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況下那麼厲害的blue這時候就如同弱雞一樣,只能在郎拓面前身不由己的抖動,做不出什麼有效的反擊和防禦。
持續性的失控,讓局中人blue和旁觀人電光火石間有了個念頭:不是忘我,是奪魄!
想清楚這一點又不禁疑惑:哪裡來的奪魄?沈晗的奪魄?
她什麼時候會用奪魄了!還這麼厲害!
被琴聲纏繞的人無力的掙扎着,餘淮上一個時刻還覺着自己面對奪魄已經基本上適應了,沒什麼大不了,但這一刻又如同突然回到了昨天一樣,狼狽卻又無可奈何。
力道無常,節奏多變,毫無預測性可言,如果剛剛的奪魄的威力是中國男足,那麼現在就變成了比利時男足,上升了太多的等級。
blue,black和餘淮也再沒有閃現救命了。
還沒等他們感嘆完,就見沈晗操作着她的幾度秋涼,拔出咒術師的刀,飛快劃過手心,蘸着掌中流淌的鮮血,畫起瀝血咒來。
這次更新中,終於給咒術師的刀安排了一個用途,用刀自殘,速度快,血量多,以此製成的符咒成型快,威力大,整體的效果更上了一層樓。
blue等人如墮冰窟。
完了,這場比賽輸了,後面等着他們的一定是兩記大傷害。
咒術師的瀝血咒加內爆,還有刺客的死亡刻度和荊軻刺秦,這下一個也跑不了了。
要不怎麼說,不能提防的琴師技能就像bug一樣……
不對啊!
blue驀然間反應過來,琴聲還沒停呢,怎麼沈晗就畫上瀝血咒了?難道她變成八爪章魚了?
“琴聲不是來自沈晗?”
blue和black交換着訝異的眼神。
現在想也來不及了。
職業選手看清形勢都是一把好手,確實如他們所料,沒等他們思考出個所以然來,大招就招呼上來了。
如此一來,優勢明顯,後面就沒什麼翻盤的機會了。
……
【失敗!】
【X退出房間。】
失敗彷彿從天而降,臺下的其他選手也都驚了。
X不是用過奪魄了嗎?怎麼還能一用再用?
難道把對付王鶴的那一招,拿到了3v3的戰場上來?可是不對啊,那種似乎是失誤,其實是掩蓋聲音的特殊手法,似乎只可以短暫矇蔽一下對手。
總不能用那種小手段,讓琴聲靜音那麼長時間吧?那也太無敵了?
“怎麼回事?”
“上一個奪魄是沈晗用的?”
“可是明明她在發動忘我啊。”
……
衆人急切地討論着。
而“始作俑者”之一的X自從比鬥結束後,就再沒說過話。一問才知道,打完後,X不僅退出了遊戲,連電話都掛斷了。
看來是打算神秘到底了。
沒辦法,只能去問他另外兩個隊友。
或者,頭鐵的人決定,要靠自己的能力和上帝視角,推導出真相。
“等我捋捋啊,”趙曉峰嚷嚷着,想通過分析,縷清所有的前因後果,“一上來的忘我是沈晗發動的吧,然後X發動了奪魄……”
“等會!”
有人突然間抓住破綻,“爲什麼一定是X發動奪魄?爲什麼不能是沈晗發動的奪魄?”
“可忘我的作用還存在啊,她總不能同時發動過兩個技能……哦!”
趙曉峰一下子轉過彎來,“沈晗發動忘我之後,X就接着她也發動了忘我,然後沈晗趁機換成了奪魄,但是假裝是忘我!而X假裝用的是奪魄,實際上是忘我!”
這種車軲轆話,如同被貓抓撓的線團,越來越亂,趙曉峰說到後來,把自己都給繞迷糊了。
但在場的都是聰明人,雖然趙曉峰語言表達能力欠妥,可大家還是聽懂了他的意思,紛紛向當事人詢問,是不是這麼回事兒?
blue等人彼此對視,回顧着剛纔的情形,半天后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這事,說白了,就是產生了先入爲主的誤解。因爲他們倆從始至終彈的都是一首曲子,所以究竟是誰,用的哪個技能,根本就分不清楚!
“不是吧!哪個技能是誰發動的,你們身在局中,離得那麼近都分不出來?”有人表示了“站着說話不腰疼”的質疑。
對於這話,餘淮梗着脖子,直接正面硬懟。
“都一個調兒的!你分個試試?”說完,轉向訓練室另一側的郎拓和沈晗,“你們也太狡詐了,玩心理戰?!勝之不武啊!”
他的指責讓沈晗微微一笑,也沒有辯駁什麼。
沈晗從進入職業圈以來,一路被人質疑過來的,輸的時候,尚且能頂住四面八方的的質疑,更何況現在贏了,餘淮這種程度的“厲色”,她纔不在乎。
而且,餘淮的“指責”比起李櫟的“嘲諷”,效果根本不夠看。
沈晗又想到賽前李櫟對她說的話,好氣又好笑。
……
“你就放心彈,我一定跟上你的調子,然後你就快速轉爲奪魄。”
“好。但我的奪魄……’沈晗嚥下了不安的後半句,‘我儘量逼迫他們。”
“不用擔心,他們對我昨天的表現還心有餘悸呢,一感受到奪魄,絕對立刻閃現逃走,不會逗留。”
聽出來是在給自己鼓勁,沈晗抿嘴一笑。
緊接着,下一句帶笑的調侃就傳進她的耳朵,“咱們這一招叫‘狸貓換太子’。”
……
想到這,沈晗哭笑不得,心中暗念:切~誰是貓,誰是太子啊!
餘淮:……
眼看自己的話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沈晗只在那笑,也不反駁,也不生氣,甚至好像根本沒聽到,壓根不在乎。他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轉而把“攻擊”的矛頭對向郎拓。
“不關我的事啊!”
沒等他開口,郎拓搶先喊冤,“我就是個聽指揮的,要怪,就怪那兩位琴師吧!”
餘淮語塞,一個琴師就夠難對付的,再加一個琴師,就會變得更加棘手,有什麼奇怪的?這麼說起來,好像、似乎、也許,他也用不着不服氣。
可轉念一想,餘淮又覺得憋屈。
“你們這一招,跟你們不熟的話,根本不會上當嘞!”
他又是氣,又是笑,“純屬殺熟!”
一句話,餘淮就給郎拓等人的行徑定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