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玉玉這裡待的幾天過的非常快,可讓我難以心安的是並沒有人找上門來,按道理說,憑尚安的實力,找出她女兒的蹤跡並不是難事,除非是他自己不想。
這幾天我也一直在幫着張紫涵回憶,在我認爲記憶比較深刻的幾件事,反覆的向她提起。可是她好像什麼都不記得,在很多細節上,都搖了頭。
第四天下午,張紫涵偷偷把我拉進房間,進門後,她則一直不敢擡頭看我。
我走了兩步,坐在她的牀上,可覺得不合適,又站了起來。好奇的問她:“你怎麼了?”
她咬着嘴脣,突然抱住了我,柔發抵在我的胸口,細語說:“昨晚我做了一個夢,夢中那個人跟你好像。”
這股清香讓我有種想狠狠的摟住她的衝動,但最後一絲清醒還是使我擺脫了這道心魔,我忍痛推開她,慌張道:“紫涵,你是不是有話想說。”
“你說,之前我是不是很喜歡你?”
“我們真的只是好……好朋友。”說着這話,我自己都有些不信。
“不管你怎麼說,我都選擇相信你,但是我昨晚做的夢,真的好奇怪。”她眼睛柔柔的看着我。
“你夢到了什麼?”我的頭更低,不然我真怕會陷進去,再也不出來。
“你救了我,你不顧一切的救了我。”
“可能只是巧合吧,你累了,紫涵,這幾天你應該好好休息。”我忍不住開始往門外走。
我的手突然被她拉住,她很認真的對我說:“你很愛我對麼?不然你也不會爲了我不顧一切。”
“紫涵,你相信我,那只是夢,夢裡的東西,是不能當真的。”我稍稍用力,但是紫涵沒有一點鬆開我的意思。
“但是,我更相信自己的感覺。”胡玉玉紅脣微啓,吐香如蘭,幾乎要把我最後一絲理性,消滅殆盡。
我……
突然,門把手嘎吱一擰,出現的胡玉玉一臉驚奇的看着我們。
她直接把我拽了出來,拉着臉道:“老弟,你可不能趁人之危啊。”
我本想跟她解釋一下,但是仔細一想,我根本沒跟她解釋的必要。說實話,剛纔張紫涵說的那些話,我早想對她說了,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
我道:“我就是趁人之危了,怎麼了!你這人還真是奇怪!”
胡玉玉:“好,剛纔這事我就當沒看見,但是,今天晚上你必須跟我出去一趟。”
“沒時間!”現在我心裡還是甜甜的,正想着晚上怎麼和張紫涵好好聊一聊。
“你這人怎麼說話不算數呢?”
我道:“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了?”
“你上次答應我,要幫我朋友一個忙的,這已經拖延好幾天了。”
我仔細一想,好像真有這麼回事,不過那我也不想去,我直接告訴她,有什麼事找峰子也成。
“不行!你們都要去!”
這胸大無腦的女人還生起氣來了,不過生氣還能咋地?你生氣我就會妥協?
答案是:會妥協。
晚上,峰子告訴了我個好消息,他終於搞明白那化雨矛了,五節已經能拆下三,剩下兩節,再給他些時間,也不是難事了。
開車去的路上,胡玉玉的車速非常快,這個女人又在逼我說她:“你能不能開慢點?你不怕死,也得想想別人啊。”
胡玉玉‘切’了一聲。“又不是第一次坐我車。”
我說:“我是怕你吹壞了紫涵。”現在張紫涵頭上的紗布已經拆了一塊,猛地受風吹,我怕不利於傷口癒合。
胡玉玉又翻起白眼:“好好!我給你們小兩口把車篷拉回來!”
隨着車篷慢慢拉回頭頂,我能看到張紫涵笑的甜甜的,嘿嘿,其實我也心裡也很美。
玩笑歸玩笑,我好好問胡玉玉:“先說說吧,你那朋友是咋個情況。”
胡玉玉說了半天,也是支支吾吾,我只聽出了個大概,好像就是說她那朋友開了個養殖場,那場子裡出了問題。
張紫涵看着窗外,露出擔憂的神色,對我說:“這裡跟我昨晚的夢好像啊。”
胡玉玉:“我說妹妹,你這夢做得也太遠了吧,我可沒說過今天要帶你來這裡。”
“是真的!”張紫涵說:“這些場景真的好像在我夢裡出現過。”
胡玉玉:“那你知道這是哪裡嗎?”
張紫涵搖頭。
“所以啊,你還是不要瞎想了。興許就是那什麼,對了,那叫什麼意識來着?”
