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孩都啊了一聲,顯得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文玉問道:“那她怎麼走到這裡的呢?按道理來說我們不經過這裡,也很少來這邊的。”
“這和剛剛的風有關係,那風不簡單。會麻痹人的大腦,我想她是被麻痹了大腦,然後不受控制的去到了草地。之後的事,你們應該可以猜想。”我給她解釋道。
聽到我那麼一一的解釋,沈靜皺了一下眉頭,然後又鬆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文玉說道:“走吧!那你在這等我們一下,可以嗎?王恆。”我嗯了一聲,不再作答。
在這等着那可不是我的專長,我得找些事做,在兩個女孩離開之後我又來到了草地。我果斷的走進去,割破了自己的手指,一滴血冒了出來,我用力一擠,一滴血滴到了地上,霎時,只見一股青煙冒了起來。緊跟着我剛剛滴下去的血不見了,果不其然,這一切的一切還是和墳墓有關,這裡陰氣太重了。
得到這個結果,我並沒有感覺到自己有什麼收穫,只是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正在加大。爲了避免兩個女孩找我,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做完之後我就走了出去。
還好,在我來到的時候兩個女孩還沒來到,我等了一分鐘左右,她倆就過來了。我看了她兩的臉龐,還是死氣沉沉的,弄得氣氛都有些壓抑。
不過我也不是什麼隨時可以說笑就笑的人,面對這樣的情況,我也沒有說話。就這樣,我們三人靜靜的走在校園的操場,除了踏踏踏的腳步聲,就是淅淅沙沙風吹葉子的聲音。
這時文玉打破了這個壓抑的場面,說道:“王恆,你說自己是道士,那你做道士應該捉了很多鬼吧?鬼是什麼樣的?”
我嗯了一下回過神來,看了文玉一眼,然後說道:“其實鬼這個東西,和人沒什麼兩樣,就是死了之後的另一個自己。在現實生活中,我們很多時候都見到的,只是不願意去相信而已。
有時候我們在夜路走着走着,忽然感到自己的背脊骨發涼,雞皮疙瘩會冒上來。還有,總是感覺自己的身後有個人一直在跟着。其實那是調皮鬼,他們只是故意作弄人,在你背後吹氣,讓你害怕,沒什麼惡意。其實他們也像人一樣生活,只是生活的方式不同而已。
就像人,有的是惡人,他們就需要警察來對付。而鬼,也有惡鬼,當然他們需要的就是我們道士來收服。但有的鬼只是單純的留戀人間,久久不願離去,這樣就會做出一些違反天規的事,而我們道士做的就是了結它們的心願,換個角度來說就是去幫助它們。
我覺得吧!鬼怪的說法大多數人否定,也說我們茅山派是什麼迷信的教派。其實不是這樣的,各有各行,每個行業不一樣,我們也不能否認別人的地位和行業,最基本的尊重得有吧。我們只是職業的立場不一樣,但所做的事都有所存在的意義。”
文玉聽後嗯嗯的點頭,只是邱雯突然擡起頭來看了我一眼,正好對着我的眼睛。她趕緊不好意思的回過頭去逃避,那是她之前一直不相信我們茅山道士,這話也有點針對性的意思。
“那如果遇到鬼了怎麼辦呢?”文玉接着問,她的聲音有些弱,聽出是有些害怕導致。
“其實見到調皮鬼的話,你用力抹自己的頭三下,它們就會害怕離去。因爲旺盛的火是陽氣,而鬼都是陰,它們道行淺的小鬼都是害怕陽氣的。而遇到了惡鬼的話,幾乎上沒什麼辦法了,只有快速的求救或抱着一絲僥倖。”我解釋道。
文玉哦了一聲後暫時的停了下來,片刻之後她低聲說:“王恆,我可
不可以問你個問題啊?”
我看了她一眼,道:“不是一直在問的嗎,你問不就是了。”
她低聲問道:“你長得那麼年輕,又那麼帥,爲什麼要選擇去當道士呢?”
