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王守辰上山的時候還揹着安妮,可安妮的重量和天台峰傳下來的壓力一比,就太微不足道了。
當王守辰爬到天台峰三分之二高度的時候,王守辰整個人已經虛脫了,身上都汗給浸溼了。
這時安妮才發現王守辰的異狀,馬上從王守辰的身上跳了下來,還以爲王守辰是爲了揹她上山累成這樣的呢!想把王守辰扶到一邊,給他喝點水,讓王守辰休息一下。
“安妮,你不用管我,我的身體不累!”
“瞎說,你都快累脫水了還說不累,你快喝點水!”
而王守辰卻沒有接安妮遞過來的水。
看着頭頂的天台峰,眼睛燃起了熊熊烈火,不服輸,不認慫的勁頭,讓王守辰始終與天台峰相抗衡着。
從山上攀爬到這裡,王守辰走每走一步,感受到的壓力就會重上一分。
“安妮,我並不累揹你累的,是山上寺院正在用一種你不知道的力量考驗我,想讓我離開這裡,下山去。”
“辰,他們爲什麼要這樣,既然這裡不歡迎你,咱們就走吧!別在這裡,受他們的刁難!”
“不……我必須得上去,這裡有一位長輩在等我,不能失信於人。再說了,我從小開始修道,眼前這點困難就想打倒我,太癡心妄想了。同時,這也是對道心的一種磨礪,如果我放棄了,會在心裡留下陰影,以後遇到困難的時候,可能會出現不敢面對的情況,所以我不能逃走。”
“辰……你真的沒事嗎?”
“沒事的,等我登上山頂,帶你去看日出!”
在和安妮說話的同時,王守辰一腳踏到了高一級的臺階上,又強大一分的壓力籠罩到了王守辰精神上,強迫王守辰放棄繼續攀登,臣服在這股力量之下。
王守辰的精神力,甚至是靈魂都在被這股力量壓制着。把它們擠壓在心靈的最深處,好像隨時都能把王守辰的精神拍扁一樣。
不過,王守辰還是咬着牙,承受住了壓力,又上了一層臺階。代價就是,王守辰身上的壓力又增加一分,那挺直的腰桿,又往下低了一分,身上的汗又多了一層。
可王守辰不在乎,也不理會,反而心裡十分的興奮,精神力更是異常活躍。別看被壓的死死的,可精神力不過是無形無質的力量,又怎麼會被壓扁,壓壞。
反而在重壓之下,王守辰的精神力比之前凝練好多倍,靈魂也凝實了好多,甚至身上的法力也凝練了好多。
對於此時的王守辰來說,精神力,靈魂,法力的越是凝練,對王守辰的好處就越大,只有量足夠了,纔會發生質變。
可上中下三個丹田的容量都一樣,要怎麼才能容納更多的量,達到量變的目的了呢?一是擴充丹田。
只可惜,丹田過大的人雖然也是練武,修道的人才,可如果不是出生在名門大派,肯定會被埋沒,而且丹田過大之人修行太過麻煩,進境太慢,需要太多的資源,甚至可能會忽視了他的天賦,慢慢在競爭中被淘汰。
另外一種方法就像王守辰這樣,不斷的壓縮丹田裡的法力,讓法力更加精純,更加凝練,使法力發生從量到到質的改變,從而使丹田在另一個意義上容納更多的力量,而這個過程,其實就是一個積累的過程。
而道家的道法看重的就是積累,以厚積來催生薄發,甚至連道家聖黃《道德經》也是這樣的思想,量的積累引發質的改變。
別看王守辰體內現在已經是先天的力量,可數量還是太少,和法力深厚的修士比起來,王守辰只有吃虧,被人揍的份。
此時天台寺一個房間裡,雲波道人正和一個乾瘦的和尚下棋。只見雲波道人面前的和尚慈眉善目,一副和藹可親樣子,幾乎全程都在閉着眼睛,也不太關注棋盤,好像是在睡覺。
突然老和尚一把拍掉雲波道人的手,把雲波道人挪到一邊的棋子給放到了原來的位置。
“老雜毛,你都快入土爲安了,耍賴的臭毛病怎麼還不改!還道家高人呢!我呸!”
“老色鬼,你還有臉說我,你耍賴的時候還少嗎?把士還我,剛纔你趁我不注意給拿了走了,快還我!”
“你真以爲誰都和你一樣,那麼沒素質呀!你還走不走,不走我就把你將死了!”
“老色鬼,你就耍賴吧!我就不讓你將,看我……看我……對了,我飛象!”
