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賀文淵剛剛從堵車的困境中解脫出來,正準備趕去骨科醫院,路兮琳還在那裡等他。
接了電話,沒等他說話,楊岸飛便連忙把安寧進了醫院的情況說了。
電話時,楊岸飛並沒有告訴他安寧進醫院的原因,因爲他知道,如果他說了,賀文淵一定不會去,酒一直是他對安寧的禁令。
果然,不情的賀文淵一聽安寧暈倒進了醫院,心上不由一驚,連忙問了醫院和病房。
電話掛斷後,賀文淵心裡猶豫了好一會兒,這纔將車往路邊上一靠,撥了路兮琳的電話。
“你忙完了嗎?”賀文淵有些心虛的問。
路兮琳未覺異樣,回答他:“暫時還沒,你呢?還堵着?”
“沒、沒有。”賀文淵本想說是,但那個字卻怎麼都說不出口來,於是只好老實的回她。
接着,不等路兮琳接話,他又繼續說道:“兮琳,我……我……”
“我”了兩聲,卻不敢繼續後面的話,路兮琳不由疑惑,問:“怎麼了?吞吞吐吐的,有話就直說!”
“兮琳,我……寧寧發病進了醫院,岸飛說情況很不好,所以我……”默了幾秒鐘,賀文淵一咬牙,照實把話說完,只是語氣卻是帶着歉疚與愧意。
“所以你要去看她?”路兮琳問。
賀文淵沒說話,路兮琳也突然沉默下來。
“如果你不高興,我可以不去的!”聽她不說話,賀文淵主動開口。
不過他的話剛說完,路兮琳便道:“你去吧!等會兒我這邊忙完了會自己回家!有事再電話聯繫!”
如果因爲自己不高興,便讓他置安寧於不顧,路兮琳還做不到這麼自私。
她也知道安寧對他對賀家來說意味着什麼,而她沒有資格阻止他對安寧的關心,所以應允,是她唯一能做的選擇。
窗外,雨依舊瓢潑般,幾個小時過去,卻依舊沒有半點減弱之勢。
路兮琳離開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出了醫院她便給賀文淵打了電話,賀文淵在電話裡叮囑她注意安全,這一次,他卻沒再強調自己何時回去。
路兮琳也不問,撐着同事的傘進了雨簾。
由於夜深雨大,路上幾乎快要連出租車都看不見,好幾次有出租車經過,卻都因爲有人而急馳而過。
路兮琳站在車站的站牌下面,看了一眼四周,大雨模糊了夜色,燈光下,雨水像是連成一片一般,嘩嘩的直往下墜。
不知怎的,路兮琳竟是覺得這樣的夜有些滲人,尤其是那大得隔絕了所有的聲音的雨聲,帶着令人不安的氣息。
而她沒有注意到,此時的雨簾中,有幾個黑色的人影正在向她慢慢靠近。等到她發覺的時候,只感覺口鼻被人用東西一捂,連一聲驚叫都來不及發出。
傘滾落到路邊,整個人被人頭抱住身體幾乎以拖的姿勢快速離開。
“唔……唔……唔唔……”
口鼻被捂得死死的,路兮琳感覺呼吸都要停止一般,喉鼻間奮力發出的“唔唔”聲被完全淹沒進噼啪的雨聲裡。
了無人跡的雨夜,只有雨簾中昏黃的燈光。
沒有了傘,冰冷的雨水直接打到路兮琳的身上,頭髮很快被溼透,十氷順着髮絲流進脖子裡,頓時一片冰冷散開,凍得她頓時一個寒顫
。
身上本就不厚的衣服也在雨水的拍打中被快速的浸溼,粘在身上讓她難受得不行。
而除了身上的寒冷,此時最讓她害怕的莫過於發自內心的驚恐。
只是還來不及等她多想,人已經被帶到一片暗巷。
因爲巷頂有雨棚的關係,進了巷子後,路兮琳總算不用再被雨淋,取而代之的是雨水打在雨棚上的“砰砰”聲,那聲音就像是有很多豆子被不停地砸在棚頂上一樣,聲音大得刺耳,也讓人更加心慌。
“砰砰砰砰……”一聲聲的,沒有絲毫間斷。
巷子裡沒有燈,只有巷口外不遠處的路燈散着昏黃的光線,根本不足以照亮這個地方。
而剛進巷子,路兮琳就被來人狠狠地扔到牆角。
“你們……”
總算得了解放的路兮琳也顧不上身上的疼痛,便立即出聲。只是剛說了兩個字,嘴巴就被塞進一團布料,把她後面的話全都堵回了喉嚨裡。
她想要伸手扯掉嘴裡的布,但挾持她過來的有三四個人,塞布的時候另外兩個人就一人一隻手製住她,讓她根本沒有半點動彈的餘地。
路兮琳驚恐地睜着雙眼看着面前的幾個黑影。
她掙扎着,吼叫着,可是身體動彈不得,所有的聲音也因爲嘴巴被堵住而全部變成“唔唔”的悶響。
面前的男人突然蹲下身將臉湊到路兮琳的面前,用手捏住她的臉頰兩邊,迫使路兮琳看着他。
因爲光線的關係,路兮琳根琳根本看不清他的臉,模糊之中,只有隱隱的五官在她面前若隱若現。
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的動作讓她覺察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你們是誰,你們要做什麼……她在心裡大聲的問,但沒有人能回答她。而緊接着,面膽的男人也開了口。
他“嘿嘿”的笑了兩聲,然後語帶淫邪的說:“小妞,只要你好好的滿足大爺我,大爺一定會對你溫溫柔柔的。”
聽到他的話,路兮琳反應縱是再遲鈍也知道遇到什麼人了,所以瞬間,她的眼睛睜得老大,死死地盯着那張看不真切五官的臉。
“大哥,你快點,兄弟我還等着呢!”
