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去上學

就像是馬特一樣,他之所以成爲夜魔俠,並不是因爲他擁有了超越常人的超級能力。而是爲了守護自己覺得應該守護的東西:對於父親的愛,還有誓言!

如同馬特在他的父親“惡魔”傑克死去時,所說的那樣:“沒有人在乎一個過氣的職業拳擊手,除了我以外......”

他會信守承諾,他要幫助那些無力、得不到援助的弱者。

他要伸長正義,即使是不擇手段。

這是夜魔俠馬特·默多克所試圖告訴伊米爾的:強大的根本,並不在於力量;而在於心靈,在於心中所希望守護着的那份珍貴情感......

伊米爾一言不發,緊緊地抿着嘴脣,轉身要走。在他的身後,檯球吧的老闆傑佛楞楞的看着吧檯上燃燒的殺戮標誌,猛然驚醒過來,高聲問道:“先生,你,不,您難道就是夜魔俠嗎?”

他覺得自己的大聲對於伊米爾來說是一種冒犯,急忙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或者說,其實那位盲人馬特先生纔是夜魔俠?那麼,先生,你呢?你也是一位超級英雄麼?是蜘蛛俠?還是鋼鐵俠?”

伊米爾腳下的步伐一滯,半響才搖了搖頭,說道:“傑佛先生,沒有夜魔俠,我也不是超級英雄。那些傳聞就像是下水道里的鱷魚,只是一種都市傳說罷了。”

都市傳說是指在都市間被廣爲流傳的故事。而這些故事,都是一些不真實,不可思議的事情。例如靈異、恐怖、詭異,幽默,陰謀等。

曾有一段時間,歐美地區流行飼養鱷魚作爲寵物,但在流行過後,許多人將鱷魚衝入下水道拋棄。

由此便有了一個說法:那些被衝入下水道的幼鱷並沒有死亡,它們生活在下水道深處,靠吃維修下水道工人和各種垃圾爲生。甚至有人曾聲明掌握鱷魚的確切數量。

傑佛抱着自己的獨臂,望着吧檯上的火焰嘀咕了起來:“這怎麼可能,流傳了這麼多年,總應該是真的吧。”

他擡起頭來:“那麼,伊米爾先生,下水道里的鱷魚也許是假的,可是你聽說過下水道里的蜥蜴人麼?那總該是真的吧,他真的存在!我的朋友在號角日報工作,他對我說號角日報的老闆詹姆斯......”

“咦,人呢?”傑佛兩眼茫然地看着自己已經空空蕩蕩的檯球吧,除了他自己以外,就再沒有第二個人影了。伊米爾已經從馬特那裡,得到了自己所需要的東西,他現在可沒有心思再在這兒繼續聽檯球吧老闆的嘮叨。

不過當伊米爾回到家的時候,卻意外發現姐姐凱思琳也已經從斯塔克公司下班站在了門口。他有些納悶,看了看手錶,原來竟然都快到六點鐘了,這一天的時間過得可真快。

凱思琳把伊米爾迎進家門,很溫柔的笑了笑,並沒有詢問他一天的去向,而是問道:“伊米爾,怎麼樣,感覺身體好點了嗎?”

伊米爾艱難地把凱思琳堆在他盤子裡的食物嚥下去,以證明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不需要姐姐擔心。

他點了點頭,說道:“姐,我的身體已經全好了,我準備明天就要回學校去。”

凱思琳有些吃驚,緊張的說道:“沒有關係的,我幫你在學校請過病假了。這麼快就回學校上課,你的身體能夠吃得消麼?學業雖然重要,可是身體也很要緊啊!”

伊米爾擡起頭說道:“放心吧,姐姐,你知道的,在哥倫比亞大學裡的課程大多數都是自修的,如果我感覺到身體不舒服的話我會隨時停止學業。”

他說道:“不知道爲什麼,這一次從醫院回來後,我整個人都像是新生了似得。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呼吸一些新鮮的空氣,關在家裡,反而會不適合我的身體康復。”

這僅僅只是一個理由,更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是伊米爾暫時不能告訴凱思琳的。

而且,只要離開了家門,伊米爾相信自己總能夠找些兼職做做,至少可以爲凱思琳減輕一些負擔。

哥倫比亞大學本就位於美國紐約市的曼哈頓區,距離伊米爾的家也並不遙遠。所以凱思琳在見到伊米爾的堅定之後,想了想便也就答應了下來。

不過,她再三叮囑伊米爾:“一旦感覺到身體不適的話,千萬不要勉強,隨時可以給姐姐打電話,我會去學校接你回來的。”

伊米爾苦笑了一下,說道:“姐姐,我已經21歲,是成年人了。”

他十分懷疑,自己的這具身體在生前性格膽小、懦弱,是不是也和凱思琳無微不至的關懷有關。成長在這樣的溫室裡,自然不能夠養成堅毅的性格,這是很理所應當的事情。

凱思琳愣了一下,她和伊米爾從小便失去了父母雙親,一直都是由她親手把伊米爾拉扯大。可以說,在凱思琳的心裡,伊米爾既是她的弟弟,也是她的兒子一樣。

在她的印象中,伊米爾還一直是小時候那個弱不經風的小豆芽。從來都沒有意識到,她的弟弟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放在地獄廚房裡早就應該成長爲一個能打能殺能拼命的好漢了!

因此儘管伊米爾只是隨口的一句話,但卻讓凱思琳的眼裡涌起了一層濛濛的水霧,像是要哭。

伊米爾慌得手忙腳亂,急忙從飯桌上站起來,從抽紙盒裡拿出幾張面紙遞給了凱思琳:“姐姐,我說錯話了。你知道的,我不是那個意思......對不起......”

凱思琳從伊米爾的手上借過面紙,輕輕揩了揩眼角,帶着朦朧的淚光笑道:“不是的,姐姐沒有怪你。姐姐只是突然覺得,我的伊米爾已經成長爲一個男子漢了,不再需要姐姐的愛護了。”

伊米爾不知所措,他連連搖頭道:“姐姐,不管伊米爾再怎麼成長,再怎麼變化,但是對於姐姐的愛都是永遠不變的!”

主動承擔起餐後收拾的工作,伊米爾目送凱思琳有些惆悵地回到自己房間,他在心裡默默地補充了一句:“只不過,從前是姐姐照料我長大成人,現在輪到我伊米爾來守護姐姐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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