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九年的c市,那時這裡還只是一個北方的小城鎮,但是卻駐守着很多的日本軍人,花子還記得那年,她跟着父母,還有爺爺來到了這座陌生的城市。
奶奶喜歡她,經常帶着她去魚市買新鮮的魚回家做魚生,父母在城鎮上做着一些小生意,比起他們在日本時的生活已經好了很多了,爺爺總是很神秘,經常不在家,花子總是很想掛念他。
花子跟父母生活得很幸福,那時的她根本沒有想到以後會遭受那樣的厄運,紅色的眼睛滴着血,她看着三井博雅。
“爺爺,我們該算算賬了。”
花子絕對有找三井博雅算賬的資格,花子就算是現在已經不是人了,可是她一想起當年她的死亡時,仍然不寒而慄。
花子記得那時一個下着大雪的過年夜,奶奶做了很多好吃的東西,有年糕,有火鍋,還有炸肉餅,爺爺是最晚回家的一個。
那也,作爲兒子,花子的父親敬了三井博雅一杯酒,感謝他生下了自己,花子一直喝着奶奶做的魚湯,味道鮮美,她到今天都沒有忘記那種味道。
那夜,全家人圍坐在暖桌旁,其樂融融,可是誰能想到死亡正在朝着他們招手。
後半夜,花子起夜,她發現奶奶的房間門開着,她好奇地走了過去,她看見爺爺站在牀邊,手裡拿着一個精美的音樂盒,花子往下一看發現牀上全部是血,鮮紅的血滴在木板上,竟然浸染了了大片的木板。
今夜是一個血腥而詭異的一夜,花子看見三井博雅,她這個平時慈眉善目的爺爺殺死了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兒子,還有兒媳婦,將他們離開身體的魂魄裝進了那個精美的音樂盒裡,然後他抓住了花子,將花子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花子透過窗戶能夠看見外歐人來人往的護士還有醫生,還有不定時站在門外看着自己那穿着白大褂的爺爺。
“求你放過我,爺爺!”
“爺爺,請你放過花子!”
“爺爺,爺爺,爺爺!”
這是花子對他的乞求,可是後來當她不知道在那種陰暗的環境中呆了多久後,她已經沒有力氣求救了,似乎任何掙扎在三井博雅眼中都是徒勞的。
花子一共在那個地下室裡稱呼了三十一天,當她骨瘦如柴,只剩下一副骨架似的死去時,最後一眼,她看見了三井博雅那雙滿意的雙眼,還有那個精美的音樂盒。、
當音樂盒打來,花子的魂魄也跟着音樂盒的音律飄進了盒子裡去。
花子在音樂盒裡沉睡了七十年,可是她卻知道外面發生的任何事情,三井博雅本想將這音樂盒帶到日本,然後帶到歐洲戰場,這樣就能阻止盟軍的前進,可是美國的兩顆原子彈卻將三井博雅的美夢炸碎了。
三井博雅的神宣佈戰敗,三井博雅從此被通緝,可是他卻帶着音樂盒躲過了每一次的圍捕,後來他將音樂盒藏在那片埋葬了他親人的墳地裡,試圖再次找到機會。
後來因爲墳地遷移,上面要建一間學校,而音樂盒也在那個時候被工人挖到,他們沒有辦法打開音樂盒,可是花子卻能用意念讓他們做任何花子想做的事情。
花子那時早就已經對人間充滿了憎恨,後來花子憑藉她那強大的力量,將她一部分的力量離開了音樂盒,可是還有很大一部分力量還殘留在音樂盒中,而且音樂盒中還有她的親人,所以她必須找到音樂盒,然後放出她的奶奶還有爸爸媽媽。
花子看着三井博雅,她通紅的雙眼在滴着血,其中有沒有淚,沒人知道,七十年了,三井博雅對花子說:“就算是讓我在選擇一次,我也會選擇在此犧牲你們。”
三井博雅不是人了,早就在他選擇犧牲自己的親人制作靈體武器時,他就已經不算是個人了。
花子殺不了三井博雅,因爲有東西在保護着他。
可是花子可以折磨他,她看着三井博雅,“我可以把你的肉一片片的割下來,然後扔給狗吃,我還要你嚐嚐那種暗無天日的日子。”
花子最後決定將三井博雅關進樓頂的水箱中,花子閉上眼睛,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她的雙瞳已經被白色的蜘蛛網般的薄膜覆蓋住了。
花子仰頭一吼,金色的佛光便弱下去一點,她知道自己就快衝破這層佛光了。
付川預感到事情不對勁,慧靈要求的東西,付川還沒有找到,額款式付川已經感覺到花子的力量越來越強大了。
神獸之血很難弄到,所以付川便將目標瞄向了自己的狻猊,狻猊可算是神獸之中的神獸。
可是既然是神獸,付川知道要想要那一滴血,不簡單啊。
“乖乖的,讓爸劃拉一刀。”
狻猊看着他,讓他滾!
