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勾心鬥角
見霍點點略微晃悠的走進去,周深纔回身過來作了揖:“霍少那情況看來是不行了,呵呵。”
“這才幾杯啊。”姚齊晃晃手中的酒杯:“沒想到霍少酒量這麼淺,或者……霍少那邊有什麼好玩的樂子在?”
“樂子自然是有的,你們來了我這裡,要是沒有盡到主人本分,只怕你們手中的賀禮我可受不起呀。”周深回了座,他端起了一杯酒說道:“來,請各位盡歡,這桌上的樂子就只有薄酒幾杯了。我這客套話說得也晚了些,不過晚總也好過不說。這杯酒我先敬各位了!”
“哎,慢着。”許妙擡手止住了周深欲飲的動作,口氣淡淡的說道:“這杯酒你喝倒是沒問題,可是剛纔聽你嘀咕那麼半天,我可是半點重點都沒有抓到。你這酒究竟是敬的什麼啊?”
“好說,自然是敬你們的捧場啊,呵呵。”周深半闔着眼,掩去眸子中一閃而過的精光。灑脫的一飲而盡,才繼續悠悠的說道:“今天本來就只是一個家宴的東西,如果你們在期待什麼精彩的活動那恐怕只能讓大家失望了。”
姚齊和許妙互相對望了一眼,許妙冷哼了一聲卻沒有再說話。倒是姚齊客氣的先給徐將斟酒一杯,笑嘻嘻的說道:“今天雖然是周校的喜宴,但是怎麼着徐將也得爲大,我這第一杯酒就敬給徐將了。呵呵,今天還能再此處見到徐將真是讓屬下高興異常啊!”
徐將的笑容溫和,口吻如常:“姚校客氣了,今天怎麼着也是周校爲大。身份什麼的,借用前陣子時興的話來說,那就是浮雲,不用在意。”
雖然是這麼說,但是這酒人家都敬上了,現在推辭不喝酒太拂面了。他徐將做事是面面俱到,本來也不會在意。也順手接過這杯酒一飲而盡,動作一氣呵成,灑脫大氣的不像話。
周深的眼立刻就沉了幾分,這姚齊還真的是不放過任何機會來諂媚,想討徐將的歡喜?當他周深是個擺設麼!正打算說話,忽然旁邊有了點動靜,偏頭去看,吃了一驚。毛西西這個小嬌貨竟然也斟酒了,她這動作不小,幅度絕對能引起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
也不知道這傻姑娘在想着什麼,那麼些人在盯着她,她愣是一點都沒有注意到。這心思還在琢磨着剛纔那霍點點話的意思呢。她隨手倒了一杯酒,端起杯子也沒說要敬誰,自斟自飲了起來。她拿着杯子就一飲而盡,眼神迷離,喝完後竟然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角。
一瞬間,這餐桌上的人都失了聲音。
這個女人豔啊,這身上的嬌豔現在是輕易一抖落就能給你灑出一大筐出來。她最浪蕩最夠勁的姿態,除了這在牀上的功夫,那隻怕就只有在她喝酒的時候了。一被子烈酒被她就像水一樣的喝光,精緻的小瓷杯被她的指尖輕輕的夾着,靠在嘴邊絲毫沒有掩蓋那嬌豔的脣。反而是愈發突出了,含着小瓷杯,就像咬着情人的舌尖,溫柔的叫你心成一灘春水!
周深突然伸手拿過毛西西的杯子,神色似乎有一絲不悅,語氣卻依舊溫柔的要命:“你一個人在這裡喝有什麼意思呢,這第一杯酒也不來敬你的夫君?”
毛西西這才注意到全桌子的人都在盯着自己呢,那些眼神裡平靜的平靜,戲謔的戲謔,還有的居然有一絲着迷!毛西西的臉立刻就燒紅了起來,本來她坐在這裡就異常尷尬。一直都在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沒想到還是……
“周校護着老婆倒是護得緊吶,這是一點點老婆的東西都捨不得讓我們來看麼。”許妙轉着手中的杯子,漫不經心的說道。
“哪裡哪裡,諸位多想了。”周深謙虛的笑了起來,他拿起之前西西飲過的那個杯子,都重新倒了杯酒,似乎是故意又似乎是無意,脣咬着剛纔西西喝過酒的那個地方,又飲了一杯。喲呵,這無疑是一種炫耀一種暗示啊。
這有心思的人只怕都看得出周深這番動作的深意啊,這是老子的女人,看見沒有,我能光明正大的親嘴,你們,呸!
