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死了?”盧九德和秦清倒吸一口冷氣,渾身瑟瑟發抖。馮可宗上前觀察了下,返回稟報:“皇上,韓贊周已經杖斃。”
“如此甚好!”張由鬆輕描淡寫地說道:“拖出去,立刻弄出皇宮大內,扔城外亂墳崗子喂狗!”
“是!”
張由鬆回到了宮殿內,寧妃端端正正地坐着,渾身也是抖個不停。不禁奇怪:“怎麼了?不舒服的話,趕緊躺下休息。”
“萬歲爺,都是寧妃的不是,惹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死個死人妖,有多大事情啊?”
寧妃告訴張由鬆,韓贊周是整個南京皇宮大內的太監總管,所有的太監都歸他管,包括秦清都是他的手下,盧九德也與他相交甚深:“萬歲爺,如果因爲臣妾一人,導致宮廷大亂,臣妾實在是擔當不起啊!”
張由鬆也後怕起來,開始只是出於義憤,後來則是出於權謀,但是,當場杖斃韓贊周,根本還是因爲這傢伙太過囂張,張由鬆寧可皇帝不做了,也要出這一口惡氣。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要做好皇帝,絕對不能給羣下造成軟弱無能的印象!
“寧妃起來,這不關你的事情,朕懲罰韓賊,只是因爲他欺君,和你沒有關係,”
“萬歲爺拯救奴婢等數十性命,臣妾感激萬分。以後,當爲萬歲爺世世代代之牛馬!”說着,寧妃勉強支撐身體起來,跪了謝恩。
張由鬆將她抱了攙扶回牀上。將其他人都驅趕出去了。
“寧妃,你的身體怎麼樣了?是不是好多了?”
“是啊,萬歲爺!”說着,寧妃溫柔地投進了張由鬆的懷抱,將那一頭烏黑油亮的雲髻,貼在他的胸懷裡,想到這麼一個俊美嬌媚的女人,居然被喪心病狂的韓贊周等人捆綁在井字樁上數天,差一點兒凌遲處死,真是可怕。
老實說,張由鬆不能避免雄性的弱點,只要看見漂亮女人,心裡都是癢癢的yy,什麼小心思都有,現在,作爲皇帝,他欣喜若狂,想要將全部的皇宮女人都佔爲己有,想那個誰就是誰,想在什麼地方那個啥就啥,嘿嘿嘿……可是,他又是現代人,絕對不會去強迫別人,他要領略衆芳之美,征服所有宮中美人的肉體,更要征服她們的靈魂,讓這些女人死心塌地地跟隨他,崇拜他,敬畏他,就是當皇帝,也要當一個有品位的皇帝!
“林文倩兒,咱們是不是該休息了?”
“萬歲爺!”寧妃又是激動又是幸福,緊緊地抱着張由鬆不肯撒手,張由鬆得意洋洋地將她推倒,放下了帳幕,懷抱愛撫了一會兒:“這樣吧,愛妃,朕找個日子正式冊封幾個美人,你有了名位,就不會再有麻煩了。”
“知道了!”寧妃嬌滴滴地說着,小手拉着皇帝,暗示着什麼。
“不不,寧妃啊,你身體不好,趕緊好好地休養,等休養好了,朕再來疼愛你!”
“萬歲爺這樣爲臣妾着想,臣妾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臣妾也將萬歲爺想得太俗氣了!臣妾慚愧!”
