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志初來詐道,又沒有人介紹,所以不知道哪一間客棧的東西好吃,一時無從下手,依舊走馬觀花。誰料坐下的馬兒卻替他拿了主意,徑直走到一家飯館門外,原來這飯館門外有一匹雌性白馬,所謂異性相吸,馬兒主動上前搭話了。
明志無奈的搖了搖頭:“你比我還懂得浪漫,我就不敢像你這麼大膽的跟人求愛。”
明志是個性情中人,照顧了一下馬兒的感受,可不能不解風情,笑道:“你慢慢的聊着,你主人我先進去添飽肚子再說。”
明志看到飯館裡的生意還不錯,大半位置坐着有人,也就隨便靠近門邊的位置坐下,伸手招呼道:“夥計,給我一碗麪。”誰料事有湊巧,有一個女子和明志異口同聲的說出這句話來。
明志笑道:“還真是有緣。”開始朝那女子望去,剛巧那個女子也正朝着自己看來,兩人一時間四目相對,那叫一個驚喜若狂。
明志馬上上前道:“文萊,怎麼是你,真是有緣。”原來那個女子不是別人,就是分別已久的文萊。
明志想不到會在這種小鄉鎮遇到文萊,就算不信緣份這東西也不行,彷彿上天刻意安排他們相遇一樣,本來已經看開的他,更加覺得人生充滿未知和樂趣,若他不亂走亂撞,如何能在這裡遇到文萊。
文萊第一眼看到明志的時候,也是難掩興奮之情,可是臉色忽然一沉,彷彿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坐回到了位置上。
明志這可就不知所措,想不通在哪裡得罪了她,忙坐在她的旁邊,道:“文萊,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文萊狠狠的瞪了明志一眼:“喂,你是什麼人?你幹嘛坐下來?”
明志聽到這一句話,簡直讓他都有些無法相信,喃喃的道:“你,你不認識我了?”
文萊冷笑道:“我跟你很熟嗎?爲什麼要認識你?”
明志一愣:“不認識我?”
文萊道:“不行嗎?”
明志心想:“難不成她僅僅是跟文萊長得相像而已,可又如何相信真會有這般的相似,不僅容貌,連個子,身材,體形,甚至說話的聲音都一模一樣。”明志根本不相信會有這種事情,所以非常肯定,眼前之人一定是文萊沒錯了,只是不知道她爲何不承認。
文萊道:“你這個人真是的,好端端盯着我看什麼?我有什麼好看的,再不走開我可對你不客氣了。”
明志看了看四周,發現已經有人朝自己投來了異樣的目光,心中覺得尷尬,不過看到文萊就在眼前,如何能當作什麼都沒有看見呢,低聲的道:“姑奶奶,我又哪裡得罪你了,讓你這麼的不理我。”總以爲文萊愛開玩笑,故意在衆人面前使自己難堪。
文萊道:“什麼姑奶奶,讓你叫的我這麼老,你纏着我到底想幹什麼?”
明志道:“你是真不認識我,還是不想認識我。”
文萊道:“我肯定的告訴你,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也不想認識你。”說着哼了一聲,把頭轉了過去。
這個時候夥計送上面來,看到兩人坐在一起,也就放在了一張桌上。
文萊猛拍一下桌子,道:“你眼睛往哪長的,我跟他不認識,放我桌上幹嘛。”
夥計連連道歉點頭:“不好意思,我弄錯了。”把另外一碗麪放在了另外一張桌子上。
明志道:“你真的這麼絕情。”
文萊不再回答,吃着自己的面。
明志實在無趣,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還時不時的會偷偷看看文萊,看她到底會有什麼麼應,結果失望的很,文萊當自己是透明的,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實在想不明白,好端端的她會生什麼氣,更不知哪個地方得罪了她。
明志實在沒心情吃得下東西,自從跟文萊分開以後,那是對她日思夜想,茶飯不思,甚至常常一個人發呆,如今好不容易可以見到她了,她卻這般的不理人,叫人如何受得了。
明志用筷子攪拌着碗裡的麪條,麪條都快成稀飯了,有一個人覺得好笑:“喂,先生,面可不是這麼吃的。”明志方使回過神來,尷尬的笑了笑。
明志想看看文萊有沒有偷笑,結果大失所望,文萊混然不關心自己這邊發生了什麼事,只顧着吃她的東西,以她好事的性格,這麼能忍耐也是讓人出了意料。
明志暗氣,如果自己武功還在的話,這個時候就可以使用千里傳音,跟文萊的心裡對話,若是她心裡還有自己,就能聽到自己的話了,到時想不承認都不行,只不過連第一層武功都使不出來,更別說第七層了。
明志得得的用筷子拄着碗底,都快把碗給捅破了,實在忍不住朝文萊探過頭去:“文萊,外面的那匹白馬是你的吧。”
文萊沒好氣的道:“請不要直呼我的名字。”
明志道:“你肯承認了?”
