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楓不是我說你,你一個大男人家的,找個司機的工作,掙人兩千塊錢,連你自己都養不活,還要我們曹家掏錢把你養着,整天問我姐要生活費,哪有個男人樣,做飯連個傭人都比不過,真是個廢物!”
白楓小姨子曹清雨蔑視的看着他道。
這個女人長相雖然不及她姐姐曹清秋,但也算是個美人胚子,扔到大街上也能換來不低的回頭率,就是眼角間總有些市儈氣,讓她的氣質大打折扣。
她從白楓一進家門就沒叫過他姐夫,曹家一家人沒一個覺得不妥的,只有曹清秋偶爾還說說她這個無理的妹妹,誰成想這個妹妹根本就不聽她的,可見在心中對白楓的蔑視。
白楓想要發火,但是他忍了,他知道無論他說什麼,他們都會把他貶損的一無是處,他說什麼都沒用,他們一家子說什麼都是對的!他的反駁只會換來他們潮水一般的攻擊,沒有任何用處。
平心而論雖然他工資只有兩千,但是對他一個人來說已經夠花了,之所以每次都問媳婦曹清秋要錢,主要是要給這一大家子人買東西,這麼多人的生活費,哪是他自己那兩千塊錢的工資能承擔的起的。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有骨氣你找個掙大錢的好工作,別問我姐要錢用,人家都是男人在外面掙錢養家,哪像你一個大男人讓自己老婆在外面辛苦工作掙錢,自己窩在家裡當全職保姆!”曹清雨見白楓瞪他,毫不示弱道。
“是啊,白楓你看看你妹夫,人家比你還小都是上市公司雲龍裝飾的項目經理了,人家一年輕輕鬆鬆掙個七八十萬,我看你一輩子都追不上人家一個零頭!”
“是啊,濤子的公司可是咱金陽五大家族之一的王氏家族的產業,不是什麼阿貓阿狗的蠢材能進的!”
黃濤被岳母和媳婦一誇,得意的將身子往沙發後一靠,戲謔的看着白楓,滿臉的鄙夷。
“姐夫不是我說你,你一個男人怎麼就找了個司機的工作,那能有什麼出息,整天看人臉色伺候人,你咋就能幹得下去!擱我哪怕不工作也不會找那樣的工作!”妹夫黃濤陰陽怪氣道。
“你是不知道,有些人就一農村出來的土鱉,初中都沒畢業,一點文化都沒有,在我看來能找個司機幹都不錯了!”曹清雨添鹽加醋道。
“一點上進心都沒有,也不去上個自考或成大混個文憑,就知道幹那服侍人的事!沒出息的東西!”吳秀麗說完後大家一陣哈哈大笑。
白楓一聽他們竟然如此貶損自己,火一下就冒了起來,當年他如果不是將上學機會讓給了弟弟,他肯定也和弟弟一樣是個重點大學畢業的大學生。
白楓臉鐵青正要發火,只見岳父曹志文擺擺手道:“都別說了,白楓還不趕緊收拾桌子!”
白楓聽到岳父的聲音想到他曾救過自己父親的命便忍下了,去收拾桌子。
“白楓你能不能快一點,我一路顛簸一口水米都沒進都快餓死了!”曹清雨不耐煩道。
“白楓你還不趕緊的!快去盛飯,沒聽見清雨喊餓嗎?”岳母吳秀麗對着他怒吼道。
白楓急忙去盛飯。
他去盛飯菜的時候曹家沒有一個人幫他,只有他一個人在那忙活着,儼然成了他們家的傭人。
他盛完飯,準備坐下來歇一會,因爲他實在太累了,從進家門至今還沒喝過一口水,一直忙碌。
“白楓你看你是怎麼當丈夫的,自己媳婦到現在了還沒回來,你也不打個電話問一聲,不想着去接她,就知道自己一個人清閒!”他剛坐下就被岳母吳秀麗喊了起來。
他無奈只好去撥曹清秋的電話,誰知她的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他只好出門準備打的去她的公司接她。
結果他剛走出門外只見媳婦曹清秋正被一個穿着白色T恤,身高約1.80米,長相英俊的男子扶着準備下車。
白楓一看到此血騰地上了頭,雖然曹清秋對他似乎感情不深,但是畢竟她現在還是他的妻子,他豈能容忍別的男人染指,他大踏步跑了過去。
“別人有老公用不着你扶!”他一把推開英俊男,扶起曹清秋。
英俊男被他突然這麼一推,差點摔倒在地,惱怒的瞪着他道:“你是什麼東西,敢碰我的女人!”
“我是他的丈夫,不該碰她的人是你吧!”白楓瞪了他一眼道。
“吆我當是誰呢,原來就是那個讓女人養着的吃軟飯的窩囊廢啊!”英俊男聽完白楓的話後哈哈大笑道,看得出他笑的異常暢快。
近兩年來他在曹家受盡屈辱,那是因爲父命難爲,他只能忍氣吞聲,但是不代表外人就可以隨便侮辱他。
他剛要發飆,卻聽見妻子曹清秋道:“白楓你幹嘛呢,你不問青紅皁白就推我同學趙世誠,還不趕快向他道歉!”
曹清秋一直在曹家看到的都是白楓逆來順受的樣子,哪曾見過他像今晚這般發威,在她的心裡這簡直就是忤逆,完全不能接受,她依然像往常一樣責備道。
“我憑什麼向他道歉,他動我老婆還有理了!”
“哎呀,你怎麼能這麼想呢,世誠陪我去見客戶,見我有點喝醉陪我回家怎麼了?”曹清秋氣的直跺腳道。
“別忘了你可是已經結了婚的人,你有丈夫,接你回家的任務無需別人承擔!”白楓毫不退縮,怒吼着質問。
曹清秀嚇得打了一個哆嗦,她沒想到白楓竟然敢對自己發火,這是他們結婚近一年來頭一次,同時白楓的質問也讓她耳根一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還不是因爲你窩囊,我出去陪客戶喝酒還不是因爲你沒本事養活不了這個家,還要我養活你,人家世誠給我介紹客戶,擔心我的安全送我回家怎麼了!有本事你也給我介紹幾個客戶,我就不用出去陪酒更不用人送我,你白楓這輩子能嗎?”曹清秋頓了頓怒不可遏道。
“是的,我做不到,我這輩子都做不到!”白楓強忍着內心的羞憤,轉身回了家。
他沒有去看曹清秋,只看到趙世誠那張得意洋洋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