“是啊老大,上吧,我的都硬了!”
“快快快,我已經快等不及了……”
另外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催促着面前的男人,路兮琳本能地掙扎起來。
她搖着頭,身體不停地扭動,兩隻手腕試着從兩人的手裡掙脫出來,喉間的悶響聲變得更加的頻繁,也聽得出她此時的內心是怎樣的恐懼。
可是嬌小如她,她又豈是幾個大男人的對手,所以所有的反抗最終都不過只是徒勞。而且她不知道,也是最要命的是,她越是這樣掙扎,幾個男人就越是興奮。
“嘿嘿嘿……瞧這小妞,還挺烈,大爺我可最喜歡這種性子的。就是不知道一會兒上起來的感覺怎麼樣……”
“大哥,你別再羅嗦了,快點吧,你要把兄弟我急成陽痿了!”
下流的話不停地從男人的嘴裡出來,路兮琳幾乎快要聽不下去。而面前的男人說着,手已經來到她的身前。
春天的着裝沒有冬天的厚重與繁複,路兮琳裡面穿了一件低領的線衫,外面套着一件背心,而下身則是一條及膝短裙和黑色褲襪。
這樣的裝束很簡單,同時也在此刻給面前的男人提供了便利。
男人粗暴的扯開背心的拉鍊,在頭頂“砰砰”的雜亂聲中,路兮琳甚至聽見了拉鍊的鏈釦被扯裂的聲音。
而背心被拉開後,男人二話沒說便撩起了她的線衫。
衣服被雨淋得溼嗒嗒的,這個季節即便是不下雨,空氣裡仍然會有涼意,更不用說被雨淋過的身體。
所以線衫剛被撩起,路兮琳就感到一陣沁入心骨的涼意襲來,讓她本能的打了個寒顫。
略帶粗糙的大手在她腹部的肌膚上來回摸了幾下便直接來到她的身前。
隔着她溼潤的內衣,大手就這樣捏了起來。
“這麼大,吃起來一定很爽……”
男人一邊捏,還一邊說着淫語。
路兮琳閉着眼睛咬着嘴脣。
男人每捏一下,她都覺得噁心無比,儘管視線不清,可是這樣的接觸仍讓路兮琳又羞又怒。
當然,除此之外,更多的則是驚怕和痛苦。
尤其是在男人的另一隻手已經伸向她的裙底後,她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褲襪正在他的拉扯中慢慢地向下褪去。
而這樣的動作,更是另路兮琳驚得不停地搖頭不停地扭着腰身。
眼淚頓時如同決堤的河水一般從眼中洶涌而出,順着眼角滑入耳後的髮絲裡。
不……不要,不要……
她在心裡瘋狂的喊着,可是男人手上的動作卻並未因爲她的掙扎和內心的吶喊而停下。
當男人的手向上推着她的內衣時,她終於絕望的在掙扎中選擇了放棄。
只是剛剛被推到一半,天空忽然傳來一聲驚雷,一道閃電在巷外的天空中炸開,把路兮琳和在場的幾個男人都嚇了一跳。
男人手上的動作因此而不由一頓,隨即便罵咧開。
“這狗日的雷,早不打晚不打,壞老子興致!”說着,他又轉過身,再次將手伸向路兮琳的胸前。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巷外忽然傳來隱隱的說話聲,聲音被雨棚頂上的聲音衝擊得很模糊,可是此時的路兮琳的每根神經都繃得緊緊的,想要找到逃脫的機會,所以這樣的聲音,即便不真切,她也不會輕易放過。
所以她也顧不上那聲音究竟有幾分真實,反正對她來說橫豎都是死,倒不如豁出去。
於是趁着那男人的臉朝着自己傾過來的時候,她用盡所有的力氣對着男人的臉便撞了過去。
昏暗中,她的額頭正好擊中男人的鼻子,男人吃痛,不由地發出一聲嚎叫,另外的幾人聽罷,忙問:“大哥,怎麼了?”
“大哥……”
“啪!”一聲脆響從巷子裡面炸開,路兮琳的臉上頓時升起一股火辣辣的疼痛,痛得她的左邊臉頰像是快要裂開了一般。
而還沒等她反就過來,男的反手在她右臉又是一掌扇過。
他一邊扇,嘴裡還一邊狠狠地罵着:“你這該死的臭女人,大爺我看你聽話乖乖的,想對你溫柔點,你他媽的竟然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來老子非得來點硬得才能讓你爽了!”
他接着又扇了路兮琳好幾下,路兮琳直被他扇得頭暈眼花,最後竟是迷迷糊糊的暈了過去。
在她昏迷的前一秒,那男人如果餓狼捕食一般,整個人壓到路兮琳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