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起來!”張由鬆將李香君攙扶起來,順勢抱在了懷裡,擁着僵硬的她,溫文爾雅:“皇貴妃啊,不管怎麼說,你還是朕的皇貴妃,你柳含煙也好,李香君也好,朕既然已經封你了,也將錯就錯,不再埋怨誰,說起來,你也很可憐呢!”
見皇帝如此一說,李香君頓時熱淚盈眶,撲在皇帝的懷裡,激動得難以自持。
“好了好了,香君,以後啊,朕就叫你香君了,你還是朕的皇貴妃,永遠的皇貴妃,只你願意,只要朕討滅了北虜,平定了天下,則朕就會加封你爲皇后的!”
“臣妾死罪,臣妾不敢奢望!”李香君說。
張由鬆將她的臉扳起來,認真地欣賞着,這絕美的姿色,讓他沉醉不已,最後,看得李香君非常尷尬:“萬歲爺,萬歲爺!”說`着,將頭深深地埋在他的懷中。
“好了好了,今天啊,朕其實不是爲你的身份問題來的,朕早就知道了,只是想讓你說出來,讓你徹底放下思想負擔而已,嗯,你覺得朕的意思還好吧?”
“好好!臣妾多謝萬歲爺的仁慈!”
張由鬆趁機玩弄着她的胸前肥美處,將她引逗得呼吸急促,迅速從尷尬沮喪中解脫了出來。“萬歲爺,您要臣妾伺候嗎?臣妾就是粉身碎骨,也要好好伺候您的!”
大義凜然的樣子,逗樂了張由鬆,他在她的腦袋上拍了一下,緊緊地拉到了懷裡:“皇貴妃啊,如果朕和那些官員之間發生了衝突,你是向着誰啊?比如那個阮大鋮,馬士英什麼的。”
“當然是萬歲爺啦!呀,萬歲爺,您說什麼啊?那些人怎麼啦?”李香君大驚。
“這幫人貪污腐化,收受賄賂,買賣官位,把大明朝廷弄得烏煙瘴氣的,朕很生氣,想處理他們!”張由鬆將自己的計劃講了。
“嗯,萬歲爺好志氣!就應該煞煞他們的威風,這幫官老爺,實在都不是好人!”李香君氣憤地說。
主題迅速轉移,張由鬆問,李香君答,從當初冒名頂替的細節,到阮大鋮,馬士英等人的策劃,交代,然後轉移到秦淮河風月場所女子的來源,再有阮大鋮家裡美女如雲的盛況,李香君雖然只是秦淮青樓歌舞姬,卻也有相當的閱歷,因爲她的豔名遠播,吸引了衆多的羨慕者,阮大鋮和馬士英等人,多次到她那兒去捧場,所以,他們是熟人,對於馬阮二人的性情爲人,她也有耳聞,馬阮二家的許多美人的情況,也非常清楚,她還多次帶領秦淮歌女,到阮家演唱,切磋。
“阮家歌舞女郎,至少二百人!”
“馬士英家美女,少也不下五十人!”
馬士英和阮大鋮家的女人,有的是下級奉送,有的是自小購買培養,有的是從青樓贖買,本來,阮大鋮要購買李香君,但是,李香君認爲,她已經有了那麼多的妻妾,贖買自己,只是貪圖一時新奇,必定始亂終棄的,就果斷拒絕。
阮大鋮並非平庸無能之人,論起詩詞歌舞的才華,估計在大明朝都是首屈一指的,他寫的歌詞,首先在自己家裡的歌舞班姑娘演唱,然後就能迅速地傳播到外面,尤其是秦淮河上,風靡全國,不過,阮大鋮是那種聰明過頭,賣弄太多的浮華才子,相對而言,侯方域的厚實才是她的理想目標。
“繼續講啊。皇貴妃,朕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張由鬆循循善誘地鼓勵着,一面將她抱得更緊,以示恩愛。
見皇帝根本沒有責怪她弄假成真,欺君的大罪,李香君在感激之餘,也將自己所知的情況盡情地講了出來。
第一,馬士英和阮大鋮要她將皇帝在皇宮裡每天的所作所爲都認真記錄在案,隨時隨地給他們通報,第二,馬阮二人的家裡,富可敵國,產業多不勝數,而且,多是在南京建都,他們掌握了大權以後開始取得的,也就是說,絕大多數來源不正。第三,馬阮二人的勢力非常之大,在大明南建以後,他們的私人勢力幾乎全部得到了提拔,真正的史可法和東林黨人,遠處於劣勢。第四,馬士英和阮大鋮都沒有什麼野心,不過是貪婪短勢之徒,屬於有才的小人。
張由鬆一面聽着她講解彙報,一面欣賞娛樂着她的身體,對於話題,不時進行點撥,強調,“嗯,說得對!”
