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順真人嘆息了一聲,神情苦澀,一伸手,跟衆人道:“諸位大佬,請隨我上山去吧。”
說着,便由那餘順真人帶路,一行人順着一條小道,朝着山上快步而行。
傍晚時分,殘陽如血,恆山上的景色很美,但是並沒有人有心思去欣賞路途上的美景,因爲每一個人的心裡都十分沉重。
那餘順真人一邊走,一邊跟衆人說道:“血靈教來的突然,也不知道是如何找到的上山的路徑,在半夜的時候,攻破了山門大陣,悄無聲息的帶着數百血靈教的弟子,殺入了恆山派,衆人絲毫都沒有防備,被殺了一個措手不及,恆山派的弟子死傷慘重,奮起抵抗的時候,已經爲時已晚,這血靈教之中,帶頭的便有七個大妖魔,其中有一個牛頭大妖最爲兇猛,手中拿着三股鋼叉,一路橫衝直撞,殺的我們恆山派的弟子最多,幾乎無人可擋。”
“此事驚動了我們恆山派唯一的一個地仙白靈真人,從苦修的飛石窟之中殺了出來,倒是斬殺了不少血靈教的人馬,但是血靈教的人似乎也早就有所準備,一時間出現了三個大妖魔,攔住我們恆山派的白靈真人,最終將其重傷擊敗,用捆仙繩將其帶走的,這件事情處處透着一股詭異,血靈教似乎對我們恆山派內部的佈置十分了解,一下就擊中了我們的軟肋,讓我們根本沒有太多反應的時間……那七個大妖魔實在是太恐怖了,每一個都是千年道行以上,堪比地仙級別的大妖,他們三個打我們一個地仙,實在是太輕鬆不過了……”
說到這裡,那餘順真人嘆息了一聲道:“這些事情,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這件事情發生的時候,我正在豫北地區雲遊,尋求修爲突破之法,沒料想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不過當時我不在,也算是逃過了一劫,因爲我們整個恆山,修爲在真人之境的高手,被那些血靈教的賊人殺的殺,沒殺掉的也全都帶走了,至少有七八十人被血靈教的人帶離了此處,也不知道送到了什麼地方……”
“那些血靈教的大妖魔我見過,每一個實力都很強,正如這位餘順真人所說,那修爲絕對堪稱地仙級別。”葛羽正色道。
聽聞葛羽說出了這番話,那餘順真人的腳步一頓,轉頭看向了葛羽,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你真的見過那些大妖魔?”
ωwш ¤т tκa n ¤C○
“嗯,不僅見過,還跟他們交過手。”葛羽回道。
當即,那餘順真人大吃一驚,簡直有些難以置信,眼前這個年輕人才二十出頭,口氣倒是不小,那些大妖魔將他們整個恆山派都給滅了,實力有多麼恐怖可想而知,而這小子竟然說跟它們交過手,竟然還能活到現在,這怎麼可能?
心中雖然疑惑,但是那餘順真人還是客氣的問道:“這位小兄弟是……”
一旁的吳九陰連忙介紹道:“哦,這位是我兄弟,叫葛羽,是茅山宗塵緣真人的關門弟子,道號龍炎,當初血靈教圍攻天鴻真人道觀的時候,他就在場,而且那大妖魔中的蛇姬便是死於他的手中。”
簡短的幾句話就表明了葛羽的身份,那餘順真人頓時肅然起敬,沒想到葛羽竟然這麼大來頭,還親手斬殺過一個血靈教的大妖魔,小小年紀,
便能斬殺堪稱地仙級別的大妖魔,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而餘順真人仔細感受了一下葛羽身上的氣息,並不是特別強大,不過有些話,那餘順真人還是不便明說,直接朝着葛羽行了一禮,客氣的說道:“失敬失敬,原來是茅山宗塵緣真人的高徒,怪不得年紀這麼小,便有這般高深的修爲,正所謂名師出高徒,一點兒不假。”
“餘順真人客氣了,我不過是沾了我師父他老人家的光而已。”葛羽謙虛的說道。
餘順真人緊接着招呼着衆人,再次邁開了腳步,繼續朝着山上前行,一邊走,那餘順真人一邊道:“對了,這次我們恆山不光邀請了諸位大佬,還請來了各大門派的話事人和掌教,共商大事,茅山宗的掌教龍華真人也於不久前到了恆山,現在正在山上歇腳。”
“我師兄也來了?”葛羽有些吃驚的說道。
“嗯,龍華掌教昨天就來了,這一兩天,各大宗門和佛門的高手也都陸續前來,這次我們恆山派的事情就是一個警鐘,正所謂脣亡齒寒,我不希望看到江湖同門步了我們恆山的後塵,所以便邀請各大宗門的話事人前來我們恆山一敘,同時也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不能將我們恆山派被擄走的那些人給找回來, 那些被擄走的人,是我們恆山的根本,是絕對不能放棄的。”餘順真人正色道。
此人倒是個心思縝密之人,做事情也是滴水不露,雖然明面上是給各大宗門警醒,其實最終的目的還是爲了救了恆山派那些被血靈教擄走的高手。
這樣做,其實也無可厚非,畢竟恆山派現在是遇到了天大的難處。
走着走着,天色漸漸暗淡了下來,那餘順真人便再次看向了葛羽道:“龍炎小友,剛纔聽你說跟那些大妖魔交過手,你的意思是指的那千年大妖蛇姬嗎?”
葛羽搖了搖頭,說道:“不,我指的是血靈老祖從神龍島救出來的那十幾個大妖魔,我基本上全都見過了,不過只是跟他們其中幾個交過手,對方實力很強,要不是有大機緣,我也活不到現在。”
“什麼,十幾個大妖魔你都見過了……還交上了手……那你是怎麼活下來的?”餘順真人再次不可思議的問道。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其實那十幾個大妖魔主要是對付一條真龍,而我是去尋找龍誕萬年珠,偶然間碰上了,我之所以能活,還是因爲那真龍的搭救,其實我本身的實力,並不能與其中任何一個大妖魔對抗,只是它們我全都見過而已。”葛羽真誠的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