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得自由的代價,向來都是高昂的,阿德里安纔不會相信,伊米爾無緣無故就對自己伸出幫助之手。他甚至已經做好了準備,無論伊米爾提出什麼條件,他也都只能答應。
第一個是感激伊米爾解開了自己體內的炸彈威脅,第二個則是,阿德里安冷靜地分析過他絕對不是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對手。
如果發生戰鬥,自己只怕會比落在神盾局的手裡更加悲慘。
不得不說,老年人的經驗還是非常寶貴的,阿德里安幾十年的人生閱歷所產生的直覺,讓他選擇了最正確的道路。伊米爾“呵呵”笑了一聲,自語般的說道:“不需要的,你又能幫我什麼呢?”
阿德里安無話可說,從年齡上來說他做伊米爾的爺爺都夠了,可是伊米爾有能力,況且又剛剛將他從希爾司令官的控制中解救出來。
所以即使自己被伊米爾這樣直接無視,而阿德里安也沒有生起任何的敵意。對於一個老年人來說,保護好自己殘存不多的生命纔是最重要的,至於好勇鬥狠那都是年輕人才會去做的。
“呵呵,去神盾局總部廢墟找找看,古代阿茲特克民族流傳下來的時光之碑也許在那裡,它能幫助你重返青春的。”伊米爾身影一閃,頓時消失在原地,不見了蹤影。
阿德里安的雙手緊緊地攥在一起,眼睛中露出了渴望的神色:“時光之碑,不錯,它一定可以令我返老還童的!”在阿德里安的眼中。什麼註冊法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迫切需要一具年輕具有活力的身體。
反正已經脫離了希爾司令官的監控。阿德里安雙翅展開,也不再去華盛頓市中心尋找蜘蛛俠的蹤跡,而是掉頭向着三叉戟大廈的方向飛了過去。
華盛頓海灘上,地上的沙子像有了生命般匯聚到一起,此起彼伏,漸漸顯出個人形慢慢地從地上站起。他就是沙人弗林特.馬爾科。
在他還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罪犯的時候,一次逃獄的路上,讓他無意中闖進科學試驗場。被一臺粒子霧化器連同裡面的沙子一同被風化。
結果僥倖的弗林特不但沒有死亡,反而變成了具有超能力的沙人。在蜘蛛俠的所有對手中,沙人也都可以稱得上是最棘手的那幾個之一。
和這個沒有實體的反派罪犯作爲敵人,最讓蜘蛛俠頭疼的就是,自己的每一次攻擊都會被沙人突然消失或者化爲沙塵躲開。
這實在是太難以控制了,就像是面對從未探索過的領域。
和沙人戰鬥,就好像面對多功能的瑞士刀一樣,當你以爲你完全看穿他行動的時候,他卻變成一片塵埃出乎意料之外。最關鍵的是,弗林特偏偏還與彼得.帕克的叔叔之死脫不了干係。也是讓彼得生起成爲超級英雄念頭的第一個超級罪犯。
從本質上來說,弗林特也還不算是個徹頭徹尾的暴力分子。在他的心中同樣隱藏着親情。除了盲目搶劫銀行以外,沒有想過去做其它更爲惡劣的事情。他不算是超級反派,就是腦子太簡單了。
海灘上空灰光一閃,伊米爾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沙人的上空,他雙手指尖帶着怨念陰力凝成鋒利的指甲,悄然無聲的劃過虛空。
被利刃劃過,沙人才驚覺自己被襲擊了,他茫然的看着空無一人的海灘,一條斷臂落在地上摔成了無數的沙塵。沙人手捂斷臂,目光驚恐的望着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年輕人,滿臉的驚懼表情溢於言表。
“你是誰?”沙人在問話的同時,海灘上的沙塵驟然飛起,自動聚合在弗林特的斷臂出重新組成了新的肢體。
伊米爾淡然一笑,沒有透露自己的身份,而是反問道:“潘妮還好麼?”
沙人怒瞪着眼睛,往前大踏步走了一步:“你要對我的女兒做什麼?”
伊米爾無所謂的笑道:“你打算對蜘蛛俠做什麼,我也就打算對你女兒做什麼,一命抵一命很公道合理。”
“你這卑鄙小人,你要是膽敢對我女兒做出任何事情,我都不會放過你的!”沙人一面說着,一面四處張望,他搜尋了好一會兒功夫,也沒見到伊米爾有什麼同夥。
弗林特爆笑起來:“哈哈哈,你難道不知道,在遭到輻射後,我就已經擁有了自由控制沙子的能力嗎?這裡是我的地盤!”
他真的不敢相信,就伊米爾這個年輕人,居然敢單槍匹馬的來威脅自己。沙人決定讓伊米爾嚐嚐看自己的威力,無論任何人敢把主意打到自己的女兒身上,這都是無法容忍的!
弗林特雙拳捶打在地上,頓時就控制住了海灘前地面上的所有沙塵。他可以獲得與沙子合二爲一的力量,在瞬間身形就擴充變成了碩大無比的沙人,帶起一股沙塵暴劈頭蓋臉的襲向伊米爾。
伊米爾的身子不躲不避,他冷笑了一下,爲什麼每個反派在遇到自己的時候總要不自量力呢。他雙臂平展,萬道帶着濃濃惡念的陰力彌散了開來:“不,你說錯了,這是我的地盤!”
裡層世界轟然降臨,弗林特身上的沙塵陡然間消失無蹤,從空中跌落了下來。他極度驚恐地看着伊米爾,顫聲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說過了,這裡是我的世界,除了我的力量外沒有沙塵,我倒想看看在這種環境中你還能做些什麼。”伊米爾慢慢地走到弗林特身前,伴隨着他腳步的前進,帶進了一圈圈沙塵燃燒殆盡後的死灰。
這死灰看起來和沙子沒什麼兩樣,但卻充滿了死亡的怨念,根本不是弗林特所能控制住的。咬牙嘗試了幾次,弗林特徹底失去了希望,他看着伊米爾抱頭哭泣道:“我也不想這麼做,但是我別無選擇。求求你,你可以幹掉我,但請不要傷害我的女兒,她是無辜的。”
“是嗎?那曾經被你槍殺的老人,還有面臨你追殺的蜘蛛俠呢,他們難道不是無辜的麼?”伊米爾玩味的站定在弗林特的身前,他面帶微笑但是眼中卻是陰冷一片不帶絲毫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