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方古印的虛影出現在半空中,照着半截嘴脣花就砸了下去。
“轟!”
巨響傳來的同時,地面也劇烈的震動起來,雖然沒有剛纔嘴脣花出現時震動的那麼厲害,可這一次震動也很劇烈,很突然。
“你個混蛋!你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要跟我爲難?咱們可有過節,架過樑子!”
“妖孽,你對我們茅山弟子出手就是最大的過節,就是樑子。我的的法咒,火來!”
只見一個如有拳頭大小的火球突然出現在嘴脣花的上方,閃着三色光芒,一點點的落了下去。
就在這時,一個巨大的哀嚎聲從地下傳了出來。
“不,你不能這樣!我知道錯了,放過我一回吧!放過我一回吧!我不是有心的。”
可這個聲音不管怎麼叫,那團拳頭大的火焰還是落了下去,最後消失在了地面,一點火光都看不到,好像火球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而地下的叫吼叫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急,越來越慘,最後竟然人慘叫聲變成了謾罵聲,詛咒着所有的一切,重點就是用出炎球魔法的人。
其實剛纔那團火焰並沒有熄滅,落到嘴脣花上之後,直接朝着嘴脣花隱藏在地下的本體燒去。
不管嘴脣花用什麼力量去獨擋那團火焰,都沒有用。反而那團火焰越燒越旺,越燒越大。嘴脣花隱藏在地下的身體一點點被燒燬着,一切切的被燃燒着。
在慘叫傳來的同時,王守辰感覺身上的壓力一點點減輕,撲向自己的樹枝也沒有了之前的強硬,砍起來也不像之前那麼費事了。
甚至樹根吞噬法力的力也弱到了可能忽略的地步。
很快王守辰和平安從樹根的海洋裡殺了出來,再次看到了天空,看到了遠處的雨林灌木,卻沒有看到剛纔那巨大的‘嘴脣花’。
可王守辰的眼睛卻盯在嘴脣花的方向。這時王守辰也能感感到,嘴脣花那裡傳來的強大的力量。
只不過王守辰的感覺和嘴脣花的感覺一點都不同。
同樣是強大的力量,嘴辰花只感覺到了恐怖和毀滅,而王守辰卻感覺到能量裡蘊含着的無盡生機,強大無比的力量和毀滅一切的意志。
這時王守辰的嘴裡突然蹦出一句話:“這是三昧真火!”
“不錯,這正是老夫的三昧真火!”
王守辰嚇了一跳,一個轉身,看到一個穿着唐裝的老頭站在不遠處。王守辰當然不認爲這個老頭,卻感覺老頭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感覺,有點像師父給自己的感覺。
但王守辰不敢大意,手裡的戰字苗刀雖然像是很懶散的提着,可只要王守辰動手,刀馬上就能最快的速度刺出去。
同時王守辰的好基友平安也挪到了王守辰的側面,也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年經不大,就殺氣滔天,弄了一身如山如海的戾氣,煞氣。這樣也就罷了,你還灌了一身魔氣,還不怕死的到處惹禍殺人,連千年老妖都給惹出來了!你還真給我們茅山派漲臉!不過……你是誰的弟了,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不知道前輩您是?”
“茅山雲波子!你是誰的弟子,爲什麼我沒見過你?”
聽到老頭自報家門,王守辰忍不住多打量了老人幾眼。
這時才發現,老人已經是滿頭白髮,身體乾瘦淡薄。可王守辰卻能感覺得出來,老人體內那磅礴的法力,強大的意念。
在這個老頭面前,王守辰和剛纔被幹掉的‘嘴脣花’沒啥區別,都只是隨手可以捻殺的螻蟻。
王守辰一下子跪到了地上,按着晚輩的禮儀向雲波道人叩拜。
“微波子門下弟子,王守辰見過前輩!”
正常來講,王守辰見到同門前輩,不應該再叫前輩,應該按着輩分叫師叔,師伯。
可微波道人只說過風波道人這麼一個師弟,沒有說過其他同門,所以王守辰也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雲波道人。
雲波子看着王守辰,皺着眉頭。
“你師父沒有和你說過我?”
“前輩,守辰自小和師父學藝,並未聽師父說過茅山門內之事,只知道有一位風波子師叔,卻也一直無緣相見。前輩您還是守辰見過的第一位同門之人。”
“師兄,你這是何苦呢!”
雲波子看着華夏的方向,一臉的愁苦,突然轉身對王守辰說到:“守辰,你起來吧!”
“謝前輩!”
“別叫我前輩,論輩分我是你師叔。微波子是我大師兄,風波子是我二師兄!”
聽到這,王守辰一下子又拜了下去,要再次磕頭。
“見過師叔!”