付川無奈收回手,可是依然不死心,他走進廚房,當再次站在狻猊的面前時,他受傷多了一根火腿腸。
今夜是一個大雨夜,慧靈與晴兒相對而坐,他們有太多的話要說了,可是當真正面對時,他們又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晴兒知道慧靈這些年過的不好,可是她也沒有辦法安慰他,慧靈卻想知道當年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晴兒告訴慧靈,當年那晚,也像是今天一樣,一直下着大雨,她一直在後院的廂房中等着慧靈回來帶她走。
可是後半夜,她睡着了,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時候,她忽然聽到窗戶有響動,當她醒來後,她便去關窗戶,可是當她走到窗戶邊時,卻發現窗戶沒有什麼問題。
她以爲是風吹的,可是轉身時,卻看見一個人人影站在自己面前,那個人影朝着她撲去,然後將她按在牀上掐死了。
慧靈不敢相信,竟敢有人敢在法華寺中殺人,慧靈問晴兒,在她死之前,然一大師有沒有什麼不對勁。
晴兒想了想,努力的回想着當年的事情,然後搖頭,“大師沒有什麼異樣啊,當年你離開寺廟後,他就閉關了。”
慧靈覺得不可信,然一大師以前閉關也沒有閉關這麼久,十年時間了,怎麼可能閉關十年。
慧靈覺得他真的應該回去法華寺好好地查查這件事,還有晴兒的死。
慧靈說他不想晴兒離開,晴兒也一樣,可是晴兒記得付川說的那句話,人鬼殊途,她說:“這次能再見到你,我真的已經很開心了。”
“道長說得對,人鬼殊途,我們一直在一起對你不好,我不能一直留在你身邊的。”晴兒不想害了慧靈,他是人,而她是鬼。
慧靈握住了晴兒那雙冰涼的手,他說:“多留在我身邊一些日子,至少讓我爲你找出是誰殺了你。”
晴兒點頭,她看着慧靈,問道:“這些年,你生活得好嗎?”
慧靈沒有回答她,因爲不想讓她內疚,和擔心,他只點頭,“好,一切都好。”
慧靈告訴晴兒,他很好,晴兒說好就行了,她靠在慧靈的胸膛上,安安靜靜的,兩人都沒有在說話。
付川記得邢承天的話,邢承天說沒有辦法對付靈體武器,靈體武器幾乎就是無敵的,更何況花子的怨念很重很深,根本無法完全消滅花子。
付川皺起眉頭,三羊這時從外面走了進來,“師傅,慧靈大師下來了。”付川轉身,“讓他進來。”
慧靈這次來是想告訴付川:“我同意幫你對付花子,可是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慧靈冷冷的說道:“我要你同意讓晴兒這段時間住在大廈裡,而且我要你在解決的這件事情後幫組我調查晴兒的死,還有我師傅的事情。”
付川沉默了,絕對慧靈就是一個事精,他也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答應他,可是慧靈這時卻臉上略帶得意的說道:“你不答應也得答應,只有我能幫你將花子困在大廈內,而讓她不能出去害人。”
“也只有我能夠幫你超度那些鬼魂。”
付川覺得自己被慧靈擺了一道,不過慧靈說的都是真的,這次還真是要他幫忙才行。
“好,我答應你!”
“那好,先給我一點香燭。”
付川嘴角一抽,他現在不僅是要提供住處,連吃喝都要管嗎。
付川拿着神獸之血,然後交給了慧靈,慧靈看着玻璃瓶子中那白紫色的光芒,他將自己的舍利子手鍊給拿了出來,然後在上面取下來了一顆,然後將它放在手心,運用內力將舍利子磨成了粉末。
他將神獸之血還有粉末都放進了金漆中,嘴上也不知道默唸了些什麼就算完成了,“完成了?”付川問道。
“就這麼簡單?”
