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不可能的,而且我也不是要吞併你的公司,是組建一個西城區域內的集團,你們擁有你們本來公司的一切權利,還擁有了集團內的權利,你們完全可以互相幫助,而我只需要你們的一部分,我做一個關於生命進化方面的研究,只要這個研究成功了,我們異類的能力將大大提高,傳說中的神魔時代也不是什麼難事。”毛東星並不是一個很好的說客,他只是將自己的設想提了出來,讓葉傾城考慮。
蘇春田微笑着接口道:“葉老闆這麼多年也很辛苦,天天都爲了這個公司打拼,熬白了頭髮,熬壞了身體,纔有了今天的這點基業啊,真的很不容易。”聽的葉傾城是兩眼通紅,淚水在眼圈裡直打滾,多年的委屈讓別人一語道破,心中的艱難困苦一下子全都涌了出來,讓他聲音都哽咽了。
“是啊,人要打壓我,妖也要搶奪我,我有今天的這點事業真的是好辛苦啊,那一次,遇到了楊福,差點讓他給打死,嚇得我從東城跑到了西城,到現在都不敢回去,我辛苦拼搏了十年的基業就讓他給搶去了。”葉傾城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滾滾落下,他連忙用袖子去擦,可怎麼也擦不乾淨。他的女秘書走了過來,遞給了他一個毛巾,這才讓他的滿臉淚水擦乾淨了。
毛東星也嘆息了一聲,聯想到自己的以前心中也是陣陣的酸楚,以前的自己不過是一個小人物,沒有任何名氣,沒有突出的本事,渾渾噩噩的混日子,直到得到了惡魔的傳承,纔有了一點點的希望,到現在,回想起來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歲月。
蘇春田並不想爲毛東星出力的,可是如果放任毛東星去做說客的話,今天就難免一戰了,他可是真正的妖怪,活的歲月多了,說話的方式就要好了很多,從感情入手,很快就引起了葉傾城的共鳴,這讓見面時的劍拔弩張變的和緩了許多。
毛東星也發覺蘇春田不知不覺之間就掌握了談判的節奏,他相信蘇春田不會出賣自己的利益,也就不再多話了,將談判的事情交給了蘇春田,只有在涉及到自己的時候才應聲幾句,這反而收到了奇效,葉傾城不由得高看了毛東星一眼,有的事情顧忌一多就不再斤斤計較了,這讓後續的談判速度快了許多,也是意外收穫了。
蘇春田也發覺了毛東星對自己的信任,這讓這段時間以來一直活的很憋屈的蘇春田有了種遇到了知音的感覺,如果他知道毛東星只是發覺自己並不適合談判而偷懶的話,絕對不會那麼賣力了,這不得不說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一種奇妙的緣分了,從這天起,蘇春田就慢慢的將自己融入到了毛東星的事業之中,成爲了毛東星最得力的助手。
蘇春田見識廣泛,言語幽默風趣,在談笑間就敲定了葉傾城的公司併入到東星集團的意向,而詳細的細節自然會有手下的專家去做,領導只要確定大的方向就可以了,兩個小時之後,葉傾城滿臉輕鬆依依不捨的和毛東星、蘇春田話別,劉利民卻不得不留了下來主持合併方案,
接下來毛東星帶着蘇春田又跑到了暴熊熊天河的暴熊保安公司,熊天河雖然是熊家最傑出的天才,可由於天分的限制,依然無法和狡猾的蘇春田對陣,幾番交談之後,熊天河稀裡糊塗的就將自己的公司交給了毛東星,不但不收取任何的費用,還主動交給了毛東星三百萬現金,讓陳雨林的研究得到了啓動的資金,開始了生物生命學的研究,熊天河還派出自己公司最好的四個保鏢去保護陳雨林的寵物醫院,那間醫院將來就是東星集團最重要的研究中心,一系列的改擴建計劃也在制定之中了,很快就將有大規模的改建了。
從暴熊保安公司裡出來後,毛東星對蘇春田豎起了大拇指,不停的稱讚蘇春田有辦法,還是蘇春田的能力強,可以這麼輕易的就拿下了這個憨憨的傢伙。
蘇春田臉上一直保持的微笑在聽到毛東星的讚揚之後變的很是奇怪,很是尷尬的樣子,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了,苦笑着說:“你就別讚揚我了,我怎麼想都覺得自己好像被這個熊妖給耍了。”
“爲什麼啊?我覺得都是你的努力啊,他都被你說的傻掉了,那個頭就沒停下過,一直的在同意着,怎麼會上當哪?”毛東星想不出來什麼地方被騙了,自己的儲物空間裡還放着三百萬的現金哪,這可是實實在在的東西,有騙人的給受害者掏錢的嗎?
“可是你沒發現他同意的太輕易了嗎?什麼條件都沒提,還給我們錢,還派出了自己手下最好的保鏢,對了,他爲什麼要派出保鏢去保護陳雨林?”蘇春田用手指輕輕的拍着自己的太陽穴,覺得有什麼地方被自己忽略了,一切來的太輕易,反而覺得有詐。
“他是保安公司,派幾個保鏢有什麼稀奇的啊!”毛東星想不出有什麼特別的,不過他也隱隱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了,這不是發現了什麼,而是一種天生的直覺,他覺得自己好像被別人坑到了。
“我再看看計劃書。”蘇春田打開了雙方已經簽字的計劃書,如果沒什麼特別的事件發生,這個計劃書就是最後合併方案的大綱了。“雙方簽訂本計劃……暴熊保安公司全資合併到東星集團公司,熊天河負責暴熊保安公司的日常工作……這段沒問題,……日後東星研究中心的安全由暴熊保安公司全權負責,一應支出由以後組建的東星暴熊保安公司負責……這段好像有點問題。”蘇春田仔細的研究着這段文字,總覺得這裡有點不對勁。他用力的皺着眉頭,回想着熊天河當時的模樣和語氣,再對照着這些話,他終於醒悟了過來,狠狠的一拍大腿,道:“讓這個熊崽子給忽悠了。”
毛東星從那輛豪華轎車的椅背上坐直了身體,急切的問道:“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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