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兒奇怪的問:“怎麼啦,脾氣這麼大?”
“有一種火燃起來了,卻沒處發泄,就只能發脾氣了。”張成壞笑着對她說。
蘭兒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舉起粉拳給了他狠狠的一下,說:“大色鬼。”
張成摸摸鼻子,看着扭身又去忙碌早飯的蘭兒說:“男人好色天經地義。”
龜丞相揹着龜殼靠近張成,低聲說:“你們有貓膩,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情種,有點本事。”
張成依舊摸摸鼻子,心裡納悶起來:在人間爲什麼沒有吸引女孩的本事呢?被稱爲窩囊廢的他向來只有被拋棄的份:“我在人間可沒有這種福氣,都是我辛辛苦苦追女孩,然後被甩。難道是天界的女孩更識貨?”
龜丞相悠悠的說:“在人間你只有二十多歲,青澀的小毛頭,沒有閱歷沒有經歷,也沒有豁達的心態。現在經過了這麼多的事,心態成熟,當然和在人間時不一樣了。”
“我倒是覺得是人間的女孩心裡只有錢、權,沒有天界的女孩的純樸和自然。”張成感慨的說。
上路了,一路上蘭兒心不在焉的走着,一連走錯了幾次方向。看着大家臉上的疑問,她調皮的吐吐舌頭,低下頭紅着臉繼續走。
張成莫名的感到一陣心悸,不自主的停下了腳步。龜丞相問:“怎麼啦?”
“不知道,我有些心慌。”張成老實的回答。龜丞相正準備說什麼,前方蘭兒傳來一聲壓低的驚呼聲。
三人迅速趕到蘭兒身邊,張成急忙問道:“怎麼啦?”
蘭兒將食指豎在嘴上:“噓。我們闖進了甲犀的地盤。趁着它還沒發現我們,快點退回去。”蘭兒壓低了聲音急促的說。
三人看着緊張的蘭兒,不由得也緊張起來,開始向後退去,雖然不知道甲犀是個什麼動物,但是看蘭兒的表情也知道那絕對不是一個善主兒。
還沒走幾步,就感覺大地在顫動,一陣腳步聲迅速靠近了他們。“快跑,它發現我們了。”蘭兒驚慌失措的叫道。
前方樹木傳來倒地的轟隆聲,一個足有兩米高的犀牛衝了出來,直直的對着蘭兒衝了過去。蘭兒臉色煞白,一時間沒有了主意,腳下只是機械的跑動着。
張成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勇氣,從肩後抽出雙鐗,運行起帝璽一式,掄起來照着犀牛的頭就是一鐗。犀牛突然被打了一下,失去了平衡,像個火車頭一樣倒在地上,將周圍的樹木和草皮壓的一片狼藉。犀牛馬上爬起來,雙眼赤紅,看來是動了真怒,前蹄刨着地面,準備發動第二次攻擊。
張成左手中的鐗一抖,一個紅色的布垂了下來,做成了一個簡易的鬥牛紅布。這是張成第一次在實戰中施展仙術。
犀牛衝過紅布卻沒有碰到張成的一分一毫,張成爲自己喝了一個彩,好一次成功的挑逗。鬥牛的人很多,但鬥犀牛張成估計是頭一個。趁着犀牛轉身的時候,張成右手又揮起鐗來,在犀牛的背上狠狠地打了一下。甲犀不愧是甲犀,皮厚肉糙,這一鐗不僅沒傷到甲犀反而將張成的手震的發麻。看來只有頭部纔是它的軟肋。
甲犀更加的狂怒,又一次對着張成衝了過來。張成故技重施,再一次閃過了甲犀的攻擊,不過這一次甲犀用它的尖角橫着掃了一下,尖角掛上了張成的小腿,讓張成狠狠的摔了一跤,看來鬥犀牛絕對不是件正確的事,人還是應該鬥牛比較好。
張成剛剛站起來,犀牛也轉過了身,衝了過來。這次張成沒有時間用紅布遮擋自己了,趕緊向後跑。眼看着甲犀追來了,張成嚇得直叫。
天上忽然飛過一片黑雲,一個熟悉的聲音喊着:“跳起來,我來抓住你。”
張成向頭上一看,嚇了一跳:好大一個烏龜啊。龜背上蘭兒趴着向下伸出手來:“快點,我會抓住你的。”
張成奮力一跳,抓住了蘭兒伸出的手,懸在空中。蘭兒的力氣不小,居然沒有鬆開手,不過也沒法拉他起來。吳士茫手忙腳亂的也上來拉張成,幾次都沒成功。下面的甲犀狂怒不已,跳起來頂向懸着的張成,巨龜身子一晃,帶着張成躲開了甲犀。甲犀沒有放棄,再一次追了上來。張成顧不得許多,一手抓住蘭兒,一手使勁扣住巨龜甲殼裡面的肉,一使勁將上半身趴在了巨龜身上,龜丞相發出一聲慘叫:“哇,你能不能不要抓我的肉啊。”
張成喘着氣說:“不行,不抓我就要被犀牛頂了。”
吳士茫抓住張成的衣服,將他身子全部拉上來。三人坐在龜背上喘氣,都累得不行。甲犀又一次頂上來,跳的很高。龜丞相忙喊:“小心,抓穩了。”
只聽的“砰”的一聲,犀角頂在了龜丞相的甲殼上,一陣晃動,險些將蘭兒晃掉下去了。張成眼疾手快,一把摟住蘭兒,纔算是穩住了。蘭兒臉微微紅了,卻沒動彈,只是將手牢牢的抓住龜殼的邊緣。
“我說龜啊,你能不能飛高一點。這樣很危險的。”張成喊道。
龜丞相再一次鄙視了一眼張成,說:“我能飛高還需要你說嗎?我可是隻有這一點道行,你們抓穩了就行。我的龜甲厚的很,它頂不破的。”
就這樣,龜背上的三人心驚膽戰的看着甲犀一次次的頂着龜殼,晃得他們頭昏腦花的。飛了好久甲犀纔不甘心的停下沒追了。
龜丞相找個安全的地方歇下來,變成原來的樣子,捂着肚子揉了半天:“奶奶的,這甲犀力氣可真大,頂的我肚子都痛了。”
張成看看它的龜殼,居然有了一點裂痕。“龜啊,看來你的甲殼不怎麼樣啊,有裂痕了。”
“呸,還不是因爲你們在,我沒法施展鋼甲術。”龜丞相依舊揉着肚子不撒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