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如此強勢的洛夫人,洛安安也只能愣愣的點了點頭。
可這勾心鬥角奪家產的戲碼,她並不熟捻,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夫人,小姐,朱大夫來了!”門外,清兒的聲音響起,洛夫人很快就收拾好情緒,開了門。
只見門外一名年約二十出頭的男子正站在清兒的身後,身上揹着藥箱,面容清秀。
“朱大夫,有勞了。”洛夫人柔聲打過招呼後便離去,朱大夫躬身送走了洛夫人,這才擡眼看向洛安安,“洛大小姐,請。”
洛安安便往一旁的椅子上一坐,將手放在了桌子上,只見朱大夫從藥箱內拿出一塊帕子鋪在了洛安安的手腕上,這纔開始請脈。
洛安安轉開了頭,打量着屋內的擺設,卻忽然聽朱大夫開口,“對不起。”
聲音很輕,微微顫着,洛安安回頭看他,就見他正低垂着腦袋,看不清表情。
莫不是她聽錯了?
“對不起……”
朱大夫再次開口,而後緩緩擡頭看向洛安安,一雙眼透着水潤的紅色。
什麼情況?
洛安安懵了,“你,是在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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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兒!”朱大夫一時情急,猛的抓住了洛安安的手,“你原諒我好不好?待我安置好爹孃弟妹,我們再走好不好?”
看他那般情真意切的樣子,洛安安瞬間就明白了。
看來,都說洛大小姐是與人私奔逃婚,這事兒並非空穴來風。
很是尷尬的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洛安安衝着那朱大夫扯出一抹僵硬的笑,“那個,朱大夫,我墜崖失憶,從前的事兒都不記得了,既然不記得了,那你也就不用跟我道歉,當然,若是你欠了我銀子,還是要還的。”刻意說了最後一句打個哈哈,以證明她的確是不記得他了。
朱大夫一愣,又抓過洛安安的手臂搭脈,“脈象雖緩,也只是身子虛弱而已,卻不像是墜崖重傷……”
“誰跟你說我是重傷了!”洛安安再次收回了手,果然跟大夫說謊還是有些難度的,心裡也是一陣心虛,卻又很機智的回答道,“我不過是撞了腦袋,所以失憶了,餘下的也都是些皮外傷,這兩日也好的差不多了,你自然把不出毛病來。”
這話雖是破綻百出,可墜崖那事兒還不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顯然,朱大夫並不全信,一雙眼飽含深情,“所以,你不認得我了?”
“認得!朱大夫嘛!”洛安安的身子往一旁靠了靠,刻意拉開了與朱大夫之間的距離,可朱大夫的情緒卻莫名的激動起來,猛的站起,似乎想要靠近,卻又躊躇着站在原地,“你,你從不那般喚我,我是翰乙,是你的翰乙啊!”
“放肆!”一聲厲喝自門外傳來,只見方纔已然離去的洛夫人不知何時已然站在門口,無比嚴厲的瞪着朱翰乙,“恬不知恥的東西,來人,給我帶下去關進柴房!”
“是!”門外一衆小廝蜂擁而入,不理會朱翰乙的苦苦求饒,連拖帶打的就將他帶走了。
動作快到當洛安安反應過來時,人早已被拖出院子。
只有洛夫人還站在門外,一雙眼無比平靜的看着洛安安,“若非他膽小懦弱,安兒也未必會墜崖。”說罷,轉身離去。
看着洛夫人離去的背影,洛安安心中不由的一陣悲愴,看來,對於洛大小姐的死,洛夫人未必如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放得下,只是不知道她會怎麼處置那個朱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