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尋真相,還得逆推。
代江川跑了以後,武道會由京城來的‘攻言會’接盤。
這個接盤的機會不會憑白無故而來,一定有內幕,那可不可以理解爲‘攻言會’纔是代江川背後的金主呢?
還有,原先代江川在的時候,‘北域功夫聯盟’就不明不白的出現在賽場上,‘當陽門血案’之夜,他們的前盟主餘風雷及副盟主祝平生都死在裡面。
之後居然他們的選手還能安然無恙的參賽到了最後八強,當時他還奇怪,現在看來,這個‘北域功夫聯盟’和‘當陽門’一樣,都是‘攻言會’的棋子。
吃海鮮自助那天,李爽和自己發生衝突,爲的是給‘攻言會’少會長都俊明接風。
再往下推,做爲選手的李爽也是聽命他們的人,那他給段坤的白色藥片,也應該是‘攻言會’提供的。
勝掩說過,段坤那時的表現和四年前,米堅利國‘拉茲莫拉試驗室大屠殺事件’裡的試驗體情況極爲相似,那是不是說,‘攻言會’也和外國人的試驗室有勾結呢。
搶劫銀行,嫁禍‘饕餮市’,舉辦武道會,援助境外試驗室,怎麼看都像是有計劃的一條龍服務。
“唉,好複雜,這麼一算,這世界好像沒好人了,貌似我又惹了‘攻言會’和境外力量,對,還有神秘的武裝組織,頭疼啊。”
過嚴冬不知道,他的一番逆推反證已經極爲接近事實真相。
本來他想回王陵去看一眼,但轉念又想,明天回酒店以後再回去也不遲,現在他應該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好久沒有精神體去四維空間了,過嚴冬意念閃動,顏色轉換,精神體進入四維空間。
當他輕輕一震,沖天飛起時,精神體激射而出,瞬息間就從醫院衝了出來,速度竟是以往的數倍。
興奮之餘,過嚴冬知道是這一陣又連續吞滅不少精神體所致,自然也不會少了‘源物質’的功勞。
反正身在四維,他也不再收斂,嘗試着以最快的速度飛向‘漢森五星級國際酒店’。
僅僅不到兩分鐘時間便到了齊騰齋等人進駐的酒店,幾天前他就來這裡採摘過異能源,今天舊地重臨,也算輕車熟路。
‘漢森五星級國際酒店’一共25層,如今整個酒店都已經全部淪爲軍隊的駐軍總部。
頂樓的20-25層是行政層,來自‘神獸三城’的幾個高層部門領導都住在這裡。
齊騰齋位高權重,一個人獨佔一層,這一層除了他和警衛人員,再無一個外人,連服務員都被禁止進入這層。
飛進大樓前,過嚴冬瞥見酒店後面的大型停車場裡停放着幾架空梭,和那些裝甲車、坦克隔得很遠。
是不是該把這些東西都捲走呢?
心中鬥爭許久,過嚴冬還是息了這個念頭,國家資源,在沒損害到他人身安全的前提下,還是不動爲妙。
神念將整層掃描後,過嚴冬發現齊騰齋正和一個人在說話,那個人躺在牀上,渾身纏滿繃帶,但從聲音上能辨別出,正是榮熵。
將精神體融入齊騰齋房間,過嚴冬嘴角微挑。
“我就知道他不可能被救走,齊騰齋直接對外公佈個消息就可以了,最高長官的話沒人敢置疑。”
苦於沒有攝錄設備,不然過嚴冬一定會將他們的對話錄下來。
“我都說那小子有問題了,你爲什麼不找人抓他?”
榮熵恨恨的低吼。
齊騰齋瞪了他一眼:“我憑什麼抓他?阻止恐怖.襲擊的大英雄被我以莫須有的罪名抓捕,你想讓我站在全世界的對立面?
你應該記得,我不是你們的人,現在我完全可以將你幹掉,再一推個乾淨。”
榮熵脣角扯動,詭笑道:“你的‘引蛇出動’計劃並不是沒有效果,真想幹掉我,你就等不到現在了,所以我們的合作還在繼續。”
“再和你們合作我得被你們坑死,現在什麼也不能再幹,收手吧。”
“你不想找‘維度主宰’了?” 榮熵挑了挑眉,淡淡道。
“廢話,你能找到?”齊騰齋怒嗆榮熵。
“既然你不敢明着抓過嚴冬,可以找人暗中殺了他嘛,只要他一死,‘維度主宰’必會出現,他不是喜歡救人,想當地下英雄嗎?看他會不會被逼瘋。”
過嚴冬眯着眼睛在心中給榮熵判了死刑,這傢伙心腸太歹毒,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在他眼中亂殺無辜根本不算事。
齊騰齋竟否定了榮熵提的意見。
“不行,殺誰都行,就是不能殺過嚴冬。”
榮熵呆愣了一下:“什麼?你說過嚴冬不能殺?”
“對,殺了他麻煩更大,天都得捅破。”
“齊騰齋你特麼在和我開玩笑,這個小崽子我可知道的,根本沒有背景。”榮熵怒極反笑。
“我騙你有用嗎?他是‘精衛鎮’三軍統帥傅浩雲的兒子,你敢動他?信不信不出三天,你死的比他還慘。”
“那你行動前怎麼不告訴我他不能死?你是不是故意的?”
榮熵眼睛狠狠眨了幾下,心中冷氣直冒,難怪這小子又能打又抗揍,難怪他小小年紀就覺醒了異能,這就解釋得通了,怪不得齊騰齋明知道他不正常也沒派人對付他。
隱身四維的過嚴冬心中劇震,從那天聽到任遠途他們對話,他就在心中隱隱有了猜疑,今天眼看猜疑成了真,並且更爲超出他的預料,不由得心情緊張,手足無措。
“你別像瘋狗似的亂咬人好不好,當時在酒店裡他死就死了,只能算是無意中介入恐襲.事件,活該倒黴,但你單獨派人暗殺這就有問題了,明顯是有計劃的針對,傅浩雲又不是傻子,能不往死了查嗎?”
“哼,那你教教我該怎麼做?任務沒完成,還折了兩個有重力異能者小隊的人,你告訴我還不能對任務破壞者報復。
怎麼辦?組織對失敗者的懲罰極重,我這次回去,凶多吉少。”
齊騰齋坐下來,閉着眼睛想了一會道:“你家老大、老二究竟是爲什麼來赤虎的?別告訴我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