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病也好了,傷也好了!還能舞刀弄槍了,應該可以侍寢了吧?!”
“侍,侍寢?”劉玉瑤大驚失色:“喂,李徹,你要睡在這我不趕你,但你別得寸進尺了!”
“我這叫得寸進尺?與自己的妻子行房事就是得寸進尺?”男人眸如鷹隼,一把將她亂扭的頭固定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你放開我!”她大叫一聲,啊嗚一聲咬住男人的手腕,後者胳膊一擡,撞上她的下巴,頓時就讓她眼冒金星。
一隻大手攥住她的兩隻手腕,另一隻手則去解開她身上的束縛,駕輕就熟的就讓將她外衫剝落,一陣涼風襲來,頓覺貞操不保。
“你不是我的夫君!你不是!”她雙目赤紅,卻不想男人整個沉重的身體都壓上她的,讓她氣喘吁吁無力掙扎。
“你劉玉瑤是本太子明媒正娶的妃子!我要你記住!我便是你的夫!你的天!”
身下的人惡狠狠的盯着他道:“與我拜堂的人不是你!與我洞房的人不是你!”
一句話,直接戳上了男人的軟肋,將他激怒,他索性直接攫住小女人的紅脣,堵上她要脫嘴而出的反抗。
“唔!”劉玉瑤一邊奮力掙扎一邊想要掙脫他的脣舌。
男人卻好似飢渴的旅人終於在沙漠之中發現一片綠洲,撬開她的脣齒,攻城略地的長驅直入,與她唾液相溶。
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身體也不禁綿軟下來,更加清晰的感覺到那隻強悍的大掌伸入她的衣衫之內,貼上她的肌膚,撫過她的身體,讓她發出難耐的戰慄。
他終於放過了她的脣舌,沿着她下巴的弧度一路溼吻而下,品味着她纖細鎖骨的味道。
“本太子讓你回憶回憶,與你洞房的,到底是誰!”他話音一落,就嗤拉一聲撕開小女人身上最後一塊遮羞布,雙眼如炬的盯着她美好的胴體胸膛劇烈起伏。
“李徹……”劉玉瑤的眼角隱隱含着淚光,她雖然已經沒有力氣掙扎了,但還在抱有最後的期冀,希望他能放過自己一般。
“你可知在這宮中,只有你敢這麼叫本太子的名字,爲夫也是極爲受用!”
劉玉瑤只覺得兩人之間似乎發生了什麼微妙的變化,下身杵着個什麼東西讓她雙頰通紅如血,更是動也不敢動。
看着男人調笑的眼神,她剛打算做最後的掙扎,忽然眼前一亮,窗外一片火光。
“着火了
!?”她大叫一聲。
身上之人扭頭向窗外看去,本來大好月色就這麼被一片火光驅走,他有多懊惱可想而知。
但這並非着火,而是火把的光芒。
“抓刺客!有刺客!”隨着衆多侍衛高舉火把前赴後繼而來,這樣的聲音也響徹一片。
“可惡!怎麼又有刺客了!”他震怒,尤其是在看到身下之人前一刻還在驚急交加,後一刻就已經得意而笑的時候。
拍拍他的肩膀,劉玉瑤好心提醒道:“去,去抓刺客吧!”
就在這時,房門被從外面敲響,小安子戰戰兢兢道:“殿下,娘娘,你們在房裡嗎?出大事啦,皇后娘娘被刺客行刺啦!”
皇后?李徹眸光一斂,轉而對小安子道:“知道了。”
“太子殿下!”門外響起四皇子李徇的聲音:“可有看到刺客?”
“這裡一切都好,你們別處搜去吧。”
“好!”四皇子又帶着禁軍往別的房間去了。
這邊劉玉瑤卻心猿意馬起來,難道是四皇子知道她有‘危險’,所以帶人來解救她的?
正這麼想着,身上的男人已翻身下牀,扯了一邊的衣裳穿在身上,雙臂一展,就衝劉玉瑤使了個眼色道:“更衣。”
“叫小安子給你穿!”
男人好整以暇的將她上下看了一遍,後者這才意識到自己多麼的衣衫不整,趕緊裹緊了衣裳,不情願的幫他把中衣穿好,並用腰帶死死勒緊,勒的他悶哼一聲,險些變臉。
居高臨下的看着這個小女人在他腰間的衣帶上忙活,那半開的衣襟露出一片白皙的酥胸,卻被肩頭一塊箭疤破壞,讓人看了不禁心疼。
“好了!”劉玉瑤滿意的看着自己在他腰間繫好的疙瘩,拍了拍他鬆鬆垮垮的衣裳:“讓我給你更衣,就只能這樣了……”
“要你何用?”男人沒好氣的拉了拉彆扭的中衣,卻又忽然低頭,剝了她的衣裳,就在她肩頭的傷口處落下一吻。
劉玉瑤大驚,臉紅的好像能滴出血來,後者卻如偷糖得逞的孩童,心滿意足的開門走出去了。
這邊弄影也隨之進來,掃了一眼劉玉瑤,什麼也沒說,靜靜站立在一旁。
“刺客抓住了嗎?”