我愣了一下,這個問題要我怎麼回答呢,難道說我出生克爹克娘,我是一個天煞孤星的孩子。我呵呵一聲乾笑,只是說了一句這都是緣分,之後就不再說話。
因爲我的身世將是我永遠地痛苦,我不能有朋友,不能有家人,就連老爺子也不能有。有的只是一雙陰陽眼和一腔熱血,還有那段歡樂的童年回憶。
我們走了一段路,一直沒有說話的邱雯突然冒出了一句話:“王恆,有件事我想和你說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因爲這件事一直埋在我心裡,我差點就淡忘了。”
我嗯的點頭道:“你說吧!”霎時覺得邱雯這小姑娘變乖了,說話也溫柔。穿上了這身藍色套裝之後,又比之前好看了很多。
她先是停頓了一下,目光有些飄忽,大概一分鐘後開始道來:我老家是農村的,但不在當地農村,而是在河南一個偏僻的山區。當時父母剛剛出門創業,帶上我不方便,於是就把我放在家裡和奶奶。我的小學就是在那兒度過的,我並沒有讀過什麼幼兒園。
還記得我讀的小學叫做團結小學,整個學校只有一棟三層的教學樓,辦公室,老師宿舍、學生教室都在那裡。學校很破,很舊,據說是民國時期建造的,也有了一點歷史。老一輩的人說,在文化大革命的時候,學校強行停止辦學,所有的老師和學生都被批鬥在學校裡面。
那時許多被批的人都還是一年級、二年級的孩子,許多人要麼被打死,要麼被餓死在了學校裡面。後來爲了節約地,就被用一種化學元素給融化在裡面的一間教室,那學校也就這樣成爲了那些無辜孩子和知識分子的地獄。
後來文化大革命結束了,學校又被開辦,我們那個村子之前的發展也算可以,至少和窮苦的農村還是有一定的差距。自從政府搬離了之後,就變成了非常窮的農村。那棟學校也成爲了農村孩子的學校,上面讓當地政府打掉重修,可是爲了呃錢,政府只是簡單的裝修收拾一下,學校就這樣又被開辦了。
當時的農村人都是這樣的,遇到這樣的事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根本就沒人敢說半句話。再說農村的家長對於小孩教育這一塊看得也不是很重,所以學校就這樣順利的開辦了。
那都是40、50年以前的事,偶爾我也會聽到老人說起一些關於學校的傳說。就說在夜晚的時候會聽到孩子的哭聲,好像是餓了想要吃東西,還有就是大人因爲害怕發出的哭嚎聲。
各種傳說絡繹不絕,弄得我們還沒有讀書的小孩就對那個學校充滿了恐懼感,每次路過的時候總是用跑的。
其中我聽過最詭異的一個傳說,是這樣的,就說當時有一個外地的支教女教師到我們那個地方支教。因爲自己沒有地方住,自己住在了學校裡面的一間小教室,後來發生了一些事。
支教女老師住在學校的一小間寢室,第一晚,深夜的時候她聽到小孩的哭聲,不是一個兩個小孩在哭,而是一羣小孩在哭,還哭得很痛苦,口裡一直模模糊糊的好像在說着什麼似的。
第一晚上老師沒太在意,她認爲是自己太累,還有心理上的壓力出現了幻覺,誰知第二晚上相同的時間,聲音又發出來了。這一次只有一個人發出的聲音,但卻顯得更加淒涼,就在隔壁嗚嗚嗚的哭。似乎距離寢室一下近,一下遠,突然,定位下來了,就在她隔壁的那
間二年級教室。
女生天生的好奇心比較強,這個女老師又是個文化人,她怎麼可能去相信那些鬼話。於是懷着好奇的心一步步的靠近聲音。
當時她猜是那個淘氣的孩子下午放學的時候睡着了,沒有回家被關在教室裡。於是她小心翼翼的來到隔壁的教室,哭聲戛然而止,她先是一愣,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她總感覺自己太敏感,於是又回到寢室睡覺,腦子裡滿是無解。
第三天晚上同樣的事還在發生,年輕老師的心再次控制不住,她認爲那不是幻覺,一定有人在教室裡面哭泣。於是這一次她走進了隔壁的二年級教室,拿着手電筒昏黃的燈光照來照去。
裡面根本就什麼都沒有,就連聲音也瞬間停止,可奇怪的是有一扇窗戶是打開的。像是有人剛剛跳下去,還在晃來晃去。
女老師猜到了一些倪端,她認爲是幾個野孩子故意作弄她,農村孩子嘛,都比較淘氣。再說自己又是個年輕的女教師,想着她算是給了自己一個安慰。
一直這樣持續到第五天,老師走進教室的時候就開着一扇窗戶,不停晃動,像是有人剛剛翻走。
第六天晚上,女老師已經忍受到了極點,她沒有睡覺,偷偷的埋藏在二年級教室,看看是哪個淘氣的“孩子”在作弄她。
她抓到了這個孩子一定會狠狠地懲罰他,誰知這天晚上突然下起了大雨。女老師猜想那個孩子應該不會再來了,於是就失落的回到了寢室,認爲自己可以安靜的睡一晚。
就在自己剛睡下,那個哭聲伴隨着雨聲,淒涼的又一次響了起來。這次不同於前幾天晚上,好像還伴隨着大人的聲音,老師開始覺察到不對勁。
她躺在牀上,聽到那個聲音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嗚嗚嗚嗚,我好餓——”他終於聽清了這含含糊糊的話語。
她覺得越來越不對勁,因爲那聲音已經飄到了自己的門外,那聲音竟然是飄着過來的。儘管是大學生,那些詭異的寢室鬼故事還是聽室友說了不少,而現在,自己遇到的東西真的是鬼嗎?
她的腦海裡一直浮現那個鬼敲門的故事,於是用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腦袋,心裡還一直默唸菩薩保佑之類的話。可越是害怕,越來真的:“扣、扣、扣、、、”一陣有規則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這聲音像是敲擊着年輕的老師心臟,她心跳猛烈加速,感覺自己快要窒息。她緊緊的捂住腦袋,希望敲門聲趕快停止,天趕緊亮。可是長夜漫漫,那個門外的“東西”又怎麼可能輕易地放過她呢。
正當她對生命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時,敲門聲漸漸的弱了下來。現在已經轉移到了隔壁二年級教室,於是女老師打開被子露出了腦袋,她長長的舒坦了一口氣。儘管身上已經滿是汗珠,可是她認爲現在“安全”了很多。
誰知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到門“扣、扣、扣、扣、、、、”的又響了起來。她的心又一次繃緊,令她更加意外的是,門突然,“吱嘎。”一聲打開了。
第二天,人們沒有再見過女老師,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這是以前我不知道的事,都是聽老人們說的。大家都說她是被鬼抓去了,可能這輩子都無法回來。
接下來的這件事是我自己經歷的。至少那年我已經六年級,多多少少還是記得一些。
2004年,那也是團結小學開辦的最後一年,我小學畢業的那一年。那個時候,期末考試就要來臨,對於我們農村的孩子來說,小學升初中的考試算是正規的。因爲農村嘛,每一個階段的考試都被壓得很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