誰能想的到,在外人面前道貌岸然,仙風道骨,加起來已經有兩百多數的和尚道士,居然會爲一盤象棋爭個臉紅脖子粗,吐沫橫發,惡語連連。
兩人爭了半天,也沒爭出個結果。也是每人就剩下三顆棋子,想贏對方還真不容易。
“老色鬼,你不過是給我師侄治病,怎麼還把你們天台寺的誓願證心路給弄出來?難道,你想撬我師兄的牆角,把我的好師侄收到你門下?”
“老雜毛,你老糊塗了,我連你師侄是那根蔥都不知道,還收徒弟!”
“老色鬼,出家人不打誑語,剛纔我還看到你屁股下面坐了一摞小辰的資料,你還說我不知道我師侄的身份?”
被抓了個現行的老和尚臉一下子紅了起來,突然打起呼嚕來,睡了過去。
“行了,行了,別裝了,別以爲閉着眼睛就是睡覺!至少睡覺前要先把那藍牙耳機摘了,把裡面的相聲停了吧!”
“南無阿彌陀佛!這都被你發現了,那咱們說正經的吧!我打開誓願證心路就是想用佛法洗滌他的身心,淨化他身上的詛咒。可是……”
突然老和尚破口大罵起來:“他低下頭能死呀!非得硬抗,以爲自己很牛是不是,頂着佛力往上走,是不是就以爲你能,那是給你練功用的嗎?那是救他命的,老雜毛,你是怎麼和你師侄說的,你以爲我開啓一次誓願證心路容易嗎?這麼讓你們爺倆糟蹋,敗家……”
雲波道人還真沒想到這其中的關節,也挺不好意思的。到不是爲了身邊的老和尚不好意思,實在是因爲沒治好王守辰他心裡愧疚呀!
“行了,老色鬼,嚎喪呢!開始誓願證心路也不用你出力,你嚎個什麼。”
“也是呀!我嚎什麼?那幫子臭禿驢吃飽了稱的沒事幹,就當讓他們練練功了!省的懶的跟驢一樣。”
“老色鬼,佩服,佩服,那幫臭禿驢可是你的徒子徒孫,還有你不也是禿驢嗎……”
就在雲波道人和他的好久戒色大師一起互損的時候,王守辰還是爬着上到了雲臺峰頂,到達了天台寺門前的小廣場上。
此時王守辰已經被佛力壓的站不起來了,還是軒腳着地爬上來的。一邊的安妮看着王守辰都急哭了。
當王守辰的手觸摸到天台寺門口的時候,雲臺峰上的壓力才一點點的消失,讓已經虛脫,全靠毅力支撐的王守辰,一下子爬到了地上。
一邊正擔心王守辰安危的安妮,連忙扶住了王守辰,把王守辰攙扶到一邊坐下,也不管王守辰渾身的惡臭,溼漉。
“辰,你沒事吧!我送你去醫院,去醫院!”
此時的王守辰卻只是疲憊,累的是精神,身上卻沒有多少痛苦,虛弱只不過是精神力消耗過度的表現,卻不是生病。
反應王守辰還感覺非常不錯,精神上有一種滿足感,彷彿整個人都昇華了。真有一種洗去鉛華,還自身的感覺。
就在這時天台寺的廟門打開了一條縫,一個小和尚從門裡出來。
“南無阿彌陀佛!施主,我師祖已經等你很久了,請跟我來。”
被安妮扶着的王守辰,立刻虛弱的向小和尚還禮。
“辛苦小師父了,請前頭帶路!”
而王守辰並不光是客氣,還特意從身上拿出一塊玉符,送到小和尚手裡。
“小師父,這是我平時自己雕刻的小玩意,請您收下,感謝您爲我們開啓廟門,讓我們有個容身之地!”
“施主,這可使不得!這可使不得!”
“小師父,勞煩你大半夜的在這裡候着王某,王某心裡實在過意不去呀!所以您就收着吧!這個玉佩不值錢,就是有點小功能,冬天能讓人暖和,夏天讓人涼快,還能防防蚊蟲而已!”
王守辰把話說完,小和尚就不再把玉佩往回推了,而是飛快的放進了衣服裡,把門開的大大的讓王守辰和安妮進去。
王守辰和安妮剛進去,後面又跟過來幾個人,也想進到天台寺裡。可小和尚一下子擋住了想要進來的人。
“諸位施主,天台寺晚上不接待香客,幾位請回吧!”
“爲啥他們能進去?不讓我們進去,這不公平!”
“他們是師祖的朋友,和你們不一樣,請回吧!”
“小師父,打個商量行不行,我們三個人就想在這借宿幾個小時,看完日出我們就離開,保證不給寺廟添麻煩。我們也給住宿費!”
三個人裡領頭的邊說,邊說邊往小和尚手裡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