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尼在新聞上發出了公告。他已經抓到了在逃的世界通緝犯冬日戰士,並且將在三天之後開始對其的公開審判。
這個消息一經推出,立刻就迎來了整個美國的轟動。對於冬兵這個傢伙,很多人一開始並不知道他到底是誰,他爲什麼被通緝。但是在託尼的解說中,每一個美國人都認識了他,並且對他咬牙切齒,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
他們已經清楚地知道了當初在洛杉磯電視臺上犯下不可饒恕罪行的人究竟是誰!這個一瞬間殺死了數百人,間接導致了美國對變種人發動戰爭,並且一蹶不振的傢伙,徹底地引爆了美國人心中的仇恨。
甚至都不需要有什麼人煽風點火,滿大街都自發地出現了遊行的羣衆,並且浩浩蕩蕩地呼籲政府,要求將這個劊子手送下地獄。
這個消息自然是逃不出復仇者們的耳目。而面對這樣的情況,每一個復仇者臉色都變得難看了起來。
不管怎麼說,冬兵都是他們曾經的戰友,他們都曾經並肩作戰過。而現在,政府和國民居然這樣來對待他,他們多少心裡都有些不太舒服的感覺。不過即便是心裡不太舒服,他們還是強自隱忍了下來。
因爲他們心裡很清楚,冬兵的確犯下了那樣的罪行。政府和人民的指控並非是冤枉他的,就算是身爲隊友的他們,也沒有任何辦法代替他做出辯護。
所以他們只能憋住這口怨氣,眼睜睜地看着遊行的趨勢在不斷地擴大。同時擔心着,這樣的事情被隊長髮現會是一個怎麼樣的情況。
隊長還不知道這個消息,因爲隊長現在還在酒醉不醒中。當今天白天他們找到隊長的時候,才發現這個從來沒有喝醉過的傢伙居然倒在了一家酒吧裡,醉的不省人事。
酒吧的酒保說他從沒有見過這麼能喝的傢伙。而這裡的每一個人都知道,隊長這麼能喝,還偏偏喝到醉的原因。
眼看着自己的朋友赴死卻一點辦法也沒有,的確是一件能把人逼瘋了的事情。在這種情況下,借酒澆愁也就變得可以理解了起來。事實上,他們很高興隊長能喝的如此爛醉如泥,因爲如果他清醒着,那麼顯然要承受的痛苦還要再加劇上那麼幾分。
而就在他們慶幸着,事情總算不是糟糕到底的時候。隊長的聲音卻是突然從他們身後響了起來。
“他們在幹什麼?”
“什麼?不,沒什麼。只不過是一羣人在反對史塔克那個傢伙而已。”
行動迅速地快銀立刻關上了電視。但是隊長卻是自己走上前去,重新把電視打了開來。遊行隊伍的口號,還有那上面鮮紅的新聞標題無不顯示出問題的核心所在。只要他不是瞎子,他還識字,那麼就根本不可能不明白這些人到底在幹什麼?
這讓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了一種糟糕的想法。然而很快,他們就發現了事情和他們想象的並不相同。
隊長很平靜地關掉了電視,然後不發一言地坐了下來。這種平靜的舉動讓復仇者感到了些許的怪異和擔憂。在他們看來,這彷彿是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表現。所以,立刻就有人對他關心了起來。
“隊長,你沒有是吧?”
“沒事,只是還有些猶豫而已!”眼神遊離在在場的所有復仇者身上,隊長驀然站了起來,對着他們說道。“我剛剛下定了一個決心。抱歉,夥計們。我要暫時離開你們一段時間。”
說完這話,他不等復仇者們給他什麼回答。就徑直的離開了這個臨時的基地。而看着就這麼走掉的隊長,剩下的幾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發現了深深的憂慮。
“見鬼,隊長不會想要去衝擊法庭吧。”
心直口快的快銀最先發出了這樣的疑問。而對於他的這個想法,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做出什麼迴應。
隊長的想法是顯而易見的,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來他一個人想要去幹些什麼。而這也正是他們擔心的事情。
一旦衝擊了法庭或者是半路截走了囚犯,都會引來無法挽回的嚴重後果。因爲這是明擺着的和國家、和所有人民在作對。是當着無數人的面踐踏法律和公理。這種行爲,即便以隊長的聲望,都不會落得什麼好下場。成爲人人喊打的老鼠,已經是最好的情況了。
而如果說這是史塔克專門設下的圈套的話,那麼情況只會更加糟糕。
在他們看來,史塔克現在簡直就是個瘋子。如果落入了他的圈套,被他抓到了手裡,那麼絕對是一件足夠糟糕的事情。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落入到史塔克的手中。不論是他們自己還是隊長,都不行。
懷着這種類似的想法,幾個復仇者對視了一眼,默默地就在心底達成了共識。復仇者是一個團隊,理應共同進退。既然隊長已經做出了那樣的決定了,那麼作爲隊友,他們也理應站在他身邊,和他共同承擔所有的一些。
很簡單的想法,也是復仇者羈絆的體現。然而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切卻都是被人算計好的。
墨菲斯托就在暗中看着復仇者的一舉一動,並且爲這即將到來的好戲而露出了期待的笑容。作爲一個魔鬼,他已經等不及看見這些所謂的超級英雄們看到隊長鉅變之後的嘴臉了。那一定很有趣,不是嗎?
