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公爵慌張了。
如果說他之所以能堅持就是因爲他認爲能熬到其他人結束了戰鬥之後來幫助他。可現在的情況完全出乎他的預料。穆石墩陷入苦戰,根本沒有注意到他;飛天燕被圍攻,更加沒有心思理會他;現在唯一能靠的上的只有魔宇山了。
他趁着舒紀禹攻勢不緊的時候,偷眼看了魔宇山一眼,他的心裡終於有了希望。
魔宇山泰山壓頂般的一擊讓他堅信,張成躲不過去。
但是下一刻,他失望了。
張成的雙鐗忽然起了奇怪的變化,雙鐗舞動的痕跡居然形成了一個蛋殼的外形,這就是帝璽五式——絕對防禦。
這個帝璽五式張成從沒有練過,原因很簡單,這是一個完全防禦的招式,一個只捱打不還手的招式。這樣的廢物招式張成看了以後直接給忘掉了。
帝璽五式與帝璽二式不同。帝璽二式是招架的招式,是主動防禦的招式,是在防守中尋找機會的招式。可這個帝璽五式將所有的力氣全部用來防禦,完全捨棄了進攻的機會,名字聽起來很好聽,叫什麼絕對防禦,但是張成直接給它起了個名字,就叫烏龜術。遇見危險就縮進殼裡的烏龜術。
就在魔宇山簡單卻迅速的一招攻來的時候,張成腦海裡電光火石間就想起了這招,信手使了出來,將自己護成一團。
“轟”的一聲,魔宇山血飲刀落下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大坑。大家的目光都投向這裡。似乎是過了很久很久,一個人影從大坑裡爬了出來,衣衫破爛,露出了裡面血跡斑斑的身體。臉上都是灰塵與汗水形成的污垢,頭髮亂蓬蓬的,只有手裡的雙鐗依舊熠熠生輝,絲毫沒有受損。
魔宇山詫異的看着張成,沒有想明白這個元嬰前期的小子居然這樣難纏。憑着他自己的實力居然硬抗下了自己的血飲前四式,這個傢伙到底是個什麼來頭?
看到張成從坑裡爬出來,朱公爵徹底失望了。就在一恍惚間,舒紀禹的劍忽然從包着盔甲的間隙裡刺了進去,重創了朱公爵。
肉球依然在滾動,只是速度慢了下來。隨着肉球的滾動,地上灑滿了斑斑的血跡。舒紀禹收起劍,略帶鄙夷的神色看着滾動的肉球。一個只會躲避不知還擊的對手是不值得尊重的。
肉球終於停了下來,朱公爵帶着怨毒的眼神盯着舒紀禹。
舒紀禹晃動着手裡的長劍,說:“你可以繼續變成肉球。有可能我會把國家隊的國腳叫來踢踢看。臭球配臭腳,絕配啊。”
朱公爵悻悻的收起鐵球,第一次拿出了自己的武器。武器一拿出來,大家都無語了。他的武器居然是一面碩大的盾牌和一把迷你型的小刀,或者叫匕首更恰當。這個朱公爵,看來就從來沒有擊敗對手的想法,他對於交手唯一的想法就是保命。
舒紀禹眼神裡流露出明顯的蔑視,他松下手裡的長劍,一步步的走向朱公爵,邊走邊說:“我不殺無用的人,你丟下武器,我饒你一命……”
話音未落,朱公爵已經丟開了手裡的盾牌和可笑的小刀。
“……要不然,你就死在這裡。”
“死的是你!”在衆人驚異的眼神中,朱公爵忽然像變了個人,整個人變得像刀尖一樣尖銳。他的人就在舒紀禹最大意的時候動了。
一動就是殺招,最厲害的殺招。這也是朱公爵賴以保命的最後手段。
他的人整個化爲一道刀芒,竟似有閃電般的速度。就憑着這一招,他多次在絕境中逃生,這也是他最秘密的殺招。本來他是不願意在衆目睽睽下施展的,但是現在他已顧不了許多了,生命纔是最重要的,要是沒了生命,其他一切都沒有意義。所以他要拼死一搏。
舒紀禹心裡忽的涼了。他躲不開這一記絕殺。雖然他戰鬥經驗豐富,但是還是大意了,被朱公爵的膽怯麻痹了。等到他發現危險的時候,朱公爵化成的刀芒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舉起手裡的劍象徵性的擡了擡。
朱公爵的速度極快,整個身子赫然化成了一把鋒利的刀。這把飛速飛行的刀居然還換了換方向,避開了舒紀禹象徵性舉起來的劍,直直的刺向他的胸口。
朱公爵差一點就成功了,如果不是毛雄的話。
在他刺進舒紀禹胸口的同時,一支箭憑空而至,將他整個人釘死在地上,所以他再也沒法刺得更深。舒紀禹急退,胸口上開始泛起紅色印記。只差一點點,參與輪迴的就將是他了。
後退的身子剛一站穩,就再次撲了上去,長劍輕輕一挑,朱公爵的肥胖頭顱就飛了起來,舒紀禹伸手一撈,朱公爵還沒閉上眼睛的頭顱就被他提在手中。他扭頭對着毛雄點點頭,要不是毛雄,現在死去的就將是他了。
毛雄卻沒有功夫理會舒紀禹,射出一箭之後,他和孔侯爵、任道遠就已經陷入了危機之中。
毛雄射出的一箭就像導火索一樣,迅速點燃了蛇羣。各種蛇都紛紛突襲了過來。但是最危險的不是這些蛇羣,而是長鞭化成的狂蟒和狂蟒的主人飛天燕。
這個狂蟒看來是有來頭的,一張口,一團黑漆漆的毒霧將將他們三人圍住了,飛天燕手裡的匕首就像毒蛇的毒牙一樣泛着幽幽綠光,在毒霧裡划向任道遠的脖頸。
任道遠左手一張,一層薄薄的護罩護在身前,擋住衆多小蛇的撲襲;右手單手握住長槍一擋,擋住了飛天燕如毒蛇般的一刺,但是他卻無法擋得住身後狂蟒的攻襲和飛天燕另一隻匕首的一刺。
毛雄和孔侯爵的視線都被黑漆漆的霧氣擋住了,沒有看見任道遠已經身處險境。任道遠就在這個時候大喝一聲:“縮!”
