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到家裡已經夜裡十一點多,但是小龍女和郭襄都還沒休息。因爲最近無頭屍案弄得人心惶惶,唐曉生沒有回家,她們的心便也放不下。
見唐曉生平安歸來,小龍女一直懸着的心才終於踏實下來,不過,她很快便發現躺在他懷中那個酣睡正歡的小黃蓉,於是奇怪地問道:“過兒,這小女孩是誰啊?”
一旁的郭襄也湊了過來,好奇地看着小黃蓉,稱讚道:“好可愛的小女孩啊!”小手情不自禁在小黃蓉稚嫩的小臉蛋上輕輕碰了碰,似乎很是喜歡,問道,“大哥哥,她是誰啊?”
唐曉生怔了怔,有點不知該從何說起的感覺,總覺得無論怎麼說,這事都有點唐突。
爲了讓郭襄更容易接受這件事,他於是有意先賣關子,說道:“襄兒,我這裡有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郭襄想了想,答:“先聽壞消息。”
“壞消息是,你娘黃蓉真的穿越了。”唐曉生淡淡道。
“真的?”郭襄興奮地大叫了一聲,剛叫出聲時,才發現一旁的小黃蓉正睡着呢,於是趕緊又捂住小嘴,緩了緩,奇怪地輕聲問道,“大哥哥,我娘穿越了,這怎麼會是壞消息呢?”
唐曉生沉了沉,說道:“只怕你聽完好消息之後,就不一定還會這麼認爲了。”
“嗯?”郭襄有點不解,“那好消息是什麼?”
“好消息是,你娘已經找到了。”唐曉生手指了指懷中的熟睡的小黃蓉,緩聲道,“她便是你娘黃蓉。”
郭襄愣了愣,瞄了瞄小黃蓉,小嘴一撇,道:“她纔不是我娘呢!”
“襄兒,我知道你一時間有點難以接受,不過,她真是的黃蓉,五歲時的黃蓉。”唐曉生認真地解釋道。
見唐曉生不像開玩笑,郭襄在原地怔了怔,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時不時看看了小黃蓉,微嘟着小嘴,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黃蓉怎麼會才五歲?”這時,小龍女也終於忍不住詢問道。
“我也不知道,估計是穿越的時間不同……”唐曉生於是按着自己的理解,試着給這件事一個合理的解釋。
好在小龍女和郭襄都擁有部分現代意識,對於像“平行宇宙”“位面”等概念都並不陌生,特別是郭襄,她穿越到這裡後,便喜歡看穿越小說,對於衆多離奇的穿越現象都有所瞭解,因此,聽完唐曉生的一番解釋後,她們便全都明白了。
雖然郭襄明白了情況,但心裡還是難以接受,或者說,不知道該如何接受。
五歲的小黃蓉,雖然確實是黃蓉,但是卻是一個從來沒有生過郭襄的黃蓉,對於郭襄來說,她完全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輩分或身份去面對小黃蓉。
如果不當小黃蓉是娘,似乎不對;如果當小黃蓉是娘,似乎更不對。總之,郭襄看到小黃蓉後,腦袋感覺好亂,心裡也萬分鬱悶。她一直都在盼望黃蓉穿越,好不容易終於盼到了,穿越來的黃蓉卻纔五歲。
“襄兒,事已到此,你也不必太糾結,一切順其自然。”唐曉生上前安慰了郭襄幾句,隨即又轉口對小龍女說道,“龍兒,你先幫我抱着小黃蓉,我去洗個澡。”
“嗯。”小龍女於是輕輕接過小黃蓉,抱在胸前。
唐曉生今天在南風山奔波了一整天,流了不少汗,加上南風山的山洞裡全是頭顱,總感覺不乾淨,因此準備好好洗個冷水澡。
只是當他剛脫完衣服,正衝着水時,忽然聽見浴室外傳來小黃蓉的哭聲:
“嗚嗚嗚……爹爹……爹爹……嗚嗚嗚……爹爹……”
原來,才離開唐曉生懷抱裡兩分鐘,小黃蓉便驚醒了,一醒來,她發現唐曉生不在,便哇哇大哭起來,越哭越大聲,越大聲越哭,小龍女和郭襄也被弄得有點不知所措。
聽小黃蓉哭得這麼厲害,唐曉生於是隨便衝了衝身子,然後套着一條內褲,便匆匆跑出衛生間,來到臥室裡:“蓉兒不哭,爹爹來了!”
小黃蓉見唐曉生來了,張開那一雙如白玉般細嫩的小手,一邊哭着,一邊稚聲道:“爹爹,抱抱!”
“嗯,爹爹抱,蓉兒乖,不哭了。”
唐曉生於是從小龍女手中再次抱過小黃蓉,一到他懷裡,小黃蓉的哭聲馬上就止住,小瓊鼻動了動,“爹爹,你去哪了?我以爲你又不要蓉兒了!”
