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由松本來就想找那些鉅富們的麻煩,可是呀,又覺得時機不對,正想着如何運作,才能夠使那些傢伙進入圈套,誰知道,他們的兒子們將把柄送到了皇帝的面前了。
所有涉及案件的太監和歹徒,必然要處理嚴重,但是,具體到什麼形式,那還是要講究的,而更講究的是,對四個歹徒家族的處理,張由送最喜歡的就是抄家,痛痛快快地沒收財產,一切財產,使他手裡掌握的國家經濟財政資源能夠豐富鞏固起來,那時他就更有把握改變大明的歷史局面了。
事先已經調查了清楚,這江王史薛四大家,僅僅是可知的動產,價值就在一千五萬兩銀子以上,加上不動產,那更是多得驚人。
這裡,史家,和史可法家有些歷史的淵源,卻又不是近本家,所以,爲了保險起見,張由鬆纔來徵詢這些人的意見。
更大的問題是,張由鬆要把問題的責任,都推到五大閣臣的身上!
要抄滅人家,必將影響到整個大明的經濟政治穩定,那是不了的大事情,如何在政治經濟上保持穩定的同時,懲罰這些傢伙,還又能得了大便宜,不承擔貪財之罵名,需要大費腦筋的。
“欺君之罪!”
“對,欺君之罪!”
案件的性質好定,關鍵是,如何對全國發布這一消息,既要維護皇宮的尊嚴和安全,大明的面子,又要顯示問題的嚴重性,好像四大鉅商開刀,所以,罪行上,張由鬆把皮球踢給五大臣,然後,坐等消息。
五大臣畢竟是江湖老薑,商量了一會兒,就提出了合適的罪名:“皇上帶領宮妃私訪,到宮妃家裡探望病親,半路上被四個歹徒劫持了隨從宮女,並且傷害,又圖謀對皇上行刺。”
隨便吧,張由鬆對這一構思表示滿意。“朕不想大規模地屠殺,以發泄心中的憤怒,但是,朕確實極爲惱羞,因爲,朕的安全沒有任何保障,朕的宮人,在皇宮之內被人玷污,。這是千古未有的奇恥大辱,”
張由鬆不具體參加討論,只是一個勁兒表示恥辱,憤怒,結果,自然地引導了事情的主題和方向,將其引到了自己的戰略中來。
“既然是欺君之罪,那就株連九族!絕對不能有任何寬容,越是在這動盪時刻,越要維護朝廷的綱條!”這是史可法的意見。
“對,統統殺之!“馬士英也咬牙切齒,史可法都這樣說了,他要在皇帝面前爭寵,只能順着皇帝的意思,再往狠裡說。
“還有呢?”張由鬆不太滿意。
“沒有了。皇上怎樣想的?”史可法忐忑不安。
“好了,朕的意思是,不殺一人!嗯,就是這個,”
羣臣又傻了。不知所措。
張由鬆就是要反覆地折騰羣臣,然後再將自己的意思亮出來,要讓羣臣知道,皇帝的心思很難猜測,不可想象,就能夠通過這些小小的智力遊戲來增加皇帝的權威。
“朕反覆思考了,以其罪責,以大明時機,朕以爲,將參與的太監,殺了,四名歹徒呢,也殺了,要明正典刑,至於罪犯的家屬,太監家的,不動一人,而四大歹徒的家族,全部抄家,流放三千里。不殺一人,諸位以爲如何?”
皇帝的意見相當中肯,大家聽了,簡單討論了下,也就同意了。
“那好,朕要親自出馬,帶兵抄滅這四個歹徒的家族!”張由鬆義憤填膺地說。
大家一片沉默,皇帝親自上陣是不好看的,但是,皇帝的女人都被玷污了十來個,不讓人家出出氣嗎?再說,皇帝現在,可不是一般的皇帝啊,別說咱們大臣玩弄人家於股掌之上,就是被人家玩弄於股掌之上,也得看人家的心情啊。
迅速地掌握了京城守軍的實權,又新建立了京營軍,還發明瞭新式大炮,又在朝堂上展現了卓越的理政能力,過人的天賦,皇帝在衆人的心目中,完全樹立起了自己的威信,大家現在是怕皇帝了,敬皇帝了。
“皇上,臣等願意效勞。”
“不,還是朕親自上吧!”
在處理這意見以後,張由鬆要求五大閣臣保證機密,以免使消息走露以後,四大鉅商逃難或者將財產什麼的弄走,現代社會那些貪婪之官員可以將自己的錢財弄到國外去,大明的富豪們就不能將家資帶到番外麼?
“誰要是走露消息,朕第一個治罪的就是他!”張由鬆咬牙切齒地怒吼道。
“是,皇上!”
、張由鬆現在動不動就借題發揮,顯示自己的憤怒和威嚴,也是對羣臣進行一種潛移默化的教育,要尊重皇帝,皇帝比你們牛多了。
張由鬆還要求五大臣制動一個對全國臣民發佈消息的具體的,可靠的說詞,“立刻商討,形成意見,頒發抄寫!”
將任務佈置給內閣大臣以後,張由鬆立刻出發,帶領錦衣衛隊和御林軍,又飛馬跑去龐領奎的京營軍也調集來,還不夠,又將周遇祥的部分親信部隊也調集來,最後,分頭行動,去抄滅南京城裡的四大鉅商。
爲了保證行動的機密,對外只說有滿清靼子的間諜混進了城中,還有李自成的間諜也在城裡遊動,要徹底清查,所以,當天,將南京城的所有城門都關閉了,禁止任何行人出入。
不是不喜歡致富,不是很討厭富豪的高調,而是痛恨許多人爲富不仁的道德品質和爲富不仁的手段,張由鬆將自己對現實社會裡的富豪們不法之舉,都傾注到了大明朝的時代中去了。
張由鬆親自騎着戰馬,帶領部隊向城中第一鉅商家江家走去,到的時候,已經有騎兵將那兒包圍得水泄不通,接着,是城守軍的千餘人,戒備森嚴。但是,只圍而不攻。
精心挑選出來的戰馬,極爲平穩,讓張由鬆過了一把將軍的風度之癮,很快到了江家,只見江家的大門敞開,一羣管家模樣的人惶惑地向着外面士兵隊列張望:“諸位官爺,什麼事情啊?這麼熱鬧?”
管家就是管家,事到臨頭還這麼有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