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之後,蒙古王公大臣退席了,幾天以後,迅速的被赦免了一切的罪過,攜帶大量的蒙古百姓,返回了蒙古草原的老家,張由鬆則特別允許大玉兒帶領宮女,到北京的城外歡送她的親族。
張由鬆則在某一日,將內閣大臣們都召集了起來,詢問了大家對於自己的看法:“朕以滿清的皇太后爲妃子,諸位以爲朕是好色君王嗎?”
“這個?”大臣們都亞口無了。
如果不是當着蒙古王公大臣的面兒玩耍上那麼一出,皇帝敢公開舉措的話,大臣們一定會羣起而攻之的。反正,這裡有太多的理由啦。
“史愛卿,您是我朝廷的內閣大臣第一位,來,你說說,朕是明君,兼聽則明嘛,你願意朕當明君的話,就多多給朕提寶貴的意見!”
史可法遲疑了一會兒,趕緊拱手:“皇上,如果說之前您要提出來,以前清的皇太后爲宮妃,臣等還真的不同意,可是,如果牽連上蒙古部落王公大臣的羈絆綏靖之策,臣等就覺得,皇上英明!英明!”
史可法爲大明朝的內閣首輔,人家都支持皇帝了,誰還好意思說個不字,以顯示自己比皇帝和首輔大人更高明?
高弘圖是個爽快人,他見大家一直不吭聲,覺得氣氛比較尷尬,顯得大臣們對皇帝的納妃一事不是多贊成似的,現在,他早就覺得,皇帝是個天底下最英明的皇帝了,“皇上,臣有言!”
“講!”張由鬆心裡卻是有些擔憂,他畢竟不是專制制度下的皇帝,一顆現代芯片嘛,很在乎別人的評論,最喜歡的是想討得別人的好評,這是虛榮的毛病。
高弘圖微微一笑:“皇上,諸位大人,鄙人以爲,皇上能夠收納前清的皇太后爲現在大明朝廷的宮妃,是在是巧妙絕倫!”
論起雄辯的才能,張由鬆不亞於任何人,可是,還是希望這話能夠從別人的嘴巴里噴出來,頓時大喜:“巧妙什麼的就不必了,朕只是想到,蒙古部族,無法輕易安撫,就算你有再多的軍隊,再強大的實力,也無法真的評定,除非將漢族百姓遷徙到那裡,長期居住!因此,朕纔想到了前清的太后,此爲無用之人,但是,如果盤活了這顆棋子,對於大明北方的邊防,至關重要。”
這是謙虛。
高弘圖很嚴肅地說:“皇上,臣等以爲,和善蒙古固然重要,還不如這樣收納滿清的皇太后爲我大明的宮妃最爲解氣!滿洲之祖先爲女真,女真對我華夏漢族最爲兇殘,尤其以靖康之恥爲極端,所有被俘的皇室女子,都遭受了荼毒,就算近些年來,我遼東與中原地區,凡是被滿清和蒙古軍騷擾地帶,無不殘殺男子,搶劫年輕婦女。現在,皇上反過來將滿清和蒙古人的最富貴的女人據爲己有,爲所欲爲,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何其英雄了得?也可爲我華夏百姓,尤其是萬千受滿清蒙古荼毒的良家婦女報仇雪恨了!”
說得好!
張由鬆心裡,給高弘圖的這一番言論,打了一百分,從某種意義上講,就是這樣的,歷史就要從歷史的角度來解讀,當時,滿清民族是地方民族,是對大明朝,對同一國家和民族的叛亂,這種殘忍的狹隘行爲,應該受到嚴正的懲罰。不過,心裡這樣樂,張由鬆嘴上卻這樣訓斥:“高愛卿的話雖然頗有義憤,可是以我華夏儒教的仁義寬恕原則來看,就有些偏狹了,朕不覺得要報復誰,現在,華夏一統,滿族蒙古部落,都爲我華夏民族一員,都是朕的赤子,朕報復他們?你以爲朕如此小雞肚腸乎?”
高弘圖雖然拍馬屁沒有拍到正項目上,反倒被皇帝一陣挪揄,可是,他也是官場的油子,豈能不知道皇帝的小算盤?所以,趕緊道歉。
見大臣都不說話,張由鬆才道出了內心世界的苦悶,“其實,朕不是想的這個,朕只是覺得,自己一時衝動,做的事情有些過火了。”
見皇帝如此自責,大家都惶恐起來,明明一件挺好的事情嘛,別說是大臣,就是這事情傳到了外面,估計沒有一個大明的百姓會責備皇帝的,什麼破皇太后,我們大明的皇帝收納她,是她的造化!
“是這樣!”張由鬆皺緊了眉頭,裝作十分苦惱:“朕要以大玉兒爲媒介聯絡蒙古人,可是,一時失言,將她的名號定位貴妃了,朕覺得,這樣做,是在不該,想想看,她一個國破家亡的異國女子,是不詳之物,朕又如何能夠收納她?朕一時爲蒙古地區的長治久安,才頭腦發熱收留了她,又封賞她爲貴妃,哎呀,朕這是怎麼了?”
張由鬆當然不是後悔!
大玉兒的美色,成熟風韻,那時槓槓的。只要想着自己正將以個絕代風華的美人壓在牀上圈圈叉叉,好像皇太極和多爾袞這些牛叉人都在邊緣上乾瞪眼看着,那是一種何其解氣痛快的事情?
張由鬆絕對不會不喜歡大玉兒,別說是貴妃,就是將來封賞爲皇貴妃,也沒有什麼不行的,關鍵是,他做事向來要講究根據,要將事情做絕做好,不留任何話柄給人亂說,否則,自己在皇宮裡圈圈叉叉,別人在宮牆之外噼噼啪啪地打臉,就是隔山打牛乾着急,自己也不安分啊。
張由鬆的心裡當然愧疚,反正,將一個敵國的權貴婦人捉來當玩具,是不對的,現在的大臣當面誇獎,內心世界裡一定反對,就是不反對,也會在心裡誹謗,說他皇帝好色,連一個人老珠黃的拖油瓶子的前清皇太后都不放過,哦吆,這名聲,難聽死了。
把壞事直接提出來,表示自己的愧疚,這樣,就堵截了別人的責備之心,所謂主動出擊,化被動爲主動。走別人的路,讓別人不好意思走路!
如果皇帝都自責了,別人作爲臣下的一直揪着不放,那就顯得有些居心叵測了。
果然,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只要能夠主動地痛哭流涕,那家長和老師最應該最喜歡乾的事情不是繼續責備該學生,而是鼓勵和喜愛,還有安慰,並且,從內心世界裡會原諒他,還會認爲他有自我批評精神,是個道德完人!
不佔便宜就罷了,如果要佔便宜的話,就要把便宜佔盡!
果然不出所料,所有的大臣都能夠理解皇帝了,都開始向着皇帝了。就連一向不說話的王鐸老先生都說:“皇上,雖然我大明朝廷娶別人棄婦,頗爲不美,可是,皇上爲國家萬年大計,忍辱負重,臣等佩服!”
姜曰廣說:“皇上,既然已經在衆人面前,特別是蒙古王公面前頒佈了旨意,就算有所不妥,也不能再更改了,何況,前清的皇太后當我朝的貴妃,也不算過分啊。”
黃宗羲說:“皇上啊,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啊,您可能舉得收納前清的婦人不合道義,可是,滿族和蒙古族在這上面,都很看得開,皇太極就迎娶了蒙古衆位王公的幾房妻妾呢!皇上如此,正和蒙古王公之意,不定他們巴不得皇上收納莊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