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孽緣無處不在
那個叫姚叔的男人要撩簾子的手一頓,他轉過身來,瞧見跑過來的許妙,神色一喜:可算是找到你了,我瞧着你車在這邊,估計你可能是開車進來累了正找個地方睡呢。你快跟我走,首長聽說你來了,要見你呢。
姚叔熟絡的拉過許妙的手就要往外面走,許妙面上打着哈哈:對不住對不住了。剛纔那沒聽着呢?姚叔最近身體還好吧?
好着呢好着呢?呵呵,等會見到首長你可得好好表現啊。
那是那是。
許妙護着姚叔暫時先離開了這是非之地,只是,許妙偷偷的睨了一眼愈來愈遠的簾子,嘴角含着冷笑。
先讓你再快活一會,等着!
只是噢,這老天爺永遠是這麼不開眼,老愛眷顧這個傻里傻氣的姑娘。這許妙只怕是註定不能如意咯。千辛萬苦費盡心機的把毛西西撈來軍營。就想上場一個軍營yin亂計,來攪個天翻地覆。徹底把毛西西給搞死,醜都要醜死他們。這事情就是那麼巧,這許妙找地方挑那裡不好,偏偏挑中了這個帳篷。
只隨意找的一個帳篷是誰的呀,就是她那掛名未婚夫周深啊!他這次上京城來,可不就是爲了這麼個煩心的軍事演習了麼。這真是孽緣無處不在,該纏繞在一塊的線,就是天各一方,它也能給你繞回來!
你說說,這許妙是來破姻緣的,這下子,居然在莫名其妙中成了個月老了!真不曉得他知道了,會不會給氣吐血去。
周深撩開簾子就覺得不對勁,這屋裡多了點味。再看到臨時搭建的牀上拱起了一團,他皺起了眉,有些疑惑。
剛剛開完總會,彙報完工作他就有些心不在焉。怎麼回事?想人了唄。時不時的看一下手機,都不曉得自己在期待什麼。後來又想笑,自己這是不是魔怔了。一邊笑眼神又不自覺的往手機上瞟,還是什麼都沒有。
周深抿着脣,翻着通話記錄,忽然一下就站了起來。
媽的,忘記給電話號碼了!
這心裡一下就穩了下來,難怪一個電話都沒有,原來是沒有號碼。怨自己怨自己,於是周深又開始琢磨怎麼再找着她要個聯繫方式。
要不找他家裡問去?
正是這帶着這份胡思亂想進了屋子,軍人的天性,警覺性高的很。何況他最近是在政治敏感期,上面琢磨着是不是給他升職個,這就有了隨時來調查的可能性了。他走進那團拱起棉被,正打算掀開來看看的時候,突然聽見裡面傳來一聲嬌吟。
這一聲,軟軟綿綿,那尾音還略微上翹,就要勾着你的魂走。
周深一怔,愈發覺得不對頭,這裡面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女人?
難不成是有人給我下套子?
這樣一想,眼中就有些冷意了。這官場如戰場,一不留神就被別人一個跳大神。何況這還是在軍營裡面。這都是被抖出來,政治生涯就得當場完蛋!周深心一狠,直接把棉被掀開了,待看清裡面是個什麼東西之後,周深那個驚得說話都抖了!
毛……西西?
裡面的那纏綿豔景,真的是要把人都給迷死咧。毛西西正蜷縮成一團,渾身赤/裸,那圓潤的肩頭在燈的暈染之下更顯出了幾分美感,柔軟的,軟的似水,流到你的心裡面去。那軟肉的後面,還有暗自緩慢流動着血液的血管,隱隱的,緩緩的,那不經意的姿態,都是魅惑人至極的風情。
她懶懶的睡着,又絲毫的不安分,時不時就咕噥一聲。
這個女人不美,她有肉,肥得很。但就是勝在這份豐腴,圓滿得像是擁有了全世界。她的眉,她的眼,她的脣,筆筆皆是畫阿……
周深有些醉了,如魚飲水,之前的那些空虛和焦躁一瞬間失了蹤影。他情不自禁的抓上她的手,不知道爲何。她的裸\體,沒有給他一絲yin亂的感覺。那最原始和純真的姿態,像什麼呢……
呵呵,周深想笑,是了,中世紀拉斐爾筆下那聖母的靈魂,一撇一勾勒間的餘韻,都飽蘸着聖潔到讓人流淚的心魂。
真他媽想親她!
周深斂了斂神,顫抖着手把被子又捂了回去。他看着自己傲然挺立的夥伴苦笑,擡手輕輕的在毛西西臉上拍。
西西,你醒醒,西西……
那語氣溫柔的簡直不像話!
這毛西西就是個糊塗貨,不醒也就算了,這個時候她居然不要臉還在周深的手上蹭!跟小貓撒嬌一樣,一下又一下,像羽毛一樣撓着你的心,非得把你折騰死。
周深深吸了口涼氣,不得不抽回了手。這樣下去,非得一起完蛋!
他冷着眼,把被子仔仔細細捂好,生怕沒有蓋嚴實一樣。他坐在牀上燃了一根菸,嫋嫋升起的煙霧讓他不由自主的微微眯起了眼睛,那燦若星辰的眼,此刻因爲各種揣測和算計而沉澱內斂。
她現在不是在北京麼?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是誰他媽在算計我。
咳咳……
牀上的毛西西不自覺的咳嗽了兩聲,周深一愣,立刻就踩熄了手頭上的煙,一個電話就打給了張趨。
我周深,你在哪。
我?在整理會議記錄呢?怎麼的了,在你窩裡太無聊?
周深回頭瞧了一眼毛西西,繼續問:你看見我媳婦了沒。
呸!你他媽是想你媳婦想瘋了吧!我怎麼可能看見你媳婦!
呵呵,是嗎。周深冷笑一聲:可是他媽的她現在就躺在我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