慧靈點頭,反問道:“那你還想怎麼啊。”
付川看着外面的大雨,說道:“今夜肯定不行,在下雨。”
三羊這時告訴了他們一個更加喪氣的消息,“師傅,天氣預報說,這幾天都有大雨。”付川一錘桌子。
慧靈拍了拍他的肩膀:“稍安勿躁,雖然還要等幾天,可是嘉禾大廈的封印短時間內她是衝破不開的。”
慧靈雖然這樣說了可是付川還是擔心,花子的力量付川是見識過的,可是現在付川也不能肯定花子的力量到底有多強大,畢竟花子妹每次與他交手時,付川都覺得花子的力量在加強,似乎是一次比一次強大,邢承天今天給他打來電話,告訴付川,徹底毀滅靈體武器的辦法也許只有真正的製造者才能知道。
三井博雅是音樂盒的製造者,付川知道三井博雅現在在花子的手上,花子到不至於現在就要殺了三井博雅,但是付川也知道又要大費周章的先將三井博雅給救出來,付川現在是一個腦袋兩個大。
付川也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辦法將三井博雅救出來,現在能做的大概就是偷偷進去救出三井博雅來。
可是現在要進嘉禾大廈比登天都還要困難。
慧靈倒是有一個提議,他對付川說道:“我覺得有一件事情,還是要告訴你。”
“說吧。”
“你不是有狻猊嗎,狻猊是神獸,連花子都害怕,我想你可以先用狻猊將整幢大廈淨化了,我想花子那個時候應該會逃走,可是她身邊就沒有其他惡鬼了,那以後找到她的時候也好對付了。”
“我們現在貿然的進去嘉禾大廈,估計也不會成功,必須先掃清障礙。”
付川點頭,覺得慧靈說的有道理,可是:“狻猊的力量強大,我就怕到時候傷害到不應該傷害的人。”
慧靈知道付川的意思:“那就得拜託你的警察朋友了,先將大廈裡的人疏散出來,隨便編一個理由。”
付川覺得這個計劃可行,可是要疏散整個大廈的人,付川覺得還是有點困難,可是現在這種時候,就算是在困難,也要一試。
付川心中惱火,覺得這件事情越來越複雜了,也越來越讓人覺得急躁。
就在這個時候,寶發堂的大門被推開了,李寶寶站在了門外,付川看見她時,“怎麼回來了!不是讓你在海邊多玩幾天嗎!”
付川心想怎麼這麼不聽話,李寶寶將行李一扔,沒有說話便坐在了沙發上,然後翹起二郎腿看着付川。
李寶寶說道:“你說過會來的,可是你一直不來,我一直呆在那裡幹什麼,玩沙子啊。”
在場所有人都惹不起這位大小姐,所以三羊,慧靈都轉身離開了付川的辦公室,等人走了,付川的語氣也沒有剛纔那樣強硬了,走過去,坐在沙發上,一把摟住李寶寶,:“怎麼了,又生氣了,不是這邊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嗎。”
“你看看你一來,人都被你給嚇跑了,別人怎麼看你。”
他們之間就像是夫妻一般,李寶寶生氣,付川必哄,李寶寶哼了一聲:“那又怎麼樣,慧靈還欠着我房租呢。”
“多少呢。”付川口氣親暱的問道。
李寶寶沒有說,也就是想表現一下,她是慧靈的債主而已。
李寶寶哪裡是覺得海邊不好玩纔回來了,是三羊偷偷打電話給她,告訴她,付川受傷了,李寶寶才急哄哄的趕了回來。
李寶寶的手摸在付川的胸口上,她從白玉瓶中拿出一枚白色的晶瑩藥丸喂進了付川的口中,這是李家的家傳聖藥,據說有益氣養身,還有起死回生的作用,世間這藥已經不多了。
藥丸的味道像極了牛奶糖的味道,只是多了一點藥味,“還疼嗎?”
付川沒有問她爲什麼知道他胸口疼,他心裡已經明白了她回來也是擔心自己,心中覺得甜蜜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