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磨磨蹭蹭的,你能不能快點,三個小時了,怎麼還沒有醫好,你幹什麼吃的?醫療系法師真是廢物。”受傷不輕的亡靈法師畢節躺在牀上,大罵正在爲自己療傷的醫療系法師。
法師的臉色早就不好看了,看來被罵的心裡不痛快:“畢節大人,你身上的傷很奇怪,有一股不是鬥氣的氣在侵蝕你的身體,請願諒我的囉嗦,你的傷勢不輕,若不及時醫治,可能會留下後遺症,我一箇中級法師,你是不是想我像法神一樣,揮一揮手就能治好你的病嗎?”言語雖然恭敬,但意思卻不怎麼友好。
“布達法師,畢節只是心裡不爽,絕對沒有輕蔑你的意思,我剛纔痛的都不能講話,這回覺得好多了,你確實有幫到我們!”同樣躺在邊上的和尚兀靜和氣的說着。心中卻在罵:“該死的畢節,把超級武士輸給了別人,卻跟自己的人發什麼牢騷,若布達心胸狹窄,在你身上動動手腳,受罪的還不是你自己。”
是人就愛聽好話,布達的神色微微緩和了一些:“尊敬的兀靜大人,小的是受主教的命令,這是應該做的,只不過還要浪費你的一點點時間。”
兀靜忙道:“哪裡哪裡,辛苦了纔是,你剛纔說畢節身上有不是鬥氣的氣,這話是什麼意思?”布達考露了好一會兒,還是不確定的道:“依我看來,這氣太過特別,不像是氣,更像是詛咒。”其實只是明志的真元之氣罷了,畢節在鎧麗的中級魔法面前毫無還手之力,實則他早受到了明志的重創。
畢節差點從牀上摔了下來,驚道:“什麼?詛咒,這,他什麼時候對我下的詛咒,這詛咒又是什麼?”對待畢節,布達就沒那麼和氣了:“小的級別較低,並不知道。”畢節急的不行,兀靜卻在旁邊冷笑。
“他媽的,你還笑的出來,我死了你很高興!”畢節看到兀靜不懷好意的笑,嘴不饒人的罵了起來。兀靜早習慣了他這個脾氣,所以一點也不放在心上:“省省力氣吧,若不是弄琪兒出手,那小子也不會讓你這麼輕易的逃了,施一個小小的魔法,就解決你了。”
“若不是弄琪兒從中作梗,他怎麼有時間反敗爲勝,該死的,竟然幫着外人,是不是看上那小子,這事一定不能這麼算了。”畢節氣憤的說着,把戰敗的責任都推到了弄琪兒的身上。兀靜道:“唉,好像這幾個小時裡都沒有看到弄琪兒,她到哪去了?哦對了,她一直沒有出手,所以沒受傷,也不須要到這裡療傷。”
“我知道她去哪了,等傷好了,馬上到主教那裡告發她。”畢節耿耿於懷的說着。兀靜道:“你知道去哪了?哪?說來聽聽。”剛講完話,門打開了,一個二級的武士道:“畢節大人,兀靜大人,主教大人有事請你們過去。”
“知道了”,畢節應一聲,馬上從牀上起來:“不治了,不治了,磨磨蹭蹭的傢伙,浪費我的時間。”布達聳聳肩膀,心想着:“不治更好,你以爲我喜歡浪費我的魔法力?”
蒼老古怪的聲音:“畢節,兀靜,你們兩個的傷怎麼樣了?”侏儒矮巫婆問道。在這裡,畢節自然變得恭恭敬敬了,他道:“多謝主教大人費心派來的醫療系法師,好的差不多了。”兀靜瞪着他:“口是心非的傢伙。”
矮巫婆道:“這就好,你要知道,醫療系法師每修練一級,可要比普通法師費上數倍的時間,而且每替人醫治一次,體內的鬥氣就會有所消耗,這種無私的奉獻,你們應該記在心裡。”兀靜答道:“是!”畢節不敢說話。
“關於事情的始末,我已從水晶球上看到了,這一次的戰敗不能完全怪你們。”矮巫婆說着,畢節忽然打斷他的話道:“主教大人,畢節有事稟報。”矮巫婆道:“請說!”畢節道:“請主教大人懲罰弄琪兒,我想她是判離了本教,她人這個時候恐怕早到了那小子的身邊。”心中樂呵呵的道:“弄琪兒,你竟然幫着外人,若不是我受傷使不出力量,在路上就先解決了你。”他渾不想弄琪兒關鍵時刻救了自己,總是相着報負。
矮巫婆聽了,沒有畢節想像中的驚訝,而是淡定的說着:“關於這件事,我正想跟你們說,以後你們兩人不能妨礙弄琪兒。”“妨礙?”畢節和兀靜驚訝的說着。矮巫婆道:“是的,關於明志這個人,我已向大主教大人稟報過了,連大主教大人也查不出他任何底細,大主教大人命令我一定要查清此人的來龍去脈,剛好弄琪兒這個時候向我提議,說要以臥底的身份接近明志,進爾打探消息。”
“臥底?”兩人再一次驚牙。矮巫婆道:“說的沒錯,弄琪兒現在行使的是大主教大人的密令,就算是我也不能從中干擾,你們知道嗎?”畢節和兀靜連連點頭,心想:“誰敢跟大主教大人爲難,那乞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淡淡的月光下,一個黑影快速的前進,只朝清溪村而來,這人腰懸長劍,身穿武士鎧甲,一樓月光下可辨面目,正是弄琪兒。幾個起落間,已到了清溪村,半夜三更,村裡傳來幾聲狗的叫聲,只是普通的犬吠,並沒有騷動,看來以弄琪兒的身手,連狗都沒有發現她。
一個小村子,數百年來沒有什麼大事發生,這裡的人早已忘記了黑夜是可怕的,一切都顯得平靜異常。“不知道他睡了沒了?”弄琪兒心裡想着,村子雖不大,但要找到明志在哪個房間裡,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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