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煙見楊家兄弟攔着不讓他們離開,大怒,把着幾個人說:“憑什麼你們不讓我們走,你們可以去派出所報案,如果那些死魚和我們有關,那也是人家派出所來抓我們,說什麼都輪不到你們幾個。“楊蒙堵在門口,就是不肯讓路,嘴裡嘀咕着說道:“你們兩個沒來前,我們的養殖場什麼時候出過事吧,你們一來,先是半夜把狗砍了,然後就弄死了那麼多的魚,現在娃娃魚是啥價錢啊,那些死了的魚起碼要值個幾十上百萬,現在沒個說法就拍屁股走人,我們怎麼向楊離哥交待啊。“邱笑蒼見硬闖是不可能的,只好和他們講道理:“你們也看了水池邊的那些大腳印的,覺得那些腳印會是我邱笑蒼的嗎?再說了,無原無故的,我弄死那麼多的娃娃魚乾什麼,這種損人不利已的事情,我爲什麼要幹,如果楊離今天能來,我們就在這兒等他,自然會給他個說法,放心吧,楊離和我們是好朋友,這事情背後有蹊蹺,我建議你們最好馬上報案,讓警察來調查這事情。如果不是有急事,我還真情願呆在這兒等事情的結果的,我想你們應該知道限制別人的人生自由,那是違法的,你們就沒想想後果嗎。“邱笑蒼的話還沒說完,柳煙又接着說了:“邱哥這次來是考查娃娃魚的養殖,準備搞投資的,你們見過有投資人還沒投資前就先搞破壞的嗎,如果因爲你們今天的作爲,邱哥不想投資了,我想,對你們的養殖場也是一個損失吧,你們好好想想。“那幾個攔着他們的楊家兄弟,本來就沒什麼主意,聽邱笑蒼和柳煙這麼一說,在一邊商量了會兒後,楊豫說:“邱哥,我們也沒是想爲難你們,只是養殖場現在出的事情,實在有點大,你們稍等會兒,我們和楊離彙報一下再說吧。““好吧,只是,這兒通電話嗎?我們的手機都沒信號的。“邱笑蒼說道。
“手機是沒信號,前邊村公所裡有電話,我過去給楊離打個電話,你們要走也該吃過飯再說。這樣吧,我先去打電話,楊蒙,你趕快做飯。“邱笑蒼想想,也只有這樣了,只好和柳煙放下背上的揹包,無聊的坐在屋裡等楊豫回來。
楊豫一去就是一個小時,邱笑蒼和柳煙已經吃過飯了,楊豫回來說已經向楊離說了這兒發生的事
情,楊離說他下午趕過來,邱哥如果沒別的事情最好在這兒等等他,他不放心進山洞的幾個人,邱哥萬一要走,我們也不能攔着。
柳煙站起來說:“如果不是還有事情,我們還真願意在這兒等着,但是我們的確有事在身,我以前一起的一個同事家在前邊的楊家院子,她好幾年沒回家了,託我去她家看看,並幫她帶點東西,我也快要回省城了,再不去就有負朋友所託了。“邱笑蒼沒想到柳煙現在編起瞎話來也是臉不紅心不跳的,在旁邊向楊家兄弟散着煙,並說一兩天後回來的時候,還要經過這兒,希望到時候能見到楊離,還有些具體的問題和他商量。
終於從養殖場離開了,兩人一早上是費不盡的口舌,走出養殖場後大大的鬆了口氣。走了有十多分鐘後,柳煙小聲問邱笑蒼:“你說,楊艮他們進山洞會有什麼危險嗎?““看他們的運氣了,希望我們在山洞裡看到的被封進石頭裡邊的楊豐不過是幻覺。那背後的力量對付的是我們,他們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不然,上次我們進山洞後,爲什麼就追不上他們,現在我想明白了,是那神秘的力量有意把我們分開,好對付我們的。“不遠處的一座山很是突兀,在這山樑上,周圍沒有太大的山,那山雖然不上很高,但山勢陡立,山上樹木茂盛,透過山頂的樹木縫隙,可以看見一排廟宇樣的孩子。柳煙說那山頂上原來本來上座二郎廟,解放後就被建成小學了。邱笑蒼知道全國各地,不知道有多少寺廟在解放後都變成了各種各樣的學校,所以也不覺得奇怪。
“上初中的時候聽人說,那學校裡的神像都沒人敢動,最初學生們就和神像在一起上課。文革的時候,全國都在破四舊,這深山中也在所難免,這松樹坪當時有插隊的知青,知青們當然要學城市裡的樣子破四舊砸神像了,山裡的這些老百姓怎麼願意砸掉神像啊,但當時政治動動在那兒,不做做樣子肯定是不行的。於是他們就連夜把牆加厚,把那些神像都砌進了牆裡。就是這樣,那些知青還是不肯罷休,一定要把神像砸了,隊上的幹部百姓都攔不住他們,見他們扛着大錘鐵鏟進了寺廟,老百姓攔不住,也就不敢進去看熱鬧。松樹坪當時只有三個插隊知青
,兩男一女,他們進去後,不知道怎麼回事,一位男知青被一尊倒下來的神像給砸得腦漿迸出,當場就死了,那位女知青被嚇瘋了,不久就被家人接回了省城。還有那位男知青有些癡癡呆呆的,村裡的人好不容易纔從他嘴裡套出話來,那男知青說他們砸開剛砌好的牆壁後,看見那尊神像突然活了過來,發着怒向他們撲了過來,多虧他拉着女知青躲過了,還有位同伴沒來得及閃開就被砸死了。“柳煙邊走邊給邱笑蒼講起了故事來。
“呵,那聽來的神神怪怪的事情,我來給你分析,當時的知青年齡都不多大,十七八歲的毛孩子,在城市過慣了,砸寺廟的事情估計也是壯着膽子乾的,神像倒了,並砸死了同伴,一個當場嚇瘋也在情理之中,在他們砸神像前肯定聽老百姓講起過神像多麼靈驗之類的話,另一位要麼是被老百姓的那些話暗示了,產生了幻覺。要麼,覺得同伴一死一瘋不好交待,只能編出神像復活顯靈的瞎話來自欺並欺人。““我也沒說這事情就是真的,不過是初中時聽同學講的。反正當時關於折廟啊,砸神像啊,被報應的傳聞是很多的,大多都真假難辨的。對了,你知不知道以前驛站中學的撤瘋子?也是個老教師的,每年平時好好的,到油菜花開的時候就瘋了,聽說,他就是以前帶學生折過什麼地方的神像,後來就瘋了。”柳煙說起道聽途說的事情,就有些沒完沒了了。
“記得,有這麼位老師的,叫什麼來着?好象叫撤建智吧,每月十二號準時來學校領工資,一副笑眯眯的樣子,見了我們這些年輕教師也很是客氣,不過,我聽說他的發瘋,是另一個版本。”邱笑蒼邊走邊說。
“什麼版本啊,說來聽聽。”柳煙偏着腦袋問。
“這個,呵,所說撤老師年輕的時候多才多藝,繪畫很有兩下子的。當時家家戶戶都掛偉人像的,一天撤老師閒來無事,就在學校門口照着偉人像臨摹起來,旁邊有學生和老師們圍着觀摩,作品快要完成的時候,有問學生在旁邊讚歎道:‘撤老師真了不起,畫得太象了’,其他的老師和學生也在旁邊讚歎不已,這撤老師就有些不好意思了,謙虛了一下,說了一句話來,就闖下了大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