整個人猛然縮小,堪堪躲過這兩處危險的襲擊。
飛天燕似是早已料到任道遠的動作,她悄無聲息的一腳踢出,只聽的任道遠一聲悶哼,變大的任道遠踉踉蹌蹌的跌出毒霧,大口大口的喘着氣。這一腳不僅讓他受了內傷,而且讓他不得不吸了一大口毒霧,他的臉色霎時變得綠油油的,呼吸困難,已經喪失了戰鬥力。
幾條小蛇趁機向他撲來,咬住了他的身體死不鬆口,漸漸地更多的小蛇撲了上來,大有要將任道遠分屍的意圖。
舒紀禹迅速閃現到任道遠身邊,長劍飛舞,將四周的小蛇滅殺乾淨,然後摸出一個綠色藥丸遞給任道遠,說:“快點吃了它。”
任道遠抓住藥丸,一口吞下,臉色漸漸的恢復成原來的顏色。
舒紀禹盯着黑霧,黑霧裡面傳來兵器碰撞的聲音,讓舒紀禹分不清狀況,也不敢輕易出手。任道遠拍拍舒紀禹,遞給他一個迷你小扇。
舒紀禹一看,臉上現出興奮的神色,搖一搖小扇,扇子迎風變大,一眨眼的功夫,扇子就變得像臉盆般大小。手一揮,扇子揮向黑霧,一股強大的風力從扇子裡衝出來,將四周的黑霧吹得乾乾淨淨。
飛天燕血紅的眼睛盯着舒紀禹手裡的扇子,似要噴出火來。
舒紀禹將扇子收起來,拍拍手,說:“美女,黑漆漆的不好玩,還是敞亮點好玩些,可以看得清楚點。”
毛雄鄙視的說:“你和一個老奶奶玩什麼,口味不是一般的重啊。”
舒紀禹內牛滿面。
飛天燕憤怒的尖叫一聲,騰身而起,竟然變成雨燕的本體,盤旋在空中,血紅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地上的這幾個妖魔。
千手將軍擔心的說:“飛天燕變成本體了,看來她是準備拼死一搏了。我擔心……”
“好!今晚是就喝龍鳳湯。雨燕燉蛇肉,大補啊。”毛雄說出的話再次讓大家憋悶,就連江小糖都不明白,這個毛雄進階元嬰期以後,似乎性格變得活躍多了,話也多了,貌似有了點張成的影子了。
雨燕仰頭淒厲的鳴叫一聲,雙翅一抖,她身上的羽毛變成一個個的黑色羽箭落了下來,每根箭上都似有靈力閃動,落下來時呼嘯聲不絕於耳。
任道遠剛剛恢復元氣,一看頭頂上方的羽箭,頓時頭皮發麻,急忙在懷裡摸出個盾牌擋在頭頂上,向外圍衝去。
但是這些羽箭不是普通的羽箭,都是加持有法術的羽箭,每一支箭都能將盾牌射出一個裂痕,沒幾下,任道遠的盾牌就破了。
任道遠顧不得太多,全身的衣服像充了氣般迅速膨大,而他就藉着着短暫的時間加速衝刺,想逃到安全的地方。
膨大的衣服經受住了幾輪羽箭的攻擊後也破碎了,任道遠現在狼狽的只剩下內褲,好在他已經逃到了羽箭覆蓋範圍之外。
擦擦頭上的冷汗,任道遠擡頭看去,只見毛雄根本沒有躲避,他的全身籠罩在一層金色護罩裡,手裡的箭穩穩的架在後羿神弓上,冷靜的瞄着飛速移動着的雨燕。
他身周的金色護罩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小,在羽箭瘋狂的攻擊下,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但是毛雄渾然不覺,只是穩穩的瞄着雨燕。
就在護罩就要破裂的時候,毛雄的箭飛了出去,無聲無息的飛了出去。
都說會咬人的狗不叫,任道遠現在知道了,能殺死人的箭也不叫。
(中國隊可以洗洗睡了,爲了看球,我居然一晚上沒寫東西。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不會再因爲國足耽誤我碼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