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已經下定決心要自殺時，渣康的聲音在他耳旁響起，讓他不用擔心。
緊接着，他就發現自己眼前的景象發生了變化，他雖然還在‘原地’，但卻像跟瑪門化身還要加百列他們出現在了不同的平行空間一樣，這個世界的色調比起原先要灰暗幾分。
當瑪門化身朝他攻擊過來的時候，那攻擊明明打在了他的身上，卻又像是虛影一樣，一晃而過，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傷害。
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在瑪門化身和加百列的眼中，他跟渣康應該是同時消失了。
起碼兩人是看不到他跟渣康的現在，而他跟渣康卻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兩人的情況。
就這樣，瑪門化身和加百列就當着他們的面聊了起來，還分配了不同的任務。
直到兩人離去後良久，渣康一揮手，他們才重新回到了原地。
不過渣康卻並沒有停留，立刻又一揮手，弄出了一個火焰光圈樣的東西：
“走！”
渣康先一步邁入了火焰光圈，而午夜老爹見狀也沒有猶豫，直接就跟了過去。
他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
如果他再出現在瑪門化身面前，多半是沒什麼好下場的，剛剛要不是渣康救了他一把，他現在估計已經被瑪門化身給折磨的求死不能了。
所以，他現在也只能跟着渣康一條道走到黑了。
……
幾分鐘後，渣康跟午夜老爹出現在了蝙蝠俠之前帶他們去的那個地下基地內。
雷蒙更是早已在這裡等着他們了。
午夜老爹這次看到雷蒙，感覺又不一樣了。
如果說之前他只是覺得雷蒙很神秘，感到十分忌憚的話，現在則已經到了敬畏的地步了。
在他看來，他跟渣康之前之所以能在瑪門化身跟加百列面前從容離開，肯定是雷蒙的手筆，這充分體現了雷蒙的實力。
此時的雷蒙，在他眼中已然是比瑪門和加百列還要恐怖的傢伙了！
雷蒙自是不清楚午夜老爹的想法的，看到渣康一臉鬱悶的樣子，他笑着問道：
“有何感想？”
“有點失落，卻又有種解脫的感覺。”渣康隨意的坐在了椅子上，給自己又點了根菸。
午夜老爹卻不敢像渣康那麼隨便，老老實實的站在那，等待着雷蒙的訓話。
“具體什麼情況，說說看吧——”
渣康也沒廢話，簡短的說了一下之前的狀況，也包括瑪門化身最後和加百列的對話。
雷蒙點點頭道：“跟我預想的差不多……不過，爲什麼他們非要抓到你不可？”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渣康聳聳肩。
午夜老爹這個時候舉起了手。
雷蒙看了他一眼，搖頭笑道：“現在都是自己人，不用這麼拘束，你也坐下說吧。”
“是！”
午夜老爹鬆了口氣，在旁邊坐了下來，然後小心翼翼的道：“我之前有聽瑪門無意中說起過，他這次降臨人間，似乎是要尋找一個掙脫的機會，但他沒說到底是要掙脫什麼。”
“掙脫？”雷蒙回味了一下這個詞。
他跟渣康相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應該是想到了什麼。
雷蒙：“你先說說你的看法吧。”
“嗯。”渣康點點頭，也不矯情，直接道，“我這次跟物業老爹回去，主要就是爲了試探瑪門這次降臨人間的目的，外加確認一下跟瑪門合作的到底是不是加百列。
現在加百列的介入已經可以確定了，另一個收穫，就是瑪門的確是瞞着路西法降臨人間的，當時我就在想，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僅僅是因爲想要來人間爽一把，然後被路西法發現，將他懲戒一番嗎？這似乎並不合邏輯。
現在看來，他的確有着其他目的，絕對不是因爲無聊才跑到人間來的，同樣的，加百列肯定跟他有着一樣的目標，所以才能合作。”
“看來他們的目標就是‘掙脫’了。”雷蒙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
“不錯，這才能解釋他們爲什麼會冒這麼大的風險，也要彼此合作。”渣康沉吟道，“我合理懷疑，他們各自的目標是掙脫地獄和天堂對他們的限制，達到可以自己掌控自己命運的目標。”
午夜老爹突然道：“他們一個是地獄君主，在地獄僅次於地獄之王，另一個更是七大天使長之一，享有無數世界的擁戴，爲什麼要這樣？”
渣康嘆道：“慾望是沒有邊界的，他們在地獄和天堂的確是一人之下，億萬人之上，可在他們眼中，自己卻是受制於上帝和路西法的，永遠得不到自由，形同傀儡一般。”
雷蒙對此則不覺得意外，因爲這也是他的猜測，他的關注點在另一方面：“所以說，他們想要抓住你，是爲了從你身上找到掙脫的辦法，從而讓他們有對抗路西法和上帝的資本？”
“多半是如此了。”渣康點點頭。
“我想我大概猜到他們的打算了……”雷蒙摩挲着下巴，沉吟道，“當年的路西法雖然是最受上帝器重的天使長，可再怎麼受器重，也只是跟加百列他們半斤八兩而已，誰也不比誰強。
可他後來卻能一下超越所有天使長，步入了更高的層次，就算仍舊得受制於上帝，可差距顯然已經變得有限了，而且也遠遠強於任何一位天使長，達到了讓加百列只能仰視的高度。
我想加百列應該就是對這件事無法釋懷，所以才生出了要掙脫天堂這個枷鎖的想法。
那麼對她來說，怎樣才能掙脫呢？
這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爲以他們那個層次的高度，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能更進一步，但擺在她面前的就有一個很好的例子不是嗎？
路西法是憑藉着墮入地獄，擁有了來自地獄的力量後才能更進一步的，加百列多半也是抱着這種想法，準備藉助地獄的力量來讓自己再進一步，所以才找到了瑪門，想跟他合作。”
午夜老爹聽到這先是點了點頭，但旋即又搖了搖頭道：“可這跟約翰有什麼關係呢？”
“你忘了她之前所說的話嗎，她早就在約翰身上留下了許多後手，你覺得她爲什麼要這麼做呢？”雷蒙笑着反問道。
“難怪……”渣康再次嘆息。
聽到這，他也已然理清了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