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我不知道啊。”我心虛地說道。
西北片?那不就是嶓冢山裡的惡鬼嗎?
周乞把我騙去拿盤古幡,我拿走盤古幡後,不知道怎麼的嶓冢山的陰風也消失了,周乞死前,那些惡鬼就全逃出了嶓冢山,我還以爲王真人他們把這事給解決了呢,沒想到不但沒解決,還讓那些惡鬼全跑到人間來了。
不過看李叔輕鬆的樣子,似乎也不是太嚴重。
“好在你們四大門派都派了人去西北片處理了,不過這回,閭山的人去的最少,茅山去的最多,武當和嶗山則是隨便派了點人而已,好在大體的形式已經控制住了。”李叔點了根菸,深深地吸了一口。
雖然四大門派之間互相都知道對方做着什麼勾當、什麼樣的立場,但是遇到這樣的事,多少還是會出手,就算是嶗山也不例外,那些惡鬼對嶗山來說,非但不是麻煩,還是補品,嶗山的邪術可以把厲鬼們收爲己用,當作傀儡。
還好失態已經控制住了,否則我不知道自己還要犯下多少錯呢。羅浮山上,我放出業火,燒死了無數正在受刑的罪人和兇獸,實際上我的業障已經比嶗山很多人都重了,說我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也不爲過。
我突然想起了蘇家俊那傢伙還在重慶,這這一個月來我也沒有給他打電話通知他我已經回來的事,於是趕緊掏出手機給他發了條短信。
蘇家俊或許正忙着抓鬼吧,一時沒來得及回我,李叔見我和他說話時還擺弄着手機,有些不大高興,我尷尬地收起手機,摸着腦袋說:“茅山的事,已經解決了,李叔,你找我有什麼事,快告訴我吧。”
提起正事,李叔也沒擺什麼官架,緩緩說道:“這又是一個老闆拜託我們的。”
“又是老闆?”我皺了皺眉頭,之前那個大廈事件,也是某位老闆的破事,那可死了不少人。
“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做生意的大老闆,哪個不是有關係的?”李叔嘆了口氣,“再說了,這事不解決,最後倒黴的還是老百姓。”
我點了點頭,李叔說得確實有道理:“說說是怎麼一回事吧。”
“這事才發生兩天,我們市最近不是要辦一個世界級比賽嗎?上頭的人兩年前就開始籌備了,耗費財力建了一個超級豪華的會場,地點在相對落後的居民區,上頭的人以‘影響市容’爲由,要將周圍的老房子拆除,當然也開出了合適的價格補貼,大部分居民還是很樂意搬出去的,但是還是有少部分居心不良的刁民想要坐地起價。”
我挑了挑眉頭:“所以你們動用了暴力手段?請了臨時工?”
李叔尷尬地笑了笑:“哪能啊,我們派了十幾個城管過去,基本都解決了。”
“噗。”正在喝湯的我一時沒忍住噴了李叔一臉,“城管?不至於吧,對付一羣老百姓,用得着動用我們國家一級戰鬥力嗎?”
“咳咳……”
李叔一邊擦着臉上的湯汁,一邊說道:“這些都不是重點。”
“那你挑重點說。”
“城管一出,剩下的釘子戶也一口氣都搬走了,唯獨一家,那一家只有一個男主人,說什麼也不讓我們拆他家,甚至出手打傷了我們的人,煤氣罐都從二樓扔下來了。”
“這貨戰鬥力也挺高的,你可以考慮讓他當少將。”我繼續打趣說道。
“得了吧,正戲現在纔開始,”李叔翻了個白眼,“我手下的人不老實,白天受了氣,準備晚上去報復他,前天晚上,凌晨兩點多喝了點小酒,一幫六七個人就衝到他家去了,誰知道纔開門,就看到男主人躺在牀上,一隻蒼白的手臂從牀底下伸了出來,二話不說就把男主人往牀底下拉,那男主人馬上就醒了,一邊掙扎一邊喊救命,那幾個城管看到如此可怕的畫面,酒也醒了,一幫人上前拼命想要把男主人拉回來,誰知道那鬼手的力氣大得可怕,居然直接把男主人拉到地底下去了。”
我瞪大了眼睛:“有點意思。”
“那幫城管見到事兒鬧大了,趕緊打電話報給上級,上級哪肯信他們的鬼話,只當他們用了什麼手段把男主人趕走了,知道最後一家釘子戶沒了,老闆開心得很,第二天給了那幾個城管點錢,就把他們打發走了,當天就帶着人把房子拆了,工人們正在清理的時候,從房子底下里挖出了兩具屍體。”
“這屍體,一男一女,女的早就已經腐爛成骨架,詭異的是,那男的好像才死不久,口袋裡還有最新款的手機,但是這房子可是幾十年前建的老房子,大家說什麼也想不明白這男屍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後來,也不知道是哪個城管說漏嘴了,那晚他們遇到的事在整個開發區傳得沸沸揚揚,任憑開發商怎麼出面澄清,大家還是怕得不行,說是這塊地底下住着一個土地爺,他們的項目動了土地爺的腦袋,土地爺不高興了,這是在向他們示威,如果繼續在這塊地開發的話,會有更多人死去。”
我笑道:“所以老闆就找上你,你就找上了我?”
“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嘛。”
我回憶了一番,說道:“永泰初,有王生者,住楊州孝感寺北。夏日被酒臥,手垂於牀,其妻恐風射,舉之。忽有巨手出於牀前,牽王臂墜牀,身漸入地。其妻與奴婢共曳之,不禁。地如裂狀,初餘衣帶,頃亦不見。其家併力掘之,深二丈許,得枯骨一具,已如數百年者。竟不知何怪。”
李叔聽得一頭霧水,責怪道:“阿水,叔過去沒怎麼讀書,對古文更是一竅不通,你嘰裡咕嚕地到底在說什麼呢?”
“唐朝段成式《酉陽雜俎》記載:永泰初年,有一個姓王的年輕男子,住在揚州孝感寺北。某年夏天,他喝完酒醉臥在牀上,手垂在牀外,他妻子怕他傷風感冒,把他的手擡到牀上。忽然有一隻大手從牀前伸來,把王生拉到牀下,身體漸漸地沒入地裡。他妻子和奴婢們一起去拽他,也阻止不了鬼手。地象裂開了似的,起初還露着衣帶,不一會兒也不見了。他家全力往外挖他。挖到兩丈深的時候,挖到一具枯骨,已經像埋了幾百年了似的。到最後也不知是什麼東西作怪。”
“這故事我怎麼聽得這麼耳熟呢?”李叔問道。
“是冤死鬼作祟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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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週本書上三江酬勤榜,縱然查了一下好像也不是什麼特別好的榜單……第五卷總算結束了,說實話第六卷的內容縱然自己也沒怎麼構思好,畢竟是頭一次寫這麼長的小說,越寫越發現大綱和構思的重要性,縱然自己也發現了很多漏洞,但是沒有準備太監這本書,因爲我發現,想要寫出更好的作品,就必須完本一本書,體驗一下完本的感覺,纔會有全局意識……
第六卷:降頭之亂,正式開始,本卷涉及的內容比較多,縱然準備明天花時間把之前寫的章節複習一下,免得再出現什麼漏洞,所以決定明天更一章……
我知道好多讀者都等得心急,但是俗話說磨刀不誤砍柴工,相信大家也不想看到後面發現都是在水情節,所以就容許縱然偷偷懶吧~~明天我要整理每個角色的經歷以及整個小說歷史,可以說比寫兩千字忙多了……
非常感謝一直以來大家的支持,第六卷,將會是一個更加精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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