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彈準確地擊中了大同府的南城門,將那個高高的三丈高的城牆,兩丈高的城門樓一炮打飛了!
好像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天而降,傾斜着角度,從城門樓上穿過,瞬間,那個巍峨的城門樓就從城牆上被抹掉了!
升騰而起的灰塵,好像一朵蘑菇雲,在城門牆上驟然綻放。
城門樓上正飄揚着的大順軍的軍旗,很是神奇地脫離了城門樓,在空中跳躍着,翻騰着,最後,無可奈何地跌落下去。成爲一個軟弱無力慘白的象徵。
在大同府城牆上的僥倖生還的士兵,在很多年以後,還心有餘悸地談論起這一發重炮炮彈的威力,“是在可怕可怕啊!整個城門牆壁都差一點爾兒掀起來!我就要站在邊緣上,城牆都震顫的厲害,好像發生了大地震!”
大明軍隊觀看以後,特別是最前沿的騎兵部隊看到以後,都興奮地狂喊起來:“好!好!好厲害!”
確實象大地震,而且是近距離淺震中的七級以上大地震!
張由鬆曾經有過在地震區的經歷,深深的恐懼過,現在,他依然能夠感到,劇烈地呼嘯聲波中,大地在顫抖,使他不由自主的搖擺了一下,是橫波的力量。
就這一發炮彈以後,張由鬆禁止再打,而是派遣了騎兵,奔馳向大同府的城門前,向大順軍喊話:“大明皇帝告大順軍統領李自成將軍,大明官軍試射大炮一枚,請將軍觀察威力!”
李自成就在城牆上,而且,被大明軍使者勸告,不要派遣任何士兵子城門樓上,那裡是明軍重炮的攻擊目標。這種公開的態度,就是爲了避免大順軍更多的傷亡,也避免誤傷了李自成。
李自成從明軍的飛雷炮迫擊炮等地威力中,已經知道了明軍新式武器的威力,所以,半信半疑,確實沒有往哪兒排派兵。
李自成的手都顫抖了,所有的身邊大將們,也一起變了臉色,密密麻麻守衛在城牆上的大順軍士兵,更是驚惶萬狀,許多人已經喪失了紀律性,喧譁着跳下城牆,朝着街道里逃跑了,有些不幸運的則直接摔成了重傷,昏死過去。
李自成從城牆上,向着城門樓的位置走過去,想看清楚這顆炮彈的威力,身邊,早已經有人將他拉住了:“闖王,闖王,危險,危險,您千萬不能去啊!”
李自成已經從震驚中稍稍地舒緩了一口氣,回身笑道:“人家官軍在開炮之前,會告知我們的,何必擔心?”
“闖王,這也許是一個陰謀呢!”部將們紛紛的勸告道。
“放心,看起來,這個大明皇帝的德行還是不錯的,要不,他在開炮之前,完全可以派遣人手來欺騙我,讓我在城門樓上站着!”李自成的思想已經發生了很大變化。
突破了諸將的包圍圈兒,李自成來到了城門樓的位置上,認真的觀察了戰果。越開臉色越是難看。
大量的大順軍的將領們也來到了這兒,觀察着,許多人發出了驚呼聲,許多人雖然不吭聲,可是,臉色都變了,不是黑的白的就是青的,無不震撼。
在這種大炮彈的攻擊之下,大順軍的任何防禦工事都是徒勞無益的!
李自成不由得發出了一聲驚歎。
此時,大約過了十分鐘,明軍的陣勢裡,又有騎兵兩名驅趕了過來了,手裡舉着小旗幟,奔馳到了跟前以後,向城上的所有人拱手致意:“大順軍的官兵聽了,我大明皇帝問諸位好,並且告訴諸位,將要再發一彈,望諸位立刻躲避,以免受傷。”
李自成嘆息一聲,顯然被着巨大威力的新武器震撼得失去了戰鬥意志,揮揮手,立刻指揮部下都離開,所有的闖王軍將領,親信的衛隊軍,官兵,都趕緊向着城牆的通道上撤退,許多人甚至不等闖王的命令,就加快了步伐。
等李自成的人馬都離開了城門樓的廢墟,官軍的騎兵才迅速地返回來稟報,然後,張由鬆吩咐第二門大炮轟擊。
重複了第一門重炮的效果,明軍在極端的興奮中狂呼亂喊,山呼海嘯。
大同府的南門,在一顆炮彈的轟擊下,徹底崩潰,吊橋在內的一切設施統統地破爛,炮彈打在城門上才因爲碰撞使引信爆炸,巨大的爆炸使整個城門以上的所有磚石都驟然爆發,飛向了四面八方。
以城門口爲中心的整個一段城牆,大約二十米左右,都被爆炸掀起了,曾經威武不屈的大同府的城門,現在成爲了一個大缺口,還有一個大深坑!
據說,很多大順軍的官兵,那些膽子特別大的人,因爲想看清爆炸的威力,站立的位置過於靠前了,結果,。好幾個都被震撼地衝擊波擊飛。
兩炮以後,張由鬆停止了一切行動,然後,在望遠鏡子裡觀察了一番,極爲滿意,對重炮組的軍官和士兵,大加讚賞,並且一一愛撫地輕拍了諸位官兵的肩膀,使這些官兵激動了好像死了爹孃!
張由鬆這一次,再次派遣了勸降的軍使,而且是高級別的人物,顧炎武,還攜帶了自己戰場上匆匆忙忙:“闖王李自成鈞鑒:朕大明朝皇帝弘光問你好,且爲天下黎民百姓計,懇請你向朕投誠,並要求你部人馬,改旗易幟,成爲大明官軍一部,朕以皇帝的名義和人格擔保,絕對要保證所有大順軍將領官兵的生命財產的安全。”
三十分鐘以後,從大同府的南城門的廢墟處,涌出了一隊人馬,大約有數百名騎兵,舉着旗幟,走得相當緩慢,出城數十米以後,全部下了馬,最前面的則是顧炎武和他的親兵,後面的騎兵舉着的旗幟,是大順軍的闖王旗!
張由鬆非常激動,趕緊縱馬上前,在親信御林軍的保護下,前往迎接李自成。
在大同府的城南四百米處,兩隊人馬遭遇,隨即,張由鬆的皇帝儀仗部隊停止下來,威嚴聳立,所有的三百名騎兵衛隊官兵,都舉起了步槍,荷槍實彈,瞄準了前面,當然,在身後,還有更多的官兵,將迫擊炮等物業指向了特定的方向和人羣。
“闖王,這就是我大明皇帝!”顧炎武向着一個身材高大,但是面目黑瘦,而且一隻眼睛似乎有些問題的人介紹到,然後,又向張由鬆深深一揖:“皇上,這就是大順軍的兵馬統領,闖王李自成,他願意攜帶官兵向皇上投降!”
有了顧炎武的介紹,一切都順理成章了,其實,張由鬆已經確認了李自成,因爲,歷史上的李自成,就是這麼一個造型,一隻眼睛在攻打開封市時被明軍的亂箭射傷,成爲“瞎子”,身穿箭衣,頭戴氈帽,腰間寶劍!
李自成下馬走了很久,來到了這裡,認真地擡頭看了看張由鬆,好像失態似的看了好久。
這一看不打緊,許多大明的御林軍官兵都憤憤不平,絕對李自成傲慢無禮,在皇帝的面前作爲敗軍之將還這麼牛叉,真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