“沒有,與你無關,我在這裡保護你。”
劉玉瑤從牀上爬了起來,手忙腳亂的穿衣裳“我去看看!”
“你
!”弄影阻攔不及,她已經把衣服胡亂穿好跑了出去。
只見整個行宮之內燈火通明,無數禁軍手拿火把連犄角旮旯也不放過,力求將刺客抓住。
這邊劉玉瑤一跑出來,就也有禁軍隨之進入,一番東找西翻,防止刺客藏在她的房間。
“統領!”一人在不遠處叫道:“好像發現了什麼!”
這邊的禁衛軍督統一聽,趕緊帶人衝了過去,劉玉瑤也拉着弄影的手道:“我們也去看看!”
弄影這一次沒有阻止,因爲這是太子的地方,在這裡發現了什麼肯定對太子無益!
果不其然,當他們趕到的時候,一人已經從太子的房間內擡出一個扁平的箱籠來。
太子推開衆人,出現在包圍圈的中心。
劉玉瑤見他縱然衣服穿的歪三斜扭,臉帶焦灼之色,烈烈火光照在他的身上時,仍然是顯得峻拔偉岸。
與他一起來的還有四皇子李徇,此人長年習武,還統御京畿戍衛,所以更顯健壯許多,此時看到擡出個箱籠,不禁大怒:“混賬東西!太子的東西也敢動!這裡能藏的了人嗎?”
“屬下該死!屬下不小心看到了裡面的東西!自覺此事非同小可!特來稟報!”
禁軍督統上前兩步,先是作揖向兩位殿下行禮,又問道:“這可是太子殿下的?”
“本太子手上東西那麼多,我怎麼知道這是不是!小安子!”他厲喝一聲。
小安子趕緊跪上前道:“殿下!奴才沒見過這個箱籠!這不是我們從東宮帶來的,許是行宮裡的。”
太子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看向禁軍督統道:“看來不是本太子的。”
“那屬下可否將這東西打開?”
“請便。”
禁軍督統上前去,一把將箱籠的蓋子打開,衆人只覺得眼前一片金光璀璨,就連火把的光亮也黯淡了幾分。
再定睛向箱籠之內看去,在場衆人無不變色。
“怎麼會這樣?!”連弄影那般冷酷少言的人也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
劉玉瑤往那箱籠裡看去,只見箱子裡整齊的疊放着一套明黃金線所繡的龍袍袞服,胸口一條五爪金龍眼如銅鈴,龍鬚怒張,呼風喚雨好似隨時都能騰空而起一般。
在龍袍一旁放置的是一頂東珠所串,十二旒冕九龍冠。
這一套行頭,儼然是天子登九霄寶殿所穿朝服
!
禁軍督統大驚失色,看看龍袍,又看看站在一旁的太子殿下。
太子李徹臉色一沉,一改方纔吊兒郎當的模樣,扭頭與身邊的四皇子李徇對視一眼。
李徇牙關緊咬,在他耳邊低聲說道:“看來五皇子帶來的龍袍,就是這個用途了……”
李徹忽的失笑:“也難爲他冒這麼大的風險帶到行宮來。”
“殿下!”禁軍督統雙手抱拳衝李徹恭敬道:“這龍袍可是殿下私藏?”
李徹微微擡了下巴,嘴角帶笑,眼底卻清冷一片:“怎麼?若我說不是呢?”
“在殿下房內翻出!證據確鑿……”禁軍督統的頭更壓低幾分。
只聽李徹哈哈笑道:“我說不是,你偏偏還要說證據確鑿!那你還問我做什麼?”
“這……”
劉玉瑤一旁不滿的壓低聲音,衝弄影說道:“我說狗不是我殺的,他還偏說我心狠手辣!現在也讓他嚐嚐被人冤枉的滋味!”
弄影一記眼刀掃過去,凌厲如風:“這種時候你能不能閉嘴?!”
劉玉瑤哼道:“我心裡不痛快你還不讓我說了?”
“太子要是人頭落地,你作爲太子妃能得以倖免?”
“人頭落地?!”劉玉瑤倒抽一口冷氣:“沒這麼嚴重吧?”
只聽禁軍督統高聲叫道:“請太子殿下跟我們走一趟吧!”
“若本太子不肯呢?”
“那就休怪屬下失禮了!”
他說完就一揮手,身邊禁軍紛紛拔出刀劍,對着的不是別人,而是那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東宮太子。
劉玉瑤臉色一變,這才覺得問題有點嚴重了。
只聽弄影又幽幽說道:“龍袍乃天子皇位的象徵,私藏龍袍,以下犯上,這可是謀反的大罪,放在臣子的身上那可是要誅九族的!”
只見李徹冷哼一聲,漫步踱下臺階,衆人雖然手上舉刀,卻沒有一個敢靠近一分,見他月下長身玉立緩緩走來,無不退步讓開。
太子走至禁軍督統身邊,擡手在他肩頭拍了拍。
後者身形一個哆嗦,抱拳道:“殿下,不要讓屬下爲難,屬下相信,清者自清,真相一定會大白!”
“好,本太子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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