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眼知道自己的幻術在我面前不起作用,就索性收起了幻術。
“今天是我留在人間的最後一天,你應該清楚,我的力量將在今天達到頂峰,你們現在離去,我還能不殺你們。”玻璃眼眼中的兇光一閃而逝。
但就是那一剎那,也被我捕捉住,他在說謊,如果他不留戀人間,幹什麼附身成爲兩世厲鬼?(有些鬼魂留戀人間,不願離去,爲了逃避法則的追究,就選擇附身,這也是一種手段,畢竟平行界的法則不能帶走活人,這就類似於我們的法律空子。)
“你在顧忌我麼?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這三個人我救定了,絕不放手!”身後三道炙熱的目光傳來,他們三個一定把我當做了救世主,只是我還不確定救不救得了他們,在花堂神的記錄上,達到頂香才能和怨靈抗衡,到了天眼真雷才能殺死怨靈。
“顧忌你?呵呵!你還真自以爲是,就算你們全部加起來也不是我的對手。我只是不願多做額外的殺戮,既然你決定了,就等着團滅吧!”玻璃眼的聲音現出尖銳,他要發飆了。
我看向身後的幾人:“你們不會怪我做的決定吧?”
申教授冷靜的回答:“不怪。大師你和三個當事人先離開,這裡交給我們四人就行了。”
玻璃眼也不管他們的離開:“你們好了麼?我要開始了。”
隨着最後一個字出口,幽黑的夜空出現無數水果刀,閃動着妖異的亮光,流星雨般射向我們。
田博富大驚,喊道:“向我靠攏。”舞動起那柄劍,我們迅速躲在在他的身後,聽着乒乓的撞擊聲,無數把水果刀被擋住跌落在地,田博富消耗很大,汗水泉涌。
哪些水果刀沒有停下的意思,在這樣下去,田博富一定被耗死。我對着秋伊人說道:“你掩護我一下,擒賊先擒王,我用天眼攻擊玻璃眼。”
秋伊人釋放怨靈的力量,手上出現一個直徑1米左右的泉眼頂在頭上,那些飛刀一把把被吞沒。“你可以釋放天眼羣雷了,我將泉眼設爲單項阻擋,咱們這邊不會受到阻礙。”
秋伊人並沒有變作怨靈,力量上和玻璃眼差距很大,香汗淋漓。我不敢耽擱,迅速發射,天眼羣雷透過泉眼直射而出,玻璃眼識得厲害,將身邊的水果刀收回,做了一個刀盾擋住身體。我的天眼羣雷輕鬆地擊毀他的水果刀,帶着餘威繼續攻擊他的身體。
玻璃眼身體中的那隻老年厲鬼出現張口吞下羣雷,替玻璃眼擋住這一攻擊,他也並不輕鬆,漲紅着臉,充滿皺紋的臉皮,被雷擊得跌宕起伏,七竅冒出濃濃的黑煙。
老年厲鬼回到玻璃眼的身體中,玻璃眼笑着說:“你的羣雷是很強大,但是還殺不了我。剛纔那波攻擊只是我的試探,現在我要動真格了。”
他拿起一把水果刀插進自己鼓脹的小腹,立刻血液噴涌而出,田博富的那柄劍應該不能再阻擋住這液體的攻擊,只是我還不明白,他的血液有什麼用處?腐蝕麼?
秋伊人顧不得形象,化作怨靈,放出一個直徑五米左右的泉眼,申教授一時不適應,一愣中差點被血液粘上身體,被田博富眼疾手快的拉進泉眼下。田博富毫不吃驚的表現,讓我的腦海瞬間回想起不久前,秋伊人搞怪嚇走幾個小混混的時候,田博富露出的詫異表情,難道田博富一直知道秋伊人會有這種能力?
田博富看着我愣愣的盯着他看,摸遍全身:“有什麼不對麼?夏飛。”
“沒什麼!我只是想,這個攻擊的厲害在那?”
申教授回答:“不好!是血牆,快拉住手。”申教授和田博富最近,他們很快拉住對方的手,我離得較遠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種無形的力量阻開,當我想走近秋伊人的時候,一堵牆出現,隔斷了我和他們的聯繫。
22中+文 緊接着四周都出現了牆壁,本該徹底阻擋住我的空間里居然有一扇門,我不清楚門後會有什麼,但給我的感覺很不妙,我試着用天眼羣雷攻擊牆面,但沒有用。牆面只是稍稍凹陷,就立刻恢復如初。
這應該是幻覺,在申教授說出血牆的剎那我就明白,血牆是怨靈的血液做引,讓人陷入他的精神世界中,如果不及時找到出路,就只能等着怨靈的摧殘了。我不認爲那個出路會這麼容易找到。
忽然上空響起了一個冰冷的聲音:“我還是小看了你們,你們四個加起來應該和我處於伯仲,不過分開後,就只能等着死亡了!哈哈!我會從你們最弱的一個開始下手。”
最弱的一個?會是誰?秋伊人麼?田博富和申教授在一起,又桃木劍和寶劍在手,還有田博富的陣法,應該不是他們!秋伊人怎麼辦?我必須出去。
不再考慮門後面到底有什麼,我徑直走過去,準備打開門,手已經接觸到門把手,門得另一面傳來一聲指甲撓動門的聲音,接着門出現了一道細痕,是指甲留下的細痕,又一聲傳來,……不知道出現多少那種聲音,門已經千瘡百孔,從門的後面出現一個閃着異光的眼睛,是玻璃眼!
他居然認爲我是最弱的!還是他已經殺死了其他人?不應該這麼短的時間!我不能忍受他這麼小看我,狠狠地發動天眼羣雷向着門後功去。
門轟然而碎,門後面卻什麼也沒有!只是又出現了另一個和我所在的一樣的隔間,裡面一個女子倒在地上,她的身上沒有一處完整的。臉上一塊塊拇指大小的黑洞露出裡面的血肉,脖頸處被未知的嘴巴一塊塊咬過,留下一排排牙印;四肢被砍下襬在頭顱的周圍,手掌詭異的做着梳頭的動作。
被困住的就我們幾個,唯一的女性應該是……我不敢多想,跑過去抱住那個軀幹,仔細辨認那面目全非的臉龐。
身後響起一個聲音:“就是秋伊人,她已經死了,你也去陪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