倒真像是不小心忽略了高超的存在,隨即又面露爲難之色的道:“素素,我也是求了師叔半晌纔得到了允可讓我帶你一同進去,至於高兄,我可就真是愛莫能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