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失去了一條小腿的鄧肯特工,巴基不由心中暗道可惜,這個傢伙在神盾局中也算不錯了,只可惜現在廢了,以後恐怕只能在神盾局的學院裡教教書了。不過比起永遠留在下水道中的三名特工,鄧肯也算得上走運了。
深深呼出一口氣,巴基這纔看向了四周,在地下時,雖然有地圖指引,但巴基並不清楚地上到底是什麼情況。
看向四周,巴基發現,自己一行人現在所處的位置似乎是一個小型的公園,而此時此刻,自己這些人已經可以稱得上是萬衆矚目了。用榴彈與爆破箭在地面上開一個大洞鬧出了不小的動靜,現在已經有近百名不明真相的圍觀羣衆在遠處遠遠的看着自己一行人,尤其是渾身是血的巴基與失去了一條小腿的鄧肯特工,格外引人注目,似乎還有記者,正在小心翼翼的拍着照片。
或許是剛剛還動過槍的原因,又或許是巴基渾身是血的樣子太過嚇人,當巴基環顧四周時,目光所及之處,圍觀羣衆都齊齊的退後了半步,似乎是這近百米的距離,也不能消除這些人的恐懼感。
早在從地下上來之時,科爾森就已經向神盾局發出了求援信號,不過,比神盾局先一步趕到的,確實紐約的警察。兩輛鳴着警笛的警車粗魯的從公園的草地上壓過,直接停在了衆人十幾米外,打開車門,一共四名警察全部掏出了警槍,指着巴基等人,高喊着“放下武器”,“雙手抱頭蹲下”之類的話。巴基可以明顯感覺到,四把警槍中,竟然有三把是指着自己的,看來這一身血的樣子,確實能唬住不少人。
好在,十幾輛神盾局的suv緊跟着那些警察就來到了此地,直接就停在了警察與巴基一行人之間,擋住了警察的視線。
一個穿着神盾局標準作戰服的年輕人下了車,走到那四名警察面前,把一本不知名的證件遞給剛剛喊話的那名警察。隨後,那四名警察恭敬的敬了個禮之後,就直接上車,離開了此地。
在趕走警察之後,那年輕人立刻就命令隨他而來的特工封鎖了這片區域,將那羣不明真相的圍觀羣衆都驅趕到了百米之外。做完這一切,他纔來到一臉疲態的科爾森面前,沉聲問道:“科爾森,總部那邊下令要我來封鎖這裡,總部的命令中好像說這裡有什麼變異的老鼠,到底是怎麼回事?”
“加勒特,沒想到來的是你。”科爾森搖了搖頭,接着說道:“已經不能說是變異的老鼠了,那怪鼠足有近三米長,能發動數以萬計的鼠潮,並且擁有不低的智慧,我們能逃出來已經算是走運了。你守在這裡,首先要做的就是消滅一切你看得到的鼠類,之後的事,我需要回去向局長彙報一下再做決定。”
接着,科爾森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鄧肯特工,又指了指周圍或多或少都受到些傷害的特工們,說道:“鄧肯,還有這些人都需要好好治療,可不能小瞧那些骯髒的老鼠,被它們抓傷、咬傷,如果不及時處理,很有可能會得鼠疫的。”
加勒特點了點頭,安排了幾輛車,將巴基以及一衆受傷的神盾局特工送去了神盾局位於紐約的分部,那裡有神盾局設立的醫院,可以得到最好的治療。
神盾局,紐約分部的醫院之中,一衆醫生在巴基等人到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準備。當衆人到達這裡之後,數十名醫務人員分工明確的就把所有特工都送到了治療室之中,只是當那些醫務人員面對巴基時,卻差點鬧了笑話。
看着渾身是血的巴基,那些醫生本能的認爲巴基纔是受傷最重的一個,就想要直接用移動病牀將巴基推到手術室之中。巴基撥開想要將自己臺上病牀的手,輕輕一跳,就從汽車上跳了下來,對着那些醫生擺了擺手,說道:“我沒有受傷,給我安排個能洗澡的地方就行了,再來一套乾淨的衣服,我都快被自己噁心死了。”
