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那些男人們被若君姑娘方纔那一席話已經弄得心癢癢,明明人家若君姑娘都不是對他們說的,可看他們那表,簡直比百里墨宸還要興奮。
話說回來,百里墨宸的表情卻是一點都看不出興奮的模樣,將水袖仍了回去,若君姑娘準確嗚嗚嗚的接在手裡,便聽百里墨宸道,“若君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領了。”
“公子好生心狠,便是這般當衆駁了人家的情。”說罷,扭捏着身子,垂眸嘟嘴,撥弄着自己那一雙水袖,看着委屈極了。
見不得美人受氣,一旁已有人開口喚道,“若君姑娘如此盛情,這位公子又何必駁了人家的面子。”
“就是啊,與若君姑娘春宵一夜那可是諸多達官貴人千金難求的事兒,公子今日是行大運了,就別婆婆媽媽的了!”
旁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百里墨宸卻只當沒有聽到。
一副淡然的面孔,側眼看向洛安安。
被他這一看,旁人便都隨着他看了過來,洛安安一愣,滿是尷尬的皺眉,“你,你看我作什麼,人家若君姑娘盛情難卻,你從了就是了!”
本來就覺得與人家若君姑娘想比,自己是哪兒哪兒都比不上,這會兒他還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往她這兒引,讓她恨不得立刻離開此處。
誰知,她的話卻惹得臺上的若君姑娘一陣輕笑,“哎呦呦,好酸的味兒,原來公子早有佳人作陪,那若君就不叨擾公子了。”說着,若君姑娘便看向臺下衆人,“三日後蜀香樓的花魁宴,還請諸位公子多多捧場喲。”話音落下,欠身行禮,這才翩然離去。
舞臺上的主角走了,臺下的看客們也就散了大半,另有舞姬上臺表演,卻再也吸引不了那般多的注意力。
“吃醋了?”百里墨宸沉聲開口,淡然的語氣,聽不出喜怒。
洛安安被他這一問,瞬間紅了臉,好在四周花燈絢爛,倒也看不太出來,只是輕咳了一聲,緩了自己的尷尬,這才道,“你可別聽那若君姑娘瞎說,我牙口不好,平生最煩吃那些酸的。”說罷,便轉身朝着另一個放向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百里墨宸不由的一聲輕笑,微微搖頭,嘆了一聲,“嘴硬。”這才緩步跟了上去。
再往前走,便是月老廟了。
此處的人羣,已然都是些尚未嫁娶的年輕人,各個手裡都拿着一根從街邊小攤上買的手指粗細的紅繩,男男女女,有說有笑,好不熱鬧。
“姑娘,去月老廟求姻緣,沒有紅繩可不行。”一旁,有位花白頭髮的婦人手裡拽着一根紅繩,遞給了洛安安。
洛安安一愣,這才道,“我不是去求姻緣的,我只是……”話還未說完,那婦人便將紅繩塞進了洛安安的手裡,“不求姻緣,也當是湊個熱鬧,三文錢。”說完,便已攤開了口討錢。
強買強賣啊這是!
可惜了,她出門可沒帶銀子,正欲將紅繩還給婦人,卻見百里墨宸已然放了碎銀在那婦人手上,“不必找了。”
“喲,這,多謝,多謝這位公子!”婦人歡喜的趕忙跑開,洛安安卻是很不樂意的瞪了百里墨宸一眼,“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