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玉兒還能怎麼做呢?她無限哀婉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心裡是滾燙地悲傷,然後側着身體看着張由鬆,深深地呼吸一口,彎腰鞠躬道:“皇上,臣妾願意爲所有的蒙古王公的誓言保證,如果出了問題,臣妾願意以身受罰!”
張由鬆笑了,笑在心裡,笑傲不已。
你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終於被朕攥在手心裡了!
“嗯,朕別人確實不敢相信,但是,絕對相信你大玉兒,朕的宮妃娘娘,你在朕的身邊,是朕的親近人,朕信你,好了!來人!”張由鬆忽然高聲呼喊。
“皇上,您有何人吩咐?”身邊,數名太監緊急上來詢問。
“傳朕的話,在皇宮的後花園裡,擺酒賜宴,款待所有的蒙古王公!”張由鬆道。
“謹遵皇上吩咐!”太監高鳴一聲,立刻層層疊疊的傳播了開去。不久,在這深重的皇宮大院裡。滿滿都是這悠遠的呼喊。
在御林軍的保護下,張由鬆帶着大玉兒向着皇宮的後花園走去,之所以在這兒擺宴席,是因爲有家庭的氛圍,更能夠將大玉兒的身份地位和作用突顯出來,也表示了張由鬆對蒙古王公的親善之意,家庭般的溫暖吧?
走路的時候,張由鬆依然固我地將胳膊挽着大玉兒,儘管在無數的宮廷女子的簇擁之下,都沒有放開手腳,大玉兒知道這不符合明朝宮廷的規矩,也知道這是皇帝的親近寵愛之意,可是,終究是太重大的禮節了,她嘗試着抽了幾回手,都沒有能夠抽回來,反正,皇帝的胳膊夾得挺緊的,她也不敢輕易忤逆。
到了後花園,這兒早就別有洞天,擺下了數十張桌子,瓜果菜餚等已經擺放得差不多了,可見早有準備,皇帝入席,然後挽着大玉兒坐了,身邊,也有十數名大明朝的大臣在等待着,也依照順序禮儀一一就座。在禮儀官員的引導下,所有的蒙古王公們也就座了。不過,在就座之前,所有的蒙古王公依然很小心地跪拜了皇帝,又是三叩九拜的樣式,表現了對大明朝皇帝的無限敬仰和敬畏。
“來呀。諸位愛卿,諸位蒙古部落的王公大臣,朕現在擺宴席,是爲諸位蒙古王公大臣來接風洗塵,更是壓驚!蒙古與滿清國爲盟友,共同對付大明朝,朕在滅了滿清之後,不得已,要遠征漠北,現在,諸位已經願意臣服朕的大明江山,朕也相信了諸位的誓言,今後,大明朝和蒙古王公大臣,就是一家人了,以後,要互相幫助,互相支持,互爲表裡,同期連理!來,幹這第一杯酒!”張由鬆對於酒場上的事情,一點兒也不陌生,這得益於現代官場上比較不少的請客。人情世故就是鍛鍊人啊,他深深地感謝着現代社會。
明朝大臣和蒙古王公們,都趕緊隨聲迎合:“皇上吉祥!吉祥!萬歲萬歲!”
其實是一場混亂的大感謝,蒙古王公大臣的語言和明朝大臣的語言各有體系,一旦回合起來,就是一個奇葩。
張由鬆笑得很開心。此時,大玉兒已經因爲飲酒兒被皇帝鬆弛了胳膊的囚禁,總算有了一個相對自由的機會。
她其實極爲尷尬,因爲,她的身份太特殊了。
早年的滿清帝國的莊妃,現在的大明朝的莊妃,早年滿清的皇太后啊,先是跟隨了皇太極,再是跟隨了多爾袞,都是人所共知的事情,現在,居然又成爲了明朝皇帝的小蜜!跟皇帝在人前還這麼親密無間!這算什麼事情啊。
別說蒙古人和滿族人在那時的社會風氣尚且落後原始,可是,這樣的權貴之人,往來繁複太多,也會讓人不安的。
“第二杯酒,朕要敬諸位大明的大臣,這些人,纔是主張大明朝和蒙古部族融合和友善的人!朕是主張武力討伐的,他們認爲聖賢之意就是生人,生養人類。所以,極力地主張與蒙古和解,沒有他們的意思,朕也不會再封賞蒙古王公!朕提議,諸位蒙古王公,你們多多感謝這些心靈美好善良的大明肱股之臣吧!”
