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掙脫,那些手臂像有眼睛一樣,紛紛抓住我,我很疑惑爲什麼申教授和田博富沒有發現這件事情,向着他們的方向望去,那還有人,我現在處於一片柳樹林間,每顆柳樹都是掛滿一條條拉長几倍的手臂。
那些手臂聚攏,就像包餃子一樣,皮迅速的裹住裡面的肉餡,很不幸,我就是那隻肉餡,不能被裹住,裹住我就完了。立刻發射天眼次雷,那些手臂很畏懼我的天眼次雷,被攻擊到的迅速消失,那些沒攻擊到的還在合攏,我只能不停地發射。
精神力在一點點消退,在這樣下去,被包裹是遲早的事情。我開始加速發射,並迅速的跳躍,向着兩棵樹的中間空隙跳去,那裡是唯一沒有手臂的地方。
很幸運,我跳了過去,但是還沒有等我喘息,樹後面出現一個小人,他的面色黝黑,而眼睛卻妖異的慘白,直直的盯着我,忽然笑了,我被他笑得毛骨悚然。他用手指了指我的腳下。
腳下會有什麼?還沒等我看過去,感覺已經傳來,一雙手抓住我的雙腿腳踝向地下拽去,我重心不穩被拽倒,地面忽然出現一個大洞,在我跌進去的瞬間,我的手抓住這個洞的邊緣。地下的那雙手力氣很大,我的手火辣辣的痛着,我堅持着不放手。
剛纔那個小人走過來,蹲下身子和我對着臉,邪惡的微笑着伸出他那烏黑的手,一根根的掰開我抓在地上的手指。我顧不得他還是孩子,發出天眼次雷將他轟飛,沒想到他的身體十分脆弱,居然被我轟出一個大洞,他看看肚子上的洞,尖銳的叫着:“我的心臟沒了,我要你的心臟!”就撲了過來。
他伸出手,手指上的指甲猛然增長,順着我的身體爬進洞,指甲在我的背上劃過,我顧不得洞內的危機,現在必須解決這個孩子,我鬆開手,身體直線下落,那個孩子爬在洞上,指甲摳住洞壁,白色的眼睛不眨動的看着我,並沒有失去獵物的沮喪,反而是一種幸災樂禍,胸口那粘稠的黑色血液滴落在我的臉上。
哄得一聲我落在地上,身上22*中*文*首*發多處被擦傷,我張開天眼,看清環境,簡單的處理這傷口。很不樂觀,周圍都是一排排的棺木,有腐爛的味道傳來,洞口處那個孩子還在張望,不住的發出冷笑。
忽然,離我最近的一個棺木裡發出指甲撓動的聲響,刺啦,刺啦!我的心跟着收緊,緊張的盯着那口棺木,一個我倒不怕,可是這裡面這麼多棺木,會有多少異物?而這些異物是簡單的殭屍還是惡毒的怨靈?我的天眼望去,黑幽幽的洞內沒有出口,只有上面可以出去,但是我卻爬不出去。
哄的一陣巨響,一個棺木的蓋子掉在地面,裡面伸出一隻雪白的手臂,向着我招手,它所在的棺木已經腐爛的不成樣子,也就是說它是一個‘老居民’,我不動的看着它,它的手臂揮動加快,好像生氣了,讓我立刻過去。
我的汗珠子開始出現在臉上,這個還沒完,身後又傳來一聲巨響,又一個棺木的蓋子掉落,而前面的那個已經爬出來,我不敢向後面看,只好向一側移動,這樣我們三個就是以三角形的形狀對立着,我是頂點。
雪白的手臂上一個詭異的女人頭出現,她誇張的笑着,確實很誇張,那不是一個人類能做到的,它的嘴巴咧開,嘴角一直咧開到耳垂旁邊;眼睛也很大,但是裡面卻沒有瞳孔,眼白上一根根黑色的細線左右遊動着;眼鏡和嘴巴佔據了大部分的臉部,所以她沒有鼻子。
另一側也傳來‘踏踏踏’的腳步聲,我看過去,只是兩隻腿部,它的身體哪?
‘在你的頭頂’。我旁邊的棺木裡的居民好心的提醒,我一驚才發現頭頂處一個半截身體的人正像一隻蜘蛛一樣向我爬來,立刻躲開,閃到另一側。
那半截身體上一個不次於那個女人的詭異的臉部向我看來,說他看我有點勉強,因爲它的臉是一個洞,臉上什麼也沒有,裡面的大腦豆腐樣的流動着,一滴滴的落下。
“不要怕!我只是想請你喝‘豆腐腦’!很好喝的,要不要嚐嚐?”那個頭顱說道,不知道他是在那發出的聲音,他明明沒有嘴巴。
我噁心的只想嘔吐,身邊的棺木裡又一個聲音響起:“隨地吐痰,罰款5元。”
那兩個有着詭異臉部的異物已經開始向我靠攏,我沒法只好跳上棺木,再跳上另一個這樣子逃跑,洞很大,裡面的棺木很多,我一直跳着看不到盡頭,身後的兩個異物緊追不捨,我加快速度終於甩開他們,但是我不敢停留,還是跳躍着,幻想着有一個洞口出現。
漸漸地看到了光,我心中一陣驚喜,跳過去,那個嘴巴很大的女人出現在前方,詭異的笑着,露出裡面腐爛的舌頭:“你是跑不掉的!”
爲什麼只有她一個人,那個半截身體哪?
“謝謝你還想着我,我在你頭頂。請你吃‘豆腐腦’。”那個冰冷的聲音響着,順帶滴落一滴‘豆腐腦’
nnd欺負人啊,我放出天眼次雷:“我請您吃雷!”
女鬼咧着嘴笑道:“哈哈!你慘了,‘豆腐腦’最記仇。”
我管他記不記仇,逃命要緊,現在的精神力又降了一些,在這樣下去只能等死了,我再次跳上棺木,下面不敢走了,他們虎視眈眈的看着我。
我正要向着下一口棺木跳去的時候,忽然整個洞中的所有棺木都打開了。
那個女鬼又說道:“忘了告訴你,‘豆腐腦’是這個洞中的二當家。”
二當家都是怨靈體了,那麼老大又會是怎樣的厲害角色。
一個幽怨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就是老大,你們這些多管閒事的都得死。”
順着聲音望過去,有一雙邪惡的玻璃眼鏡的青年,站在離我十米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