在與怪鼠的一戰中,巴基雖然數次受傷,單單骨折就有近十次,但憑藉超強的自愈能力,那些傷,早就已經恢復了。不過渾身沾滿老鼠血,卻讓巴基感到非常不適,即使向巴基這種,平日裡並不怎麼講究衛生的人,此時都感到受不了了,只想趕緊找個地方,好好的將自己沖洗乾淨。
巴基生龍活虎的樣子由不得那些醫生不信,雖然還有些擔心巴基的健康,但還是先派了一個小護士領着巴基洗澡去了。
這個澡巴基足足洗了半個多小時,在確定身上再也沒有任何老鼠留下的痕跡後才心滿意足的停了下來,只是在這期間,帶他來到這裡的那個小護士,每隔幾分鐘就要在門外叫巴基一聲,好像是擔心巴基在洗澡時會混到一樣。
裹着浴巾走出浴室,巴基發現那小護士在外面一個勁的盯着自己****的上半身看,也沒有多想,巴基隨口就說道:“看到了吧,我確實沒有受傷。”
巴基的話一下子驚醒了那名小護士,把抱在手中的一套乾淨衣服丟在一旁的凳子上,紅着臉就跑了出去。
看了看紅着臉跑出去的小護士,又看了看自己的上半身,兩塊胸肌,八塊腹肌,身材不錯,巴基立刻就明白那名護士爲什麼會紅着臉跑出去了。搖了搖頭,巴基只能暗自感慨,自己的思維果然和女生的思維不在一個頻道上。
換好衣服,巴基走出這個房間,那名帶自己來的小護士已經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不過好在巴基還記得來時的路線,就自己一人,沿着來時的路線走了回去,準備先回到醫院門口再找人打聽科爾森的位置。
只是,當巴基走在路上時,他發現時不時就有一兩個護士衝着自己指指點點,竊竊私語。一開始,巴基還以爲自己的穿着有什麼問題,不過當“屠殺老鼠”、“殺了上萬只”這樣的話語傳進巴基的耳中時,巴基終於明白,在這短短的半個多小時內,自己的事蹟已經在這裡傳開了,甚至那些護士已經給自己起了一個綽號,叫做“屠鼠狂魔”。
無奈的搖了搖頭,女人果然是八卦運動的愛好者,即便是漫威世界的女人,即便是神盾局中的女人,也不例外。
不理會八卦的女人們,巴基走到醫院的門口,終於在一名特工的帶領下,找到了科爾森。
此時的科爾森還沒有結束治療,他傷的並不重,全身上下大概也只有六七處老鼠的抓傷與咬傷,這段時間裡,他的傷口已經消毒完畢了,現在正坐在病牀上,一個護士正在給他上藥,包紮傷口。
看到巴基走進來,科爾森笑着打招呼道:“巴恩斯先生,知不知道你已經有了一個霸氣外露的稱號,叫做‘屠鼠狂魔’?”
聽到科爾森竟然也知道了自己的這個稱號,巴基不由臉上一黑,腹誹起來:這稱號到底是哪個沒文化的人起的,還霸氣外露呢,我看霸氣側漏還差不多!
輕咳了一聲,巴基根本不理睬自己的這個稱號,向科爾森問道:“你的那些手下現在怎麼樣了?”
“回來的那幾個,除了鄧肯外也都只是皮外傷,修養一段時間就不要緊了,只可惜鄧肯,恐怕以後就不能再出外勤了。”科爾森語氣有些悲傷,雖然回來的人大部分都沒什麼問題,但還有三個手下,永遠的留在了那個骯髒的下水道中。
搖了搖頭,科爾森暫時甩掉了心中的悲傷,對巴基道:“那些小夥子都很感激你呢,這次要不是你,恐怕我們一行人都要留在那個下水道中了。別看巴頓平時總是和你不對付的樣子,其實他是最感激你的,一個勁的向那些護士鼓吹你的戰績,讓你在這裡已經有了好多個粉絲了。”
巴基臉一黑,終於找到正主了,自己這個什麼狗屁“屠鼠狂魔”的稱號,就是因爲鷹眼這小子到處亂講纔有的。現在不能拿鷹眼怎麼樣,巴基決定,以後一定要讓韋德好好“調教”一下這個小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