張由鬆飲酒,其他人自然不敢怠慢,有了皇帝的意思,蒙古王公趕緊起來,向大明的臣子們表示了感謝,這讓表情相當不自然地明朝內閣諸位大臣的臉上,終於有了些光彩,連聲表示寬宏大量:“好了好了,我兩族和諧,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都是皇帝賜予的福氣!”
第三杯酒,張由鬆敬給了大玉兒,“諸位,朕今天擺酒宴邀請蒙古部落的王公大臣,又邀請了大明朝的內閣大臣,要大家共同見證蒙古部落和我大明朝廷的融合和親善之意。可是,諸位也得知道,這一善舉的背後,還有一位默默無聞的人物在,否則,其事難成,這就是大玉兒!”
張由鬆自己站了起來,他知道,儘管已經利用大玉兒保護兒子,不捨得兒子的心裡,基本上征服了這個心靈寂寞,身體也寂寞的女人,可是,要長期地霸佔她,使她忠心耿耿地成爲自己的皇宮中的鮮花兒,還得下功夫。這就是解除她在大明皇宮的尷尬身份。
“大玉兒,蒙古科爾沁人,原來是滿清朝廷的宮妃,皇太后,可是,在我大明光復了北京以後,她來到了朕的皇宮。她矢志不渝地堅持了滿清朝廷的禮儀和身份,意欲自裁,朕以滿族百姓的生死相托,又以滿清廢帝順治的存廢爲考慮,詢問她的意思,她這才願意留在這大明的宮廷,而且,在朕對蒙古諸位王公大臣心存疑慮的時候,她主動地決定,以身爲質,做朕的宮妃,朕仔細地考量了,若是不肯收她,則朕無以爲取信蒙古部落,不肯與蒙古諸多部落捐棄前嫌,而她,願意爲蒙古部落而不惜自己的名聲,也讓朕甚爲感動,所以,朕封賜大玉兒爲大明朝的宮妃,而且,爲貴妃!以後任何人任何事情,在大玉兒這兒,都要清楚,她不再是什麼滿清的皇太后,而是朕的,大明的貴妃娘娘,這也是朕奧取信於蒙古,親善於蒙古的意思!好,諸位蒙古王公,諸位大明的愛卿,還有大玉兒,朕的貴妃娘娘,來共飲此杯!”
三杯以後,張由鬆殷勤地邀請諸位吃菜吃菜,又吩咐大玉兒親自過去,給諸位蒙古王公大臣們敬酒,大玉兒現在,滿面紅光,心情舒暢!
她端着酒壺,嫋嫋婷婷地走了過去,給每一個蒙古王公倒酒勸進,所有的蒙古王公都趕緊站了起來,向她敬佩地行禮:“貴妃娘娘,多謝您爲我草原上的百姓,爭得一線生存之機!”
輪到了大玉兒的父親吳達善,老爹已經激動得滿臉通紅,熱淚盈眶,站起來,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的女兒命運多舛,在國家興廢之間,跌宕起伏,現在,在滿清面臨傾覆的時候,居然有如此的造化,不僅沒有遭殃,反而成爲新的貴妃娘娘,還將整個蒙古部落的命運都改寫了,這是如何的功德?
“貴妃娘娘?”
“父親!”
父女二人都哭了。
當然,不是悲憤,而是慷慨萬千以後的激動,溫暖。吳達善很想抱一抱女兒,可惜,又畏懼大明朝皇帝吃醋,只有嘿嘿一笑:“娘娘多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