此時此刻,幾乎所有隱藏於暗中的傢伙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盤。但是對於周易這一大家子來說,他們卻對此一點也不關心。
對於她們來說,周易身上發生的特殊情況纔是更重要的事情。而爲了弄清楚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們已經盤問了不少傢伙。
而現在,她們則在盤問着最後的知情者。
“斯科特,我需要你告訴我,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知道天啓幹了那些事情,那個陰影的來源又是什麼?”
琴.葛蕾站在斯科特的面前,對着這個一臉癡像注視着自己的傢伙,滿臉不耐煩地問道。
而看着自己面前那讓他朝思暮想的人,斯科特直接就忽視了她臉上的表情,興奮地衝了上來。
“琴,你終於回來了。你終於肯回到我身邊了!”
這樣的瘋言瘋語立刻就讓琴葛蕾皺起了眉毛。她先是伸手一揮,直接就把斯科特推到了牆上,讓他如同壁畫一樣掛在了那裡。然後才一字一句地對着他說道。
“收起你的非分之想,斯科特!我們之間早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回答我的問題,然後我就會從你的面前消失。這就是我們現在唯一的關係,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不,不,不是這樣的。”拼命地搖着頭,對於琴的說法完全不可置信的斯科特否決了她所說的一切。“我們有孩子的,琴。我們是有孩子的。內森,我們的孩子,他是從未來過來的。他證明了我們之間還是可能的。琴,你會回到我身邊的。那個該死的混蛋身邊根本就沒有你的位置,你最終還是會屬於我的!”
可憐的斯科特根本還不知道內森只是他和琴格蕾的克隆人的孩子。他還在做着那樣不知所謂的美夢,夢想着琴會重新回到他的身邊。
而他的這種美夢,則讓琴葛蕾發自內心的厭惡。他已經受夠了這個傢伙的噁心作態,也明白了從這個傢伙的嘴裡根本問不出來什麼東西。所以她立刻手上一甩,就把斯科特一把甩到了房間的角落裡。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裡。
鋼鐵的牢門在沉重的機械聲中緩緩地合攏了起來。而身後那不依不饒的呼喊聲也漸漸地變得微不可聞。面對着這樣從其中走出來的琴葛蕾,漢克一邊感慨着她的冷酷無情,一邊對裡面關押着的瘋子發出了深深的嘆息。
斯科特是個癡情的傢伙,只可惜他愛上了一個不應該愛上的女人。然後,他本相畢露,變成了現在這幅讓人作嘔的模樣。
這其中犯錯的人究竟是誰,漢克已經沒有那個心思再深究了。他只知道,男人和女人的那些事情,真的很讓人無奈。
一輩子沒談過幾場戀愛的漢克感慨得很有些哲學家的風範。這讓能窺伺人心的琴忍不住皺了皺眉。不過她還是壓抑住了心裡的怒火,對着他問道。
“那個內森在哪?我想和他聊一聊?”
“還是那個陰影的問題?”好奇地問了一句,漢克就再次重申了自己的見解。“我告訴過你們,這個陰影和變種人沒有任何的關係。相比之下,我倒是更願意相信是某種更強大力量和意志的展現。而且,就算是那個從未來來的,叫做內森的傢伙,你也不可能從他那裡得到什麼你想知道的東西的。他已經被天啓洗了腦,現在只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白癡而已。”
“我知道,所以我想自己看一看。”
打斷了漢克的喋喋不休。琴態度強硬地讓他把自己帶到了關押着內森的牢房裡。而在那裡,她很快就看到了這個擁有者斯科特兒子身份的傢伙。
就像是漢克說的那樣,他幾乎等同於一個白癡。徹底被清洗過的大腦幾乎沒有任何自我意識的反應。但是他的記憶還在,那些關於未來的記憶,而這纔是琴想要看到的東西。
“讓我來看看,未來到底是什麼樣子吧!”
懷着這種想法,鳳凰之力開始涌動,她的意識也開始飛速地深入到了內森的大腦之中。一個截然不同的未來,就這樣展現在了琴葛蕾的面前。
而這一刻,她才發現,世界最大的不同!