兩人在龍牀上肉袒相擁,一直持續了一個多時辰,直到外面有人稟報:“皇上,劉宗周大人求見!”
“皇貴妃,委屈你了,現在,你先躲避着,朕去見見劉宗周!”張由鬆急忙穿戴。
李香君也急忙給皇帝幫忙,整理了衣服,她自己看看來不及,就將被子一裹,躺了牀上。
張由鬆打着哈欠,出來迎接劉宗周,請進殿裡:“說吧,劉愛卿,您有什麼事情啊。”
“皇上,那些官員,正在整頓,已經有人體力不支,當場昏倒在地了!”劉宗周憂慮地說。
“幾個?”
“七個。”
“那好,凡是體弱多病的,立刻每人發一百兩銀子,送回家裡休息,以後呢,這管身就免了!”張由鬆壞笑着說。
“嗯,皇上原來早有預謀啊,臣多慮了!”
“那馬士英和阮大鋮正在做什麼啊?比如,對待這種輪訓的態度如何?”
“喜怒不形於色,暫時還看不出來!”
“劉愛卿,你給朕說說,你貪污過幾回?受賄幾回?”張由鬆突然問。
“皇上,皇上!”劉宗周憤怒地仰望着張由鬆:“臣無端被皇上猜疑,臣十分無奈!臣自己說,實在沒有貪婪一分一毫的銀子!”
張由鬆對他調查過,是有結論的,這老頭子,雖然實際的才具不足,老愛神神道道的,可是,真心是道德模範。
“朕知道,所以,朕和你開一個玩笑,”張由鬆笑容可掬。
“可是,皇上,這兒樣的玩笑開不得,君無戲言,微臣承受不起!”劉宗周惱怒了,他號稱大儒,最忌諱的就是別人對他的人品道德說三道四,道德就是儒家的命根小jj。
“哼,劉愛卿,這就是你的度量?難道,朕對每一個大臣都喜歡開玩笑嗎?”
“啊?皇上說的是!皇上對臣實在是親近!老臣知道了!”劉宗周恍然大悟。
張由鬆站起來,在殿裡大踏步地走了幾回,目光炯炯:“劉愛卿,朕將你視爲親信,將有大事與你託付,不知道劉老愛卿肯不肯爲朕效力啊?”
“肯!皇上,老臣得皇上信任,早已經以身許國,皇上但有吩咐,老臣無不遵命,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劉老頭子激動得鬍子亂翹。
“你給朕注意馬士英和阮大鋮的動向,這兩個人,與滿清靼虜,似有勾結啊!”張由鬆憂心忡忡地說。
這是扯蛋,無中生有,但是,要讓這麼一個大臣完全認真地做這件事情,沒有任何懷疑,必須靠坑蒙拐騙之術了。
“這?皇上,此話當真?”劉宗周大驚。
“朕豈能騙你?”張由鬆陰險地說:“這兩個傢伙,不僅勾結滿清靼子,還要顛覆我大明,所以,朕已經對其進行認真調查偵緝了,希望你能醒悟,哦,你給朕說說,這兩人的表面情況,據你所知,都是什麼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