“超前意識。”我補充一句。
胡玉玉一下樂了起來:“對對!我老弟說的沒錯,就是叫超前意識!這情況我也遇到過,就是在不經意間啊,覺得某些地方自己好像來過,有時候還能猜出一兩秒鐘要發生的事情。”
聽完胡玉玉的解釋,我又想給她補充一句,我問她:“那你聽說過魂遊嗎?”
胡玉玉打了個哆嗦,車速一下降了下來,說:“你這小子,怎麼又開始嚇唬我了。”
“正好,既然說這些能讓你開慢點,我就給你好好講講。”我說:“要說這人啊,誰也做夢,可是這夢啊,也分死夢活夢。這死夢呢,就無所謂了,無論夢到什麼,都是你自己腦子裡想出來的。就算你在這夢裡跳了樓,也屁影響沒有。”
“可這活夢呢,可有說頭咯,它也可以叫做魂遊。這種呢,其實這就是在你睡覺的時候,你的魂自己跑出去了。看到的所有東西都是真的,就算看到了鬼!”我故意把‘鬼’這個字,說大聲。那也是真碰到了!
“你給我閉嘴!”胡玉玉已經嚇得不行。不過這正是我要的效果,只要她別開那麼猛,這就值!
“你怎麼說的那麼嚇人。”張紫涵可憐的看着我。哈哈,我才發現,原來最大的受害者是她。
行了,張紫涵的感受我還是要照顧的,我看着窗外,轉移話題說:“你怎麼又開到這荒山野嶺了?不會又要加油吧?”
胡玉玉一臉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表情,說:“廢話,你家養殖場能在市區開的起。”
“對了,聽你說,好像是養牛的?”
胡
玉玉沒好氣的恩了一聲。
張紫涵又激動起來:“我沒騙你們,我昨晚真的夢到了好多牛!”
我也意識到不對勁,一個夢,不會巧到這種地步。我馬上問她:“還夢到了什麼?”
“昨天已經跟你說了,我不想再說了。”
“危險!”我回想起昨天她對我說過的話。她說是我救了她,那麼一定是遇到了危險!看她如此擔心的樣子,我覺的她夢裡的東西一定非常恐怖。
難道真只是巧合?我不敢下出這個定論,因爲養殖場還沒有到,如果張紫涵還能說出什麼關鍵的東西,我可就真要好好琢磨琢磨了。
此時窗外已經變成了土路,幾經顛簸,我也是對胡玉玉相當的佩服。也只有她捨得把車開到這種地方。不過,這也可以看出今晚胡玉玉要見的人跟她的關係絕對不會一般。如果待會下車看到的是個中年男人,說句難聽的話,我可就要懷疑她了。
因爲到目前爲止,胡玉玉還沒有對我說過一絲關於她的事情,她花錢這麼大手大腳,又每天閒的沒事做。我沒辦法不往歪處想。
終於,車子開到目的地,但也將近十點鐘。胡玉玉把車停在大門外打了一通電話,等她打電話這個空檔一股子臭牛屎味就一個勁的往我鼻子裡鑽,捂住都不管用,就差薰我個跟頭。
養牛場我不是沒去過,但這麼臭的還是頭一次遇到,已經臭出常理了。
這我就得批評胡玉玉了:“你說你帶我們來的這叫什麼地方,都快臭死人了。”
她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說:“以前可沒這麼臭,他不會是爲這事找我吧。”
嘿嘿,旁邊的峰子被臭的夠嗆,都笑了出來:“我看啊人家是把咱們當除臭劑了,我可先說好,這活我幹不了。要不和尚咱們現在就回去。”
來都來了,這麼回去也不帶勁,我只好催了胡玉玉:“你就叫你那朋友快點的吧,待會人真被薰跑了,我可也不進去了。”
聽完,胡玉玉一腳油門就踩了下去,看着大門咬牙道:“那我就聽你們的,爲了不被臭死,不要這門了!”
我的天,我趕緊按住她,你不要門也得要車啊!
這時,突然幾道手電光閃在了大門口,一個帶着口罩的青年笑着說:“玉姐,我這門可沒得罪你,千萬不要怪罪於它呀。”
胡玉玉馬上換了副表情,下車對着青年道:“你趕緊的吧!快要被臭死了!”
青年不慌不忙的給我們發了口罩,胡玉玉又問他:“你這是改宰牛場了嗎?”
因爲那青年一直戴着口罩,我也看不清他的樣貌,但是從聲音能判斷出跟我的年歲差不太多。這麼年輕當了場主?
他帶着我們往裡面走,嘆息說:“玉姐,這可說來話長了,若你再不帶人幫我看看,估計真要成宰牛場了。”這點讓我很好奇,因爲聽他說話的方式更偏向古典。
走進養殖場大門,視野一下開闊起來,不過惡臭也跟着愈加濃烈,幾乎要使人窒息。
我心說原來剛纔的臭味只是提醒,根源還沒到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