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第一次皇宮邀請朝臣們觀賞歌舞只有七天時間,皇宮大內就迎接到了第二批的客人,而且,全是朝廷四品以上的官員,二百餘人,這些人和朝臣們來皇宮,心境大不相同,那天傍晚,早早的,就有官員聚集到了皇宮的門外,站得筆直,安心等待。
朝臣是皇帝每天都要遇見的重臣,待遇當然好得多,而這些京城中的其他官員,儘管高者也有二品呢,政治地位整體卻要低得多,其他三品四品就不用說了,一般說來,他們是沒有資格進入皇宮的,更不要提進皇宮享受皇帝的招待,喝酒,吃果果,欣賞美女,媽地,皇帝的女人,是你敢隨便yy的嗎?
所有皇宮門外的官員,又是興奮,又是恐懼,可以說是驚喜交加,惶惶不可終日。
官員們聚集到了一處,認識的都在竊竊私語,揣測着皇帝的打算,精明強幹的,早就通過行賄,從他們上司的那兒得到了準確的情報,皇帝一方面,要多多召見臣下,籠絡人心,二來,也是要大家向皇帝進貢!
錦衣衛隊的人早就有暗示,而這些官員,最恐懼的就是皇帝調查他們的許多秘密不可告人的事情,比如貪污受賄啦,比如訛詐百姓錢財啦,比如其他的罪惡行徑啦,可以說,在大明末期的背景下,沒有幾個官員是乾淨的!誰的屁股上都有污穢!
官員們都是人精兒啊,許多立刻掏出錢財,向錦衣衛隊詢問個中真正原因,錦衣衛隊的士兵,早就得到了訓示,可以接受這些人的錢財,誰得的就是誰的,但是,必須給官員施加壓力,暗示他們有把柄落在錦衣衛的手裡,於是,提醒他們,要破財消災。
“可是,下官是在京城的一個小官兒,怎麼能得皇上的賞識邀請呢?”官員問。這實際上是在問,皇帝怎麼會弄到他的把柄呢?他們很是懷疑。
“嘿嘿,大人啊,皇上現在聽誰的呀?”
“皇上聽馬大人和史大人的啊,這兩位是朝廷的重臣啊,是擁戴皇上的頭號功臣啊。”官員們自然對官場的掌故不糊塗。
“不不,那是一方面,皇上另外一方面呢,又如得聽我們錦衣衛隊馮大人的,嘿嘿,不過啊,皇上很是精明,派遣了更多人,總之啊,皇上在很大程度上是聽從了我們的話的。”
“這,兄弟的意思是?”官員笑容可掬,心裡卻在罵娘。
“大人啊,小弟就給你透了底兒,看在您這銀子的份上,這個,皇上聽說官場上貪污受賄成風,非常憂慮。,也非常生氣,要大力整頓啊。”
“啊?”
“嘿嘿,如果您老沒有什麼事情就算了,算是兄弟白說!”
“不不,兄弟,咱是兄弟啊,一回生二回熟,是不是啊?見面都是緣啊。您大人說,本官沒有貪污受賄,皇上爲什麼要我們去啊?”
“嘿嘿,你說自己沒有貪污受賄?可是啊,如果我們錦衣衛的密探說你貪污受賄了呢?”
“啊?不能這樣吧?”
“還有,皇上已經召集了一些官員,要大家互相告發,可能有些人被皇上恐嚇,怕了,就胡亂地招了一些人吧?所以,你大人切不可妄自尊大啊。”錦衣衛的送信人,都是張由鬆親自培訓過的貨色,自然,嘴巴能說,而且,許多的說法都是統一標準的。
這些官員自然憂慮起來了。
“嘿嘿,皇上啊。其實是個好心的人,好欺負啊,只要你隨便給他老人家些好處,他就不好意思追究您了!”錦衣衛隊的人見形勢有些僵硬,急忙提示道。
“什麼意思?”
“嘿嘿,兄弟給你講個故事啊,。本來呢,朝臣裡面,有幾個大人是手腳太不乾淨了,就連皇上都知道了,很想查辦他們,但是,又擔心驚動太大,就準備在皇宮裡開辦舞蹈宴會,瞅個機會,把他們給辦了,那個理由啊,將是禮儀,懂得不?禮儀,想辦法找你個不敬之罪,嘿,在皇宮裡直接就將你拿了!可是啊,這些大人得到了口風,嘿嘿,很是機警,不僅禮儀上毫不含糊,就是觀賞舞蹈時,非常大方,出手就是幾萬兩銀子,結果,把皇上他老人家被僵住了,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皇上他老人家也不能免俗啊,所以,嘿嘿嘿,那場驚天動地的皇宮邀請宴席,纔沒有成爲直接捉人開刀的殺人屠場!”
“哦,您的意思是?”
“嘿嘿,大人啊,兄弟的意思,非常清楚了!”
“對對對,多謝大人提醒,這是意思,小意思,嘿嘿嘿。”
“不是已經給了?”
“再給點兒!”
張由鬆對這次皇宮歌舞邀請宴席,做了精密地安排,對人選,對邀請的方式,都進行了處理,所以,使這次會議,成爲新的成功起點。
傍晚時分,皇宮的門外,車水馬龍,官員們二百餘人,何等的排場,自然又有每人四五名甚至十幾人的跟隨,還有轎子之類的,亂七八糟就是兩千多人,卻沒有人敢隨便亂說話,只有那些馬車類的,由着騾馬發出一聲聲長嘶。
這回,排場也不小,皇宮大大總管尚可太監,親自出馬,歡迎各位,然後,按照花名冊清點,凡是叫到的官員,則集中起來,魚貫而入,“諸位,今日皇上邀請諸位大人到皇宮來觀賞歌舞,乃是皇上給大家天大的面子啊,本總管希望諸位,能夠通曉宮裡的禮儀,不要因爲這個,惹了皇上的惱怒,那時,喜事反而成爲禍害了!”
“多謝總管大人提醒!”
“本總管提醒下,如果在觀賞歌舞的時候。能夠多順着皇帝的意思,自然,就好一些了!”
“多謝。”
有了錦衣衛隊的秘密消息,又有了尚可大總管的提醒,這些官員自然胸有成竹,不是多害怕了,因爲,在他們的懷裡,揣着的都是銀子,不,是計算銀子的東西,明朝尚無銀號,沒有銀票,炸些東西,相當於支票吧,許多官員很實惠,乾脆就要隨從擡了許多的銀子進來,到了皇宮的門口,則交由錦衣衛隊或者御林軍來負責搬運。
這一回,皇帝依然很是客氣,以大批的錦衣衛隊和淨軍,御林軍什麼的來保護,以大量絕色的小宮女來伺候,瓜果什麼的一點兒也不少,一上來,就是舞臺上的講話。
這是一個機會,就是撈錢兒,也不能純粹的撈,還要講究政治利益,張由鬆在舞臺上,大肆演講,一直演講了半個小時,居然是站着的,所以,其他的官員,也都得畢恭畢敬地站着聆聽皇帝的教誨。
他們聽着聽着,都對皇帝崇拜起來。
娘哦,皇帝這麼知識淵博口才流暢?這哪裡是一個皇帝?分明是一個軍事政治大師在講解演說!
張由鬆從國內情況講到靼虜,又從李自成講到張獻忠,還有明朝的未來,現在的困難和期望,講得非常精彩,一個公務員的年輕時代,是他最大能力的時代,所謂風華正茂,所以,皇帝的才能,確實可圈可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