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黑衣人有些不屑道:“你知道我是誰麼,你不過金丹期的實力,也想與我動手!”
簡雲楓卻笑道:“你蒙着臉我這麼會知道你是誰,你連自己是誰都不敢讓我們知道,還有臉在這裡充胖子!”
那黑衣人頓時大怒,怒喝一聲,單袖一揮,一道罡風轟然而至,簡雲楓急忙運功雙掌,將其擋下,這一揮看似輕巧,不過力道之大出乎想象,簡雲楓被震得雙臂有些發麻,心中暗驚:這兩個黑衣人到底是什麼來頭,論修爲根本不再酆都七藝之下,難道也是賈商賈請來的幫手。
不過那黑衣人似乎存心要給簡雲楓些顏色看看,絲毫不給他多做喘息的機會,黑影一閃,整個人就來到了簡雲楓面前,雙袖輕推,一道比方纔更加猛烈的罡氣襲來,簡雲楓這下可不敢再胡亂硬接,腳步一錯,整個人消失在原地,那黑衣人沒料到他有如此快的身法,倒是一楞。
“哼,小子,有兩分本事,不過別以爲你能殺的了酆都七藝就可以目中無人了,這江湖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這黑衣人語氣之間似乎對酆都七藝極爲不屑,也不管一邊和明峰纏鬥的賈商賈有沒有聽到。
簡雲楓卻戰意大起,而且他也不知道這兩個黑衣人在這裡的目的究竟是什麼?被人暗算還不如直接真刀真槍地打一場,只見他抽出龍泉寶劍,遙遙一指道:“那就有勞前輩賜教了!”
那黑衣人眼中精光一現,忽然笑道:“哈哈哈,多年未在江湖走動,想不到現在的年輕人真不知天高地厚了,今日我就好好讓你學學,什麼才叫前輩!”
那黑衣人,身不動,足不移,只是口中沉喝一聲,雙手化作層層虛影不住翻動,一道道肉眼可見的青色罡氣如霧靄一般狂卷而來,那穿金洞石的氣勢,將四周草木盡數摧折,簡雲楓暗呼一聲:好霸道的功法,腳步展開,手中長劍急忙抖出一片銀色劍華,在那青色罡氣之中找尋薄弱之處。
不過這青色罡氣看似飄渺虛幻,可是這其中力道不下萬鈞,簡雲楓身處其中,如陷泥沼,手中劍招也沉了數十倍,要不是仗着身法巧妙,恐怕整個人都要被那青色罡氣給揉碎了。
眼看簡雲楓處於下風,沈蓉蓉正要出手救援,那剩下的黑衣人卻陰陰一笑擋在她面前,道:“小娘子,還是我來陪你玩玩吧!”沈蓉蓉哪裡是他對手,沒動手幾招,手中長劍就被擊落,那黑衣人眼中淫光一閃,大笑着往她身上撲去,卻不料被橫地裡出現的一杆金槍擋下。
鍾離悶聲道:“不要臉的,和你鍾爺爺來過過招!”
這黑衣人的修爲卻要比與簡雲楓對戰的那人弱上一籌,而且出手極其陰柔,也不用武器法寶,估計是怕被人認出身份來,因此和鍾離兩人鬥了個難解難分。
而簡雲楓此刻被對方罡氣逼得無奈,身形三分,三才歸元劍陣配合着慈航劍法,終於在那青色罡氣之中站住了腳,在劍陣的撕裂下,那青色罡氣也被一寸寸割裂開來,簡雲楓的劍光裡那黑衣蒙面人越來越近。
那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訝色,看着面前三道人影,還有些愣神,似乎在思索回憶這究竟是哪一派的功夫。
這山腳下三對人打的難捨難分,而山頂上卻站着一個人,一臉正經地提着一支筆,在一卷畫布之上,慢慢描繪着什麼?
就在他落下最後一筆的時候,山下戰局頓變。
簡雲楓,鍾離,明峰三人的手腳好像被什麼東西牽扯住一般,速度慢了不止一分,而且體內真元也好像被什麼給壓制住,一身修爲只剩下十之六七,而與他們對陣的三人,卻是忽然間功力徒增,頓時佔據了上風。
“這是什麼東西!”簡雲楓大驚道。
賈商賈大笑道:“哈哈,連這是什麼都不知道,還敢來找我報仇,你不是要找酆都七藝麼,這就是畫中人的浮沉境,在這浮沉境中,你們的功力最多還有六成,而我們的功力卻可以增加三成,怎麼樣,我和畫中人今天都來了,可惜你們卻沒這本事殺了!”
“當日羅浮宗也是中了這陣術麼!”簡雲楓忽然問道。
賈商賈看着他們猶如甕中之鱉,不屑道:“羅浮宗,你們這點實力怎麼可能比得上羅浮宗,不過當日羅浮宗中的可還要加上星河棋的星羅陣,威力可是要比單一的浮沉境厲害數倍!”
簡雲楓又接着道:“星河棋是不是鬼隱!”
賈商賈卻不再理會他,冷哼道:“什麼鬼隱不鬼隱,自己去閻王爺那裡問吧!”
不過,就在兩人說話之時,鍾離已經從懷中取出一尊紫色玉案來,只見他神色肅穆,口中默唸一句道訣,便將那紫案拋上半空,場中瞬間被無盡的紫氣籠罩,一道紅光從那紫案之上衝天而起。
這一下倒是讓賈商賈始料未及,眼看着場中出現的那渾身散發着可怕鬼氣的巨大鬼物怒吼着往自己撲來,急忙張開喊道:“你們倆速速將那鬼物纏住,這三個小子我來解決!”
山頂的畫中人也沒有料到,他畫中沒有的東西自然就不會受制於他的浮沉境,那鬼物一出現,就捲起了一陣透骨陰風,饒是那兩個黑衣人修爲卓絕,也被它鬧了個手忙角落,面對這麼個龐然大物,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出手,只是用道術將它牽制住。
不過,簡雲楓三人此時要對上賈商賈卻有些力不從心了,就在這關鍵時候,夜空中傳來一聲清脆的道號。
接着,只聽一聲轟響,空中忽然落下一截黑漆漆的巨大木樁,插入場中,震得地面一陣亂晃。
這木樁上雕有一條張牙舞爪的黑龍,不過看它神色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束縛在這木樁之上,欲飛不得。
那木樁一出現在場中,簡雲楓等人頓時感到身上一輕,那舒服感立刻消失不見,而沈蓉蓉一見那木樁卻驚喜道:“遁龍樁,是師傅,是師傅她老人家來了!”
再看那山頂的畫中人,他面前的畫此刻已經模樣大變,好像被人潑了一碗墨上去一般,整幅畫面都成了黑乎乎的一片,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