話是這樣說,兩人很快就擁抱着入被而睡,象張由鬆這樣血氣方剛的主兒,這麼貼身一個小少婦,哪裡還能忍耐?先是背後抱着,再是穿插手臂,愈加狀態,最後,無法自持,兩人你情我願,如膠似漆,迅速入巷。
“皇爺爺,皇爺爺,四大閣臣緊急晉見,”秦清在門外高聲叫道。
張由鬆不得不和寧妃分開,歉意地說:“愛妃呀,朕兩次寵愛你,兩次被人擾亂,朕心理愧疚,這樣,你先委屈下,等會兒朕再來。”
寧妃答應一聲,羞愧地將頭埋在了被子裡,張由鬆憐愛地將手伸在被子裡,在她的脊背上愛撫一把,那嫺熟的手法將她逗得身體如蛇扭曲,低吟不已。
張由鬆略一思索,就穿好衣服走了出來,秦清和兩名宮女急忙來伺候,幫助他整理衣服,整理好以後,張由鬆吩咐外面等候的閣臣們進來。
“皇上,微臣等打擾聖躬,甚是愧疚!”馬士英虎着臉兒說。
“沒事兒沒事兒,四位愛卿,平身吧!”張由鬆已經猜測出事情由來,故意裝作傻呼呼的樣子:“這麼晚了,四位大臣還在努力處理國家政務,爲朕分憂,爲國家擔當,朕實在是感動,我大明有四位大才,則可以中興了,朕也可以高枕無憂了!”
張由鬆順勢拍的幾句,讓四個大臣都有些不好意思,史可法趕緊感謝:“微臣等微末之力,承蒙皇上如此誇獎,不勝惶恐!”
之後呢,四個大臣站到了對面兩側,一語不發,張由鬆呢,也心知肚明,就是繃着臉不吭聲。一時間,宮殿裡陷入了尷尬和沉默。
“四位閣老,有何事趕緊奏上吧,皇爺爺忙了一天,該睡了!”秦清敲着邊鼓。
“好啊,說吧,諸位大臣們,你們有什麼事情,就說吧,在朝堂上,我們是君臣,在朕的家裡,宮裡,我們就是朋友,是兄弟,嘿嘿,有什麼事情不能說出來呢?”
張由鬆的話頓時叫四個大臣一起側目,馬士英趕緊點頭:“皇上親切,微臣等不敢,皇上,今天,您把皇宮大內的總管韓贊周打死了?”
四個大臣一起看着皇帝,目光憂慮。
“怎麼了?”張由鬆漫不經心地問。
“皇上,這可當真兒?”史可法緊跟着追問。
“是啊,皇上,這是不是真的?微臣等聽了,絕對不敢相信啊。”王鐸連連搖手:“這肯定是謠傳。”
張由鬆笑着:“不是謠傳,這是真的,今天,就剛纔兩個時辰之內,朕吩咐,將罪大惡極的前皇宮大內的總管太監賞了數十大板,由錦衣衛行刑處死了。”
“皇上!”馬士英驚呼一聲,連連跺腳:“這可如何是好?出了大亂子了!”
“是啊,皇上,您也太……太不應該這麼急性子了,”史可法的臉色也是大變:“皇上,韓贊周久在南京行宮中,這兒的所有宮人和太監,都是其一手調教,您怎麼處罰他都不過分,就是不能打殺啊。”
“是啊,皇上,萬一這韓公公的餘黨興風作浪,這皇宮大內還能安靜嗎?”王鐸倒吸一口冷氣。
張由鬆看到大臣們焦急,並沒有感到意外,但是,一想到韓贊周的餘黨問題,就醒悟了。
史可法往地上一跪,砰的一聲,將腦袋撞得山響:“皇上,我大明新立,如此大動靜,恐怕禍生肘腋之間啊。”
其他三個大臣,也連連唉聲嘆氣,暗暗責怪皇帝不懂事理,把事情搞砸了。
“皇上,微臣等聽說了,事情緣由,乃是因爲寧妃,皇上,請寬恕臣等不敬,此事起源,在於皇上,韓贊周忠心耿耿,反而被殺,實在使臣等寒心!”史可法執拗地說道。
其他三人,雖然沒有說話,也連連點頭,那神情,那脾氣,分明就是在指責皇帝。
張由鬆很是鬱悶,媽比,你們敢跟老子理論?你們沒想想在太祖年間,誰敢跟洪武大帝去理論去?媽比,不抄你老家一百零八代!
毫無疑問,韓贊周和四個大臣之間,形成了利益共同體,和君權之間,也發生了尖銳的衝突。
四個閣臣,輪流發言,語言犀利,將皇帝說得體無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