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霧水和問號,過嚴冬在四大武者的包夾下再難平靜,心下一狠,橫跨一步讓過雪亮短斧,拼着被邸戰地的槍桿抽中後背,又中了蔣六神七拳兩腳,和百南星互換一拳。
這一拳是他拼着以傷換傷做出的取捨,將‘強襲剛勁’帶入‘寸步鋼拳’再附以力量異能,可謂是志在必得,雙方都是胸口中拳,自己皮肉結實,絕對能先拼掉一個。
理想的豐滿架不住現實的骨感,眼睜睜看着自己再次被暴力轟飛,過嚴冬甚至有點懷疑人生。
他們這些人難道都吃炸藥了,爲什麼短短一會的功夫身體強度高出之前三倍都不止。
在空中翻滾拋飛的過嚴冬在這一刻再無‘西裝暴屠’的優雅,剛剛硬吃了好幾記狠的,體內翻涌的氣血還未壓下,半空中又被蔣六神打了兩拳,被邸戰地抽中三槍桿,西裝的衣袖破碎四散,過嚴冬連半點反應都沒有就被抽翻在地。
迎面又是邸戰天的短斧當頭劈下,穩準快狠。
來不及閃躲,過嚴冬雙手合攏,電光石光間兩隻肉掌死死夾住短斧,腳下倏出一腳狠踢邸戰天襠下,卻被對方皮盾攔了下來,不過也不是沒有成果。
邸戰天左臂早就被過嚴冬打斷,這次又中一下,劇痛鑽心,抽出斧子痛呼退走。
不給過嚴冬翻身再起的機會,邸戰地瞬間刺出一百多槍不離他的面門。
蔣六神狀若瘋魔,拼着捱過嚴冬三腳,合身撲向過嚴冬下半身,想抱住他雙腿。
百南星厲笑着不放過一絲機會,‘劈空掌’賊不走空,四掌合一全都凌空劈在了過嚴冬身上。
兩相權衡取其輕,過嚴冬爲了躲避邸戰地的槍尖,只能舍了胸腹和下半身,除了被百南星擊中外,還被蔣六神牢牢鎖住了雙腿。
西裝下的白襯衫被打得粉碎,露出過嚴冬健碩結實的胸膛,他終於在一絲縫隙中死死抓住邸戰地的槍頭,不敢鬆手。
‘域’外的展若塵等人看得目眥欲裂,拼命撞擊壁障卻又無濟於事,只能眼睜睜看着過嚴冬被撲倒在地,再難起身。
壁障外只有拿着手機的麻守成和相信過嚴冬技不止於此的朝華彰父子神情還算鎮定,其餘人等全都張大了嘴,覺得過嚴冬這次難逃此劫。
蔣六神死抱過嚴冬雙腿,口中狂呼:“時不可失,更待何時,大家全力出手誅殺過嚴冬,報仇雪恨吶。”
以腰腹發力帶着身下的蔣六神,過嚴冬在地上奮力翻滾,躲過百南星一串劈掌,以雙手和手肘之力硬生生別斷了邸戰地的槍頭,飛射百南星。
百南星偏頭閃過槍頭,身形略微後滯,但對過嚴冬更大的危脅出現了。
成望野和百昆明俱是古武者,在短暫的不適過後,終於有些適應‘電磁重力環’的24倍重力,掰是掰不開,但他二人齊心合力竟也不再是寸步難移。
百昆明藉着成望野肩撞的柔勁將身體蕩起,又再用兩人鎖在一起的手帶着後者朝過嚴冬飛出。
後者足尖點地,再次順勢甩出百昆明,就這樣兩人合力降臨過嚴冬身前,對視一眼,四手三掌同時砸下。
形勢已是十分危急,除了受傷頗重的邸戰天退出戰場外,五大高手同時出手,令過嚴冬躲無可躲,只爲在這一剎徹底滅殺過嚴冬,‘過冬行動’眼見即將功成。
在這一刻,過嚴冬終於開啓‘維度視角’,世界的顏色只有黑白,所有人的攻擊軌跡都以線條的形式呈現在他的眼前。
並且這幾人的速度在‘維度視角’中也變得相對緩慢了許多。
過嚴冬在圍攻中先是曲肘扛住掃向耳門的槍身,又再奮力扭動身體躲過成望野和百昆明的三掌。
在中了混亂中撿便宜的百南星一拳後,過嚴冬憋了好久的一口淤血迎面噴向行動不便的成望野和百昆明。
成、百二人同時扭頭避血,過嚴冬雙脣緊抿,顯得猶爲冷靜,兩掌重重拍向地面,腰腹猛挺,雙腿強勢帶着起蔣六神倒立沖天飛起。
拿無頭長槍凌空下撲的邸戰地本想刺戳過嚴冬,但被蔣六神一擋,怕誤傷友軍,將槍桿向外讓了讓。
這一舉動給了過嚴冬一絲可乘之機。
過嚴冬鎮定的看着槍桿在鼻尖前擦過,帶着唯一一支重力環的左手‘嘭’的抓住槍桿,槍桿瞬間重逾千斤。
邸戰地臉色大變,但他此時也是力氣超出平時數倍,猛然回拉,想和過嚴冬拼力氣。
“你要就給你。”
下落的身體在着地前,過嚴冬突地撒開抓着槍桿的手,雙手發出勁力砸擊地面,將自己再度斜着彈出,刻不容緩的躲過百南星帶着及腥味的一爪。
彈飛的過嚴冬目的性極強的將落點選在‘域’的壁障上,在單手反劈壁障再次借力後終於有了一絲空閒對付蔣六神。
他凌空躬身一拳砸在蔣六神低下的頭骨上。
那知蔣六神渾然未覺,雙手抱得更緊,口中還在大呼。
“你們在幹什麼?這麼多人還幹不掉半個人。”
“你才半個人,你們全家都是半個人。”
過嚴冬被蔣六神說的心中着惱,拼着又捱了成望野和百昆明的組合兩拳,在摔落地面的瞬間將唯一的‘電磁重力環’套在了蔣六神脖子上。
24倍重力登時壓得蔣六神呼吸困難,大腦缺氧,不由得放開緊抱過嚴冬腿的雙手,滾到一邊拼命去掰‘電磁重力環’。
下身的束縛盡去,終於重獲自由,過嚴冬輕飄飄的和百南星對了七拳十六掌,凌空蹬在邸戰地槍桿上借力騰空,飛向摘下皮盾處理斷臂的邸戰天。
“大哥小心。”
聽到胞弟示警,半跪於地的邸戰天慌忙拿起短斧,只來得及護在胸前,便被過嚴冬的飛膝頂在斧面上。
斧面回撞,將邸戰天連人帶斧頂飛十幾米遠,本就受傷的胸骨再次重創,幾根斷骨穿出皮外,白骨森森,血染全身,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