許妙的眼神暗了暗,心下卻冷笑,這個男人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他以爲那個女人是個寶麼,他要想玩早不知道玩過多少次了。
啊呸,許少就這樣老愛口是心非呀。
毛西西看到周深這樣,這心裡真的是又羞又怒,這周深還要不要臉了,這樣下流的動作都做得出來。讓別人看見還以爲自己跟他多親密一樣的。啊呀!自己跟他還真的是蠻親密,都是夫妻了咧!毛西西暗地裡反射性的就去看徐將,他面色如常,笑得依舊溫柔。
毛西西這心裡瞬間就有些失望了,不知道爲何,她再想斷,也總是止不住自己對徐將的關注和渴望。
“呃,小周,不好意思了。”徐將擡手看了看時間,帶着歉意的說道:“我半個小時之後還有個緊急會議,這邊過來也是抽空過來的。現在我得走了。”
“就走了?”周深略顯訝異,隨即說道:“這該是我們的歉意,耽擱了您這麼久的時間。應該的應該的,您忙着呢,我們都理解。”
徐將略顯歉意了又點了點頭,他起身理了理衣物,纔對着毛西西他們說道:“今天你們的喜宴我卻得提前走,真是不好意思了。小西,我挺看好你的,你們倆挺配,好好過!”
這一番話說的周深是眉開眼笑,他推了推旁邊的愣神的毛西西:“快去,跟徐將握握手,沾沾貴氣。”隨即又壓低了聲音子啊她耳邊暗笑了一句:“去握別,呵呵,永別?”
徐將的話說的毛西西這個鬼其實挺傷心的,人家這麼大大方方的給祝福,這不擺明了對你沒點意思麼。在毛西西這少女的世界觀裡,這愛上了的男人,就會吃醋啊霸道啊不捨啊巴拉巴拉的。喲西,她哪裡看得懂徐將唷!
懷揣着一顆落寞的少女心,從位置上走下來。擠出了一個笑容說道:“首長走好。”雙手規規矩矩伸出,就像是最幼稚最懵懂的幼兒園小孩跟老師道別一樣。
嘻嘻,那不捨的心,明顯着呢!
“呵呵,好。給你沾沾貴氣。”徐將也給面子,也伸了雙手出去,緊緊的握住了西西的手。軟軟的,柔柔的,就像第一次握到的那般。嬌軟溫柔,是江南最清澈的兒女,婉轉動人。
徐將心中一動,不動聲色收回手,又笑着囑咐了一句:“大喜的那天雖然不知道能不能,但是可一定要給我通知消息。”
明明一顆芳心向着你,你卻視若無睹笑將祝福送。西西心疼的要死,你叫她怎麼回答他?這周深就是個壞蛋,肯定知道自己的心思,還把自己往這個風口浪尖來推。把最折磨人的傷口給撕裂叫自己去面對,逼着自己來斷絕過去。
“一定,一定的。”周深走到了毛西西身後,一手一攬就把她帶入了懷中:“徐將一路小心,我們這還有客人,就不送了。”
“恩。”徐將點點頭,把帽子一帶,手一揚,出了門。
那轉角有慘白的日光,毛西西的目光緊緊追隨,看他在一片慘白中失了蹤影,他落入了最可怕的怪物的嘴巴里。是不是從此就跟她沒有關係了呢?
“看什麼呢?”周深明知故問,毛西西哪裡會理他,當即轉身就回了座。周深沒惱,他心情好着呢。誰說剛纔他不是做戲給別熱看的,跟毛西西故意很親熱,叫徐將也好徹底了斷了心思呀。他周深也是個人精,對徐將可是瞭解得很,他是不是在另眼看待西西,他心裡清清楚楚。
剛纔周深瞧出來了,徐將是個曉得分寸的人。跟西西這條線雖然談不上徹底斷了,但是也有七八分了。就算毛西西有情意哪有如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照樣搞不上。喲呵,對待毛西西這個事情上來,霍點點是從西西這邊下手,周深又從徐將那邊下手,雙管齊下,他們搞得起來纔有鬼咧!
但是徐將這一走,終於可以打開天窗說亮話了,這飯桌上,就只剩下這一樁恩怨了。這一樁恩怨,可是早就攤在臺面上了的。周深眼神一鬆,渾身自在的坐在椅子上,他的手有節奏的扣着桌面,笑說:“怎麼着,你們想得到什麼?”
“這……”姚齊眼神一閃:“不知周校此話是何意?”
“哼。”周深冷哼一聲:“這裡也沒什麼其他人,什麼話直接說就好。許妙,我還欠你一個人情,我周深說到做到,雖然你這個人情來的不怎麼光彩。哼,說罷,想要什麼。”
“噢?”許妙懶懶的聲線拖長了幾分,他懶懶的擡眼:“我倒是不曉得周校這麼講信用,呵,想來這個人情還了就只剩下,想什麼法子來對付我了吧?”
“哨子!”姚齊眼神倒是一亮,他們這邊選舉上正好遇到了瓶頸,要是周深此刻能助力一把。這個人情來的太是時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