“別,別,別,師侄你快起來。”
邊說雲波子邊扶着王守辰起來。
此時王守辰詫異起來,雲波道人一扶王守辰,王守辰不由自主的就跟着起來了,好似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一般。
這時王守辰才發現,自己的師叔是一位高的不能再高的高人了。自己修爲和師叔比起來,卻是天差地別。
也是,都能把三昧真火外放了,這修爲能弱嗎?
別看王守辰也是殺伐兇狠的主,可連三昧真火境界的門都沒摸到呢!現在最多也就是能陽火外放。
“你師父現在可好!把你師父的電話給我。”
“師叔,你難道沒有我師你的聯繫方式嗎?”
“我和你師父的事等一會再給你說,先把他電話給我,我給他打個電話!”
王守辰苦笑了一下,把師父的電話給了雲波道人。雲波道人急不可奈的拿出手機,把電話拔了出去。
沒有意外的王守辰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提示音:“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查證後再拔!”
“師叔,你別不用打了,我師父連同風波子師叔把我誆到老美之後,我就再也沒有打通過這個電話,回國也找不到師父,徹底沒了他們的蹤跡,我還以爲師叔您知道師父在什麼地方呢!”
雲波道人看了王守辰,半天沒說話。可王守辰卻感覺的出來,雲波道人的內心並不平靜。也是,馬上闊別多年的故人就要相見了,心裡的喜悅之情已經氾濫,可瞬間落成了一場空,一般人也不太接受得了,更何況是風波道人都是快百歲的老頭了。
“唉!師兄的脾氣還是這樣,這麼多年了都不改!小辰,你和我走,你給我說說師兄的事……這麼多年了,也不回去看看我,怎麼這麼認死理呢!”
雲波道人邊說話,邊拿出手機拔了一個電話出去。沒一會,一架直升機飛了過來,慢慢的落到了兩人不遠處。
雲波道人帶着王守辰和平安上了直升機,沒一會就飛出雲了亞馬遜雨林,到了秘魯一個叫普諾的地方。
雲波道人也知道王守辰這些天比較辛苦,法力又幾乎耗盡,也沒多和王守辰說什麼,只是安排他先住下,讓他好好休息。
當然,雲波道人也沒忘記王地辰的好基友平安,但王守辰不想讓平安離開自己,於是雲波道人特別弄來一逼棺材讓平安棲身。
王守辰這麼多天一直住在荒郊野外,好不容易安全了,可以不用擔心危險了,所以王守辰現在的心情非常放鬆,特別是見自己的雲波道人之後,王守辰心裡的鬱悶之氣一掃而光,人也變得愉悅起來。
在確定沒有危險之後王守辰先是給安妮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的安妮急壞了,王守辰這一消失又是一個多月的時間,一點消息都沒有安妮都快急瘋了。
當然,急瘋了安妮也沒忘記埋怨王守辰,王守辰也是一個勁的道歉,安慰着安妮。
至於消失的一個月的事情,王地辰就說自己迷失在亞馬遜熱帶雨林裡了,才從裡面走出來,現在自己正在療養,順便把住的地方給安妮看一下。
真的確定王守辰沒事之後,安妮雖然還生氣,可語氣也比剛纔要好上很多,可也要王守辰儘快回老美,回到她身邊。
其實就算安妮不說,王守辰也想盡快回去,王守辰對安妮的想念,比安妮的思念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把安妮擺平之後,王守辰臉上也沒有了笑容。他身上的麻煩還沒完呢!所以王守辰並沒有休息,而是開始了運功。
之所以這麼努力,王守辰一方面爲了提早恢復法力,另一方面是想把體內‘渾圓一炁液’和‘八寶液’的雜質除出去。
怕兩種藥劑的雜質已經積累的多了,再拖延下去會影響王守辰的修煉。這對王守辰將來的影響將會無可估量。
王守辰雖然想安靜的把傷養好,可雲波道人卻不給王守辰機會。天一擦黑就把王守辰從房間裡叫了出來,非得讓他去吃飯。
到了飯桌上才知道,雲波道人把他在附近的徒弟徒孫們都找了過來,介紹王守辰和他們認識。
而王守辰是第一次出習這樣的飯局,根本沒有過這樣的經歷。
以前微波道人的朋友不多,就算有應酬也不讓王守辰去。除了和幾乎不聯繫的同學吃聚過幾回,也就是到了老美之後,也只有幾個有限的朋友聚會。
而那些飯局都是和熟人,及朋友同學在一起,不像這次和一羣應該很熟悉,卻只見過一次的人吃飯,聯絡感情,王守辰怎麼想怎麼彆扭。
特別是王守辰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一羣師兄弟,還行徒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