文萊道:“難道就你的朋友能叫文萊,我就不能叫嗎?還有外面的那匹馬是不是我的,都不關你的事。”
明志聳聳肩道:“外面那匹黑髮是我的,他現在正在跟白馬調情,若是把白馬騙走了,你可別後悔。”
文萊道:“人什麼德性,馬就什麼德性。夥計,結帳。”
夥計匆匆的跑了過來:“一個銀幣。”早就聞到火藥味了,就怕打起來會砸壞東西,現在她肯走了,那叫一個高興。
文萊身無分文,隨手把那個全能型徽章放在了桌上。
夥計道:“不好意思姑娘,這東西不值錢。”
文萊道:“不管值不值錢,總能抵一個銀幣,你愛要不要。”說着出店出去。
明志看到從文萊的身上拿出自己的全能型徽章裡,暗喜道:“還不承認。”也便替文萊付了錢,跟了上去。
文萊見明志跟在後頭,氣道:“你老是跟着我做什麼?想打我什麼鬼主意。”
明志笑了笑。
文萊道:“你賊笑什麼?你再笑我要報官了。
明志見文萊在跟自己鬥氣,也便跟她耗上了,說道:“我愛笑便笑,請問你如何報官。”
文萊道:“說你跟在我後面,對我圖謀不詭。”
明志道:“大路朝天,你走得我便走不得嗎?”
文萊道:“好,我轉頭走。”說着調過馬頭,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明志自然也調轉馬頭,依舊跟在後面,不管文萊多次調頭,都緊緊跟隨。
文萊道:“這還不是我去哪你去哪。”
明志道:“難道不可以嗎?”
文萊猛一拍馬屁,向前飛馳。
明志呵呵而笑,緊追其後,兩人一時間出了鎮去,奔馳在山間小道上。
文萊看明志緊追不捨,又無奈的停了下來:“你到底跟着我幹什麼?”
明志道:“不要不承認了,你就是我所認識的文萊,告訴我吧,爲什麼生我氣,我會補過的。”
文萊道:“都不知道你說什麼?”
明志拿出全能型徽章來,說道:“你若不認識我,何必把我的徽章留在身邊。”
文萊笑道:“撿的不行嗎?”
明志道:“這徽章對普通人來說一文不值,你幹嘛要留在身邊。”
文萊道:“懶得理你,幹嘛要解釋給你聽。”明顯是辭窮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所以耍起賴來。這一次她不策馬飛奔,只是慢步的走着。
明志道:“你不是不想解釋,是不知道怎麼解釋。你從地上撿到這徽章,知道他是我的,所以就留了起來對不對?”
文萊把頭側在一邊,不予理會。
明志道:“我們千里迢迢的都能在這種偏僻的地方相遇,你還不承認我們之間有緣嗎?告訴我爲什麼生氣好不好?”
文萊語氣有些鬆了,說道:“你認識的那個文萊對你很重要嗎?”
明志道:“無比重要!”
文萊道:“撒謊。”
明志道:“我說的每一句都是真的,從跟她分離的那一天起,我每天都在想她,我敢對天發誓。”
文萊道:“你既然這麼想她,當初爲什麼還要跟別人串通把她趕走,口是心非。”
明志聽到她這一句話,心中笑了笑,不是真的她如何會知道這件事情。聽他道:“因爲我不想因爲她的任性,讓她的父母替她擔心,讓別人替她把命給丟了。”
文萊道:“那就活該她生你氣,自作主張,自以爲是,不理她的感受。”
明志道:“我就是想顧她的感受,纔會那麼做的。因爲我知道,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就像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