“爹爹去洗澡呢!蓉兒這麼乖,爹爹怎麼會不要呢!”唐曉生隨口哄了幾句,其實,他說起來這些話十分不習慣,畢竟從來也沒當過父親。即使是演戲,他也沒演過哄小孩的戲。
還好,小黃蓉見到他之後,便也不哭不鬧了,小手指了指臥室裡的小龍女和郭襄,稚聲問:“爹爹,她們是誰?”
這個問題好難啊!
唐曉生眉頭微微一皺,該如何跟小黃蓉解釋呢?
直接告訴小黃蓉,那個叫郭襄的十六歲的女孩是你女兒,這顯然不妥;只是如果隱瞞了她與郭襄的母女關係,萬一將來輩分弄混了,似乎也不妥。
這個問題實在不是一般的糾結。
不過,小黃蓉似乎也是隨口一問,還沒等唐曉生回答,她便又說道:“爹爹,我餓了,我要喝牛奶!”
“嗯。”唐曉生於是對臥室裡的郭襄說道,“襄兒,麻煩你去客廳拿瓶酸奶。”
“襄兒,麻煩你去客廳拿瓶酸奶!”小黃蓉學着他的語氣,用稚嫩的聲音說道。
“哦。”郭襄於是前往客廳,片刻後,拿着一瓶酸奶進來,遞給小黃蓉。
“謝謝襄兒!”唐曉生道。
“謝謝襄兒!”小黃蓉馬上又學他說話,說完後,小手便拿着酸奶,小嘴一張,咬着吸管,津津有味地吮吸着。
這時,小龍女迎了過來,問道:“過兒,你是從哪找到小黃蓉?”
聽她一問,唐曉生於是將林梅梅收養小黃蓉的來龍去脈大致說了一遍,只是,他隱瞞了梅超風魂穿到林梅梅身上的事。之所以隱瞞,只是怕小龍女知道梅超風也穿越了,並且甚至想過要殺唐曉生後,會產生什麼奇怪的想法。反正梅超風現在已經歸隱於南風山的山洞裡,暫時沒什麼危險,能少一事,就不多生事。
“可是,小黃蓉爲什麼會將你當成黃藥師呢?”小龍女奇怪地問道。她發現小黃蓉和唐曉生的關係如此親密,也是頗爲不解。
唐曉生靜默一會,體中內力涌動,曲起右手中指,扣在拇指之下,嗤的一聲輕響,一股細細的勁力激射出去!
“《彈指神通》!”
小龍女微驚,片刻後,臉上露出喜色,“過兒,你的武功記憶恢復了?”
唐曉生點點頭:“恢復了一點。”
他的《彈指神通》是從梅超風的血書中學到的,只是由於他是梅超風昏迷時學的,梅超風並不知道,甚至誤以爲他沒有動過那一件寫有血書的褲子。這樣一來,他自稱這《彈指神通》是靠恢復記憶得到的,也無人知道他是在撒謊。
而在發現唐曉生學會了《彈指神通》後,小龍女也欣喜不已。
在《神鵰俠侶》的世界裡,會《彈指神通》的人根本沒幾人,楊過由於得到黃藥師的真傳,於是也學成此功。而現在唐曉生同樣會《彈指神通》,小龍女對於他是楊過的事便更加確信。
“爹爹,我困了,一起睡覺覺!”正聊着,這時,小黃蓉已經喝完酸奶,稚聲說道。
“嗯,一起睡覺覺!”奔波了一整天,唐曉生也已經有點累了,於是轉口對小龍女道:“龍兒,時間不早,不如早點休息吧。”
“龍兒,時間不早,不如早點休息吧!”在他懷中的小黃蓉也學着說道,唐曉生於是用手輕輕捏了捏小黃蓉的小瓊鼻,說道:“小機靈鬼,竟學爹爹說話。”
“嘻嘻!爹爹,睡覺覺!”
“好,睡覺覺。”
之後,小龍女和郭襄於是上牀休息,而唐曉生則來到另外一間臥室休息。由於小黃蓉不想離開他的懷抱,因此他只好抱着她睡覺。如此一來,他便不能再裸睡,只能蓋着被子睡。
在與小黃蓉一起躺進着被窩後,唐曉生便熄燈。躺在牀上時,他心裡也不由暗自感慨,計劃真是趕不上變化。
他本來還以爲第一個抱着他一起睡覺的女人很可能是小龍女,萬萬沒想到,小黃蓉後來居上,與他才見面幾小時,就野蠻地霸佔了他的初夜。
“爹爹,抱抱!”縮在被窩裡的小黃蓉貼在唐曉生胸口,兩隻小手緊緊